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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爭當鄭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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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的一個月,我幾乎每天都會去看飛瓊,我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而已。聽李煜説,從第一次出事到現在,飛瓊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神情恍惚,曾經幾次尋死未遂,李煜説,與其這樣痛苦,還不如和飛瓊兩個人一起死了算了。

趙炅!也就是以前的晉王趙光義!你不要臉!你就是個純純粹粹的王八蛋!你把自己的猥瑣慾望,建立在一個女人身與心的痛苦之上,建立在一個男人無助的尷尬之上,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陪着飛瓊,我跟她説,仲寓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懂事,他是娥皇的孩子,你對他這麼好,他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你。飛瓊説,孝敬什麼?我還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嗎?就算是苟延殘活在世上,仲寓不是跟着我蒙羞嗎?唉!她現在的思維全部都是消極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她,真害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開始的時候,石沐風每天都跟着,後來趙炅連着幾次大宴羣臣,紅袖坊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不開身。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參與歌舞的,我尚羽衣堅決不給惡人跳舞助興。

紅袖坊裏的白碧珠和章浣芷,現在都是趙炅身邊的紅人,我突然想到了妙環,不知道現在她的子還好過嗎?

我不去管歌舞的事,甚至都不想讓紅袖坊參與演出,石沐風説,眼下還不行,以後慢慢出身來吧。最近。石沐風忙得不可開,他對我一萬個不放心,所以讓脂若天天看着我。他太瞭解我了,知道我一衝動就會闖禍。脂若跟着我去了幾次李煜那裏。一來二去的,她也大致猜出了一些端倪,也為飛瓊的事情忿忿不平。石沐風忘了一件事,他光想着脂若可以保護我,卻忽略了脂若其實比我還要衝動。還能闖禍!

雖然一直沒有私下裏談起這事,但我總覺得我和脂若是心照不宣的,我們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幫飛瓊討回公道地機會。

不是説,機會總是眷顧準備好的人嗎?老天還真是“眷顧”不,應該説,趙炅那狗皇帝真是“眷顧”!那一天臨近黃昏的時候,我正陪着飛瓊喝茶。幾個宮裏人前來宣她,理由還是那麼老套---皇后娘娘要鄭國夫人進宮研究女紅。

本來這些子,飛瓊就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此時一聽又要她進宮,驚恐地站起來。歇斯底里地哭喊。那些宮人似乎早就習慣,只是神情冷漠地拿出準備好的衣服。告訴飛瓊説,若是“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煩了,必將治罪於隴西郡公李煜。

哼!原來每一次都是這樣威脅地!我扶住飛瓊,當着來宣旨的公公説:“夫人,既然是皇后娘娘邀請,咱們也不好駁了娘娘的面子,公公,您稍等片刻,夫人換過衣服就跟您進宮去。”飛瓊聽了我的話吃了一驚,無助的大眼睛失神地望着我,我使勁兒捏捏她地手,她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哭着説:“這次我是不去的,不就是一死嗎?”李煜在一旁,攬過飛瓊的肩膀,似乎也是下定了決心:“飛瓊,不就是一死嗎?我絕不會再看着你蒙受羞辱!羽衣,以後…。仲寓就託付給你了。”我説:“什麼受辱不受辱的,娘娘要夫人去,是喜歡夫人,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咱們總不能不識抬舉,駁了娘娘的面子不是?”李煜吃了一驚,一臉的憤怒,彷彿從來不認識我,我笑笑,對那些宮裏人説:“公公,你們先到外面等一會兒,我來勸説夫人隨你們進宮。”那位公公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倚闌郡主識大體,鄭國夫人,您快一些吧,不要讓娘娘久等。要不然,咱們都擔待不起。”説完,帶着眾人退到了院子裏。

關上門,李煜失望地説:“羽衣,你明知道飛瓊前去必將受辱,為什麼幫着皇帝做説客?”飛瓊哭着説:“若是強着我去,現在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我還是笑笑,拿起宮裏送來的衣服,對脂若説:“你應該和我想得一樣吧?還不快幫着我換衣服。”脂若一把搶過我手裏地衣服,説道:“咱們只能去一個,我可不能讓你這個笨蛋去冒險,我去了,倒還可以全身而退,你去不是正好自投羅網嗎?”李煜一驚:“羽衣,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笑:“不是説要鄭國夫人進宮嗎?我換上衣服,帶上面紗,誰敢説我不是鄭國夫人?”飛瓊過來抓住我:“不行,這太冒險了!”我拍拍她,示意沒事兒,我對脂若説:“我還真就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外面不是有宮女嗎?你的醉清風拿出來用用吧。”脂若哈哈一笑:“好!咱們姐妹今兒個就在宮裏鬧翻天!”飛瓊擦去眼淚,説道:“萬萬不可!皇帝狡猾詐,萬一你們落入他手,那可就萬劫不復了!”脂若看着她笑笑,突然伸出手飛快地一點,飛瓊馬上癱倒在地上,脂若又快速點倒李煜,笑着拍了拍手説:“委屈你們了。”接着,脂若又把李煜和飛瓊搬到牀上,然後看着我笑嘻嘻地走過來,我連忙大喊:“你不許點我!咱們説好了一起去的,你要是敢點我,我恨你一輩子!”脂若笑出聲來,伸手掐掐我地臉,説道:“真是個好主意!”我慌忙撥開她的手,只見她飛快地在我身上“啪啪”點了兩下,笑嘻嘻地説:“帶着你多麻煩,萬一你被人治住,我還得騰出手救你!”我軟倒在地上,她四處看了看,拎起我把我在椅子上,笑着説:“牀上沒你地地方,三嫂,你就在這裏呆一會兒吧。”本來,我是想讓脂若扮成個宮女,陪着我一起假冒飛瓊進宮地,誰知道這丫頭這麼不夠意思!我眼睜睜地看着她穿上宮裏送來的衣服,還美滋滋地在我面前晃了幾晃,得意地説:“這衣服還真好看!”然後她帶上面紗,湊到我面前説:“還不錯吧?像地是不是?你説,我給那狗皇帝下點兒什麼藥?是讓他全身癢癢,還是腫成個豬頭,叫他一個月不能上朝?”我全身不能動,只能瞪着眼睛對她説:“我恨你!”脂若哈哈笑了出來,摘下面紗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又戴上:“我走了,等我好消息!”説着推開了門,院子裏那些人只顧着趕時間,連忙簇擁着脂若匆匆忙忙回宮裏去了。

臭脂若!壞死了!怎麼和她三哥一個樣!我心裏在為自己鳴不平,明明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卻讓她把機會搶了去,這要躺到什麼時候?也不給我個舒服點兒的位置,這椅子難受的。

暗了,我越來越着急,脂若雖説功夫不錯,也有些小聰明,可是畢竟宮裏高手如雲,趙炅也不是個好騙的主兒,可別在宮裏吃什麼虧。今天都怪我,本來清心要跟着的,我怎麼就沒讓呢,她要是跟來,脂若也沒那麼容易把我點倒。唉!也不對,清心要是來了,沒準兒她們倆一起點我!

一會兒,門口傳來馬車的聲音,只聽清心和清韻在外面大喊:“夫人!夫人!”我連忙喊:“清心,我在這裏!”清心推門進來,我説:“快!給我解!”清心伸出手“啪啪”兩下,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馬上吩咐:“清韻,你趕快回紅袖坊,告訴侯爺和我大哥,脂若假冒鄭國夫人進宮去了!”清韻應了一聲出去,我看了看牀上的李煜夫婦,脂若給他們用的點手法跟點我的不一樣,他們還在牀上昏睡着,那就好好睡一覺吧,等醒來的時候,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越來越不安,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總覺得脂若這一次會凶多吉少,我下定了決心,對清心説:“清心,你帶着我進宮去,萬一脂若出了什麼事情,等侯爺他們去就晚了!”清心説:“夫人,您要是去,恐怕會更危險!”我説:“咱們偷偷進去,如果脂若沒事兒,咱們就悄悄回來。要是事情不妙,咱們好去救她。”清心咬了咬牙説:“夫人,要不您留下,我先進宮瞧瞧。”我生怕她也像脂若一樣把我點了,連忙説:“你忘了?我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別羅嗦,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