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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後視鏡再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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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茹把目光轉向板寸,然後再回頭看他,暗示他是誰下的手。

“離這女人遠點兒,”中年老大警告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賀朝輝眯起眼睛盯着每個人,用平淡的語氣問道。中年老大放下偽裝,回答道:“是的,我們知道你是誰。我們也不想惹麻煩,這次來只是為了接這個女孩和拿優盤。兩件事都和你無關,你可以立刻離開。”賀朝輝輕笑兩聲,手指開開合合,説道:“哦…一點也不麻煩。我要殺了你們三個人,然後繼續我的任務。”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賀朝輝在他這一行有很好的聲譽,無論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他確信,如果不是一千五百萬太引人,這個特殊團伙就不會在知情的情況下還涉入他的領地。

不管他們什麼來頭,都表現得很有膽子,他得承認。

“以防萬一你不會數數,兄弟,我們有三個人,你只有一個,我也沒看到槍。”板寸惡狠狠道,雖然説得篤定。

而且還伴隨幾聲嘿嘿的冷笑譏諷,但他的神情卻泛起疑雲。賀朝輝點頭表示同意“槍確實很危險,拿在手裏總能帶來某些安全,讓蠢貨對自己的能力產生高估的錯覺。”話音未落。

他猛地揮出一隻手,抓住中年老大的槍,使勁一拉來到他的右腳邊,那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賀朝輝仍然控制着他握槍的手,把他的胳膊伸出來。

踩在肘關節上,只聽咔嚓一聲,骨頭就摔斷了。老大痛苦地尖叫,他跟着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大頭靴加上七分的力道,足矣打碎脆弱的骨頭,老大即時暈了過去。賀朝輝不怕旁邊的兩個男人會開槍,尤其是打鬥過程中,他們沒膽子傷自己的大哥,哪怕是誤傷也不行,不過板寸一看老大暈倒,立刻把賈茹推給小年輕跟班,自己的槍對準賀朝輝。

賀朝輝抓住時機閃開,板寸還來不及再次瞄準,他已經閃到板寸旁邊,左手朝他下頜來了一拳將他打昏,又朝他臉上補了一下。

來這一手雖然髒,但是有效。被打破鼻子立刻就能讓對方喪失戰鬥力,而且也勉強抵得上他往賈茹臉上招呼的一巴掌。賀朝輝奪下板寸的槍,轉過身對着小年輕道:“輪到你了。”小跟班掐住賈茹的喉嚨,眼見不到半分鐘自己的兩個老大倒地,槍拿在手裏已經有些發抖,正要向他開槍,賈茹一腳踩在他的腳面。

同時身子使勁兒朝旁邊傾斜。跟班一個分神,賀朝輝趁着這個空擋扣動扳機,子彈擦過他的耳朵,沒有致命大傷,卻也足以讓他鬆開賈茹,踉踉蹌蹌後退。

賀朝輝扔掉槍,左手立刻抓住那人的手腕順時針扭動,同時打斷他的手腕,直到聽着骨頭斷裂的聲音。

小年輕痛苦地跪到地下,賀朝輝又給了他一拳,第三個暈死過去。賈茹顫顫巍巍走向賀朝輝跟前,眼裏滿是驚歎,卻又假裝抱怨:“我喊的那麼大聲,你卻還是讓他們扇了我一巴掌,你知道有多痛麼!”賀朝輝摟住她的後頸,把她拉進懷裏,使勁兒吻了下“我一會兒會讓你好起來,不過現在我得把這三個混蛋綁起來,你的包打好了麼?”賈茹點點頭。

賀朝輝把車鑰匙扔給他,快速説道:“很好,把包搬到車裏,坐穩了,我一會兒就過來。”

“你…你要殺了他們嗎?”賈茹看着地上三個人,遲疑地問。

“他們可不是好人,而且非常壞,寶貝兒!”賀朝輝耐心和她講道理“發橫財可不是沒有代價的,這些人在選擇入行時,就已經接受高概率死於非命的結局。”賈茹搖搖頭,又點點頭。賀朝輝嘆口氣“我不會殺他們的,用他們傳遞消息,價值更高。”

“傳遞消息?”

“你會看到的。”賀朝輝將三個人拖進車庫對面的一個小棚子裏,裏面裝的都是些園藝除草工具,地方倒是闊綽。

他用繩子把這些人的手腕固定住,把他們吊在天花板上懸掛的結實金屬鈎上,再綁住他們的腳踝,堵住嘴巴。小屋本來就很偏僻,沒人能聽到他們的呼救聲,但他不能冒險。

賀朝輝最早也要三十六小時後才會放話出去,而等人將他們倆解救出去時,這仨人的手臂很可能因為懸掛時間太長而受到永久的神經損傷。

賀朝輝懷疑他們三個幫派成員有機會再持槍或威脅另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也算適得其所,當然,如果他們老闆因為這件蠢事要了三個人的小命,賀朝輝也不覺得冤枉。

事實上應該是罪有應得吧。賀朝輝離開陰暗濕的小屋關上門,又用一又大又結實的子穿過金屬把手,把門固定起來,作為額外的預防措施。

他們會一直呆在這個棚子裏,直到賀朝輝有機會用他們來對付他的委託人和那些毒品販子。賀朝輝跳上駕駛室,賈茹已經在副駕等他。賀朝輝戴上墨鏡,説道:“繫好安全帶,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收拾三個人耽誤了些時間,賀朝輝和賈茹上路時已經過了中午。

太陽當頭,卻不覺得炎熱乾燥。相反,微風中混合着樹木森林的清香,放眼望去滿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

未被鋼筋混凝土覆蓋過的土地充滿自然的氣息,在城市中很難看到如此心曠神怡的景。遺憾的是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直到這片森林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視線時才覺得稍微好過一點“我們這是去哪兒?”賈茹問道。

“回城。”賀朝輝等着賈茹脾氣爆發,果然,賈茹惱怒地掃他一眼,説道:“你需要上一堂路程和速度的數學課,一千四百公里的距離,我們如果坐飛機,只需要大約三四個小時,就是選擇高鐵也用八九個小時。開車的話,你得用一天了吧!”

“景優美的路線會更安全些,況且你以為我怎麼過安檢?你的槍、那幾個毒販的槍現在都在車裏着呢。”賀朝輝沒提還有他自己帶的槍、刀和其他一些危險武器,他繼續説道“我不能把這些危險東西留下來,對周圍居民太過危險。除此之外,剛才我給委託人打了個電話,他出城去了,明天晚上才回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時間剛好合適。”賀朝輝一口氣開了五個小時的車,兩人都靜靜的沒説話,想着自己的事情。廣播裏播放着優美舒緩的音樂歌曲,歌詞關於家庭、旅行,充滿了愛和温暖,他們都不知道的一種存在。賀朝輝忽然問道:“你會開這類車嗎?”賈茹看了看控制枱上的變速桿,有些不確定,但還是點頭道:“會的。”他把車靠到路邊停下,換到空檔,讓發動機仍然轉着,下了車走到乘客座這邊車門,打開門。

“你來開車。”

“真的?”

“真的。”賀朝輝跨前一步,靈巧地把她抱出來,賈茹的腳一落地,他就放開她,然後坐進副駕座位上“我讓你開車,但我不希望你乘此機會跑掉。”

“我會慢慢爬行的。”賈茹一本正經發誓,但卻沒有回答賀朝輝關於她可能逃跑的假設。賀朝輝相信,賈茹不是有沒有這種衝動,只是她還沒有明確自己是否該這樣做。

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如果餘彥和他的出現還只是賈茹想逃離過去的遺留問題,三個拿槍闖入她家的毒販則更具説服力。

賈茹應該瞭解她正面臨危險的全部含義,她有足夠的智商,意識到在這個規則完全不同的世界裏,要獨自生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賈茹繞到駕駛員那邊上了車,她顯然沒開過大車,將座位朝前些,後視鏡再低些,儘管動作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