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我要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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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罰一百遍的也練完了,最後只剩下朗朗還在練槍,盈袖一直坐在一邊,那一張小臉兒上滿含着幸福、快樂、沉醉、痴,以及其它。
好像,不用我們陪着了吧,趕緊悄悄撤離吧,我和脂若回到了廂房,幫她換了藥,這個女人大概是鐵打的,前幾天還重傷在身,眼下都好得差不多了。換完藥,我和脂若躺下睡覺,不等盈袖了,她要回來也得是後半夜朗朗練完以後。
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盈袖已經回來,沉睡的小臉兒上還掛着甜美的笑意,我和脂若很有默契地一起拄着下巴趴在牀邊看她,觀察了半天,我們得出個結論,熱戀中的動物表情就是豐富,我和脂若正嘻嘻笑着,就見盈袖輕輕皺皺眉,然後又笑開:“延朗!”脂若馬上誇張的捂住口,咬着嘴
緊閉雙眼,另一隻手瘋狂捶牀,表示自己有多麼地受不了,我也笑到肚子疼,和她一起咚咚捶牀!
盈袖被吵醒,奇怪地問道:“姐姐,脂若,你們在做什麼?”我憋住笑説:“盈袖,你接着睡,我和脂若手癢癢,所以捶捶。”盈袖翻了個身,喃喃地説:“姐姐,手癢撓撓就成,何必捶牀呢?”我和脂若捂着肚子跑出門,這才大笑出聲,我笑着拍打她的手,她笑着撓撓我的手背,好開心啊!
剛跑出院子,就看見劉家兄弟在練槍。真用功!劍歌站在院中間,大郎二郎圍着他在討論劍法,時不時還過上兩招。脂若一見。馬上扭過頭去,唉!我也不知道這彆扭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石沐風倒好。拎着杆銀槍,煞有其事地和朗朗拆招,見我們過來,笑着收了槍:“醒了?”他問。
“醒了!”我説,然後對着向我身後猛看的朗朗説:“別看了。還沒起呢!”朗朗臉一紅,繼續練槍,石沐風笑着問我:“怎麼樣?剛才我這槍法還成嗎?”
“不怎麼樣!”我説“看着不像那麼回事兒,你還是用劍吧,我看着習慣。”他笑着抬手捏我的鼻子:“我看在你心裏,誰使槍都比不上劉家兄弟!”呃,那個,我老公真瞭解我。
再往那邊看。瞧瞧,咱們地排風,正在一旁扎馬步。她小臉兒緊繃,表情嚴肅。我去逗她幾句。她一臉正地説:“姐姐,我一定好好練。絕不能讓那個臭小子看扁了!”好!有志氣!我再看那個排風口中的臭小子,我眼中的小破孩兒,牙還沒怎麼換完地延嗣小朋友,他正睡眼朦朧地揮舞銀槍,差一點兒一頭撞到五郎延德的身上,五郎連忙躲開他,他又
糊糊地衝向三郎,三郎啪地一收槍,照着延嗣
股就是一腳:“走開!”延嗣這才睜開眼睛,不滿地説:“三哥,你又踢我!”延昭説:“小七,你怎麼這麼困地?”延嗣問:“六哥,你不困嗎?我昨晚抄祖訓,到現在還沒抄完,你的兵書讀完了?”延昭邊練槍邊説:“沒看完,一會兒接着看去。”延嗣搖搖頭,
慨地説:“真有
神。”五郎延德説:“不對,四哥昨天練完二百遍,今天還能起這麼早,出招還能這麼有力,最有
神的是四哥才對。”
“哈哈!”延嗣一聽四哥兩個字,突然眼睛亮了起來:“五哥,你不知道,四哥這是人逢喜事神
,他練一千遍都不會累!”
“誰説的?”朗朗長槍一挑,開始向延嗣進攻:“誰説我不累?”延嗣一邊抵擋一邊説:“旁邊有個小美人兒陪着,當然不累!”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響,三郎延慶幾下挑飛朗朗和延嗣的槍,然後丟下一個字:“吵!”説完轉身就走。排風大笑,對延嗣説:“還以為你多厲害地,從大哥到六哥,你一個也打不過!”下午的時候,盈袖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和脂若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本來石沐風説要帶我出去走走的,可我一想:身在異地,不要讓脂若覺得太孤獨,還是留下陪她吧!
脂若伸了個懶,抬頭望天,對我説:“你不用惦記着我了,我現在好了?”好了?
她笑笑説:“不就是臭劍客的事兒嗎?人有時會想不開,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心裏只有小蘿,哪裏能看得見我?他對我冷冰冰的,為什麼我也清楚,他越是這樣我越割捨不下,心裏怪自己不爭氣。最開始的時候,覺得遠遠看着就好,誰知到了後來還是會貪心,想要更多。這次他出手救我,我又忍不住貪心了,誤以為他會一直那樣對我,其實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我驚訝了:“脂若!”她哈哈笑着:“我什麼都明白,就是愛往裏鑽,其實,他若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他就不是劍歌了。”明明知道不能還愛着,這不是很傻嗎?現在我面前的女子,也實在不像脂若。
我搖搖頭,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這時,三郎延慶走過來,一身白衣,頭髮上束了一銀
髮帶,他們家難道沒有其他顏
的衣服嗎?穿亂了怎麼辦?只見他衝着脂若説:“你!”脂若指了指自己地鼻子:“我?”三郎點頭,伸出手,又説了一個字:“毒!”脂若笑出聲來:“三公子,你想要我身上帶着的毒藥,mi藥。想拿去研究研究,是不是?”三郎點頭,只要有可能。他就不説話,能省一個字就省一個字。絕不會多説。
脂若從身上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統統給三郎:“三公子,這些都借給你,你用完了可得還給我,我還靠它們行走江湖呢!”三郎瞧了脂若一眼。這次更絕,連點頭都免了,拿起來就走。脂若望着三郎的背影,問我:“你説,他不會拿走了不還吧,要是我就一定會賴賬,反正又沒答應還回來。”我想得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三郎不説話地冷淡樣子好讓人嚮往啊!
“脂若,”我説。
“我也想像三郎那樣,説話就一兩個字,最好乾脆別説。你覺得怎麼樣?”脂若鄙夷地看我一眼:“我這裏還有啞藥,你要不?”哼!小看我?我絕對絕對有辦法保持沉默。
回房回房。我找出一匹白布。統統剪好,研好墨。拿着筆開始寫字,雖然字太難看,可是對於我來説,能寫就相當不錯了。
脂若奇怪地看我幾眼,也懶得管我,自己出去散步去了。寫得差不多了,我把東西統統收好,然後竊笑着出門去找石沐風。
他正和劍歌還有朗朗他們切磋武藝,瞧瞧,自從到了劉家,這懶鬼也用功了。脂若在另一邊指導排風動作上的要領,盈袖端着水,時不時讓排風喝上一口,排風這丫頭真刻苦啊!
石沐風一見了我,就笑着問:“幹什麼去?”啦啦啦,太好了!他問我話了!我可以開始了!
我飛快地從左邊掏出一個字,一秒鐘地時間展開,只見白布上寫着:“玩兒!”看着石沐風呆住地表情,我不得意,這些字下面都用線縫在衣服上,想用什麼一拉就會出來,瞧我,多聰明的!
石沐風地笑容在擴大,他問我:“你要到哪兒玩我連忙找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在小腿找到一個字,連忙拉出來----“你!”真丟臉,主要是剛剛開始,有點兒記不住方位,時間長了就練了。
石沐風問道:“你是説出來找我玩兒?”點頭,點頭,使勁兒點頭!石沐風忍不住笑出聲來,朗朗更是受不了:“姐姐,你這樣子做什麼?”脂若遠遠地喊道:“你姐姐要學你三哥,不準備説話了!”
“是嗎?”石沐風突然拉住我的手,回頭對大家説:“諸位先練着,我和羽衣研究一下這遊戲怎麼玩兒能更有趣!”説完笑着把我拉走,一直拉到他住地廂房,笑嘻嘻地抱緊我説:“怎麼啦?太想我?是你自己説要陪着脂若的,現在忍不住找我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就是想學三郎那種酷而已!我推開他,鄭重其事地找出一個詞條----“不是!”他問:“那是為什麼?”這問題該怎麼答?我好像沒寫“為了裝酷”這一條,想了想,我又出最開始的那一條,----“玩兒!”石沐風臉上的笑容在擴大:“原來,這遊戲是要這樣玩兒地!”説完,他開始問話:“你馬上嫁我好不好?現在我們就
房!”臭
氓!趁着這個時候討便宜!,我毫不客氣地
出一條----“不好!”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姑娘我絕不會姑息你的無恥行為!
石沐風哈哈笑着走近我,抬起手拉住那布條,輕輕一撕,上面那個“不”字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