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閨房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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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天栩低咒一聲。

“全是你家那隻麻煩煽動的，你最好看牢些，別讓我有毀掉‘名勝’的機會。”早晚有一天他會收不住手掐死那隻吃銀貓。

“我同情你呵！尉堡主。”應嘲風心中暗笑，不認為子會寫“輸”這個字。

“你——”尉天栩冷哼一聲，後悔自討沒趣，惹上這對銀夫婦。

“咦！停了？！”不會吧！

大家搞不懂應嘲風的意思，紛紛投以疑問的目光。

“哭聲…沒了？”對喔！怎麼會無聲無息？

兩對夫四雙眼睛齊往雲初方向瞧去，為心中的不解尋找答案。

唉！原來如此。

她終於…哭累了，超過負荷。

“娘子，她睡着了，咱們也去補補眠吧！”倦意十足的應嘲風伸伸摟着愛的。

“是呀！丫丫，好些天沒睡個好覺，我陪你睡覺。”困滿面的尉天栩打了個大哈欠。

可惜為夫們的“善意”似乎得不到嬌的迴響，莫歡甩開丈夫的手斜躺在貴紀椅上，杜丫丫則斜眄了丈夫一眼，姿態不雅的半趴在軟榻上。

這是一間特別改建過的書房，本是三個女子閒來無事閒磕牙的卧室，完全符合“實用”——也就是懶人專用房，在這裏或躺或趴隨心所，一切以舒適為主，誰理他道德不道德，反正關上門也“這個嘛！”莫歡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縫。

“做人何必太計較，沒人嫌銀子礙眼。”杜丫丫真想揍她一拳。

“云云的終身幸福比不上你的臭銀子？”

“當然…比不上。”銀子。她地一笑“楊廣琛雖然年幼些，但是笨笨的好駕馭，咱們只要多傳授云云幾招閨秘…”

“歡娘子，你的閨秘用在我身上好了，別忘了我們才新婚三天。”咬牙切齒的應嘲風似笑非笑的提醒着。

閨房‮趣情‬怎好道與外人知，何況他才剛嚐到一點甜頭。

莫歡懶懶的眼波一送。

“相公，此閨秘非彼閨秘，只不過是一些持家之道。”

“是嗎？我還以為是馭夫之道呢！”她那些小心思，他豈會看不透？

“呵…呵…相公真是愛説笑，你認為我需要馭夫嗎？”丈夫不乖，甩了便是，誰有工夫記掛其他。

他為之一哂地聽出話中話。

“我很會賺錢。”全揚州城的百姓都知曉小氣財神下嫁北方嫋雄，為的就是他的生意手腕高人一等，金滾銀的錢財難以計數，自然得抓牢。

不過這其中當有愛嘍！不然誰理他。

“你們夫要恩愛請回房，別教壞了我的丫丫。”

“嫉妒呀！尉堡主。你大概忘了丫丫在哪裏長大，她帶壞我還差不多。”她們腳踩得全是泥，無一人倖免。

“死歡，我可沒像你一樣窩在窗口看人家親熱，還批評人家衣服剝光了沒看頭。”杜丫丫一口撇清。

“哼！下人趴在屋頂上偷看，嫌人家太猴急沒看到重頭戲就軟成一攤泥，還差點失足滑下屋頂的不知是誰喔！”

“那是你推我才滑了一下。”

“原來你承認自己下呀！”兩人葷素不忌的説着在院裏“參觀”人家辦事，比較着誰無恥、誰厚顏，全然忘卻兩個男人握緊的掌心和逐漸泛青的臉。

有哪個丈夫氣量寬宏到讓子去看其他男子的體？更逞論是看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歡——”

“丫丫——”一個低咆，一個高喊，莫名的莫歡和杜丫丫微微一楞，停頓了一下，接着又自顧自地談天説地，絲毫不把丈夫的怒氣放在眼裏。

一聲細微的嘆息聲隱隱傳來，似乎出自於閉眼休憩的好哭女子，只是沒人注意到。

離家出走？！

這四個字可以冠在任何人身上，但絕對扯不上正在官道上漫遊，看起來像個瘦不拉幾的小乞丐。

他手上拿着一跟他一樣營養不良的瘦短竹竿，大概只有兩尺長、纖細如小指般的綠青小竹，間繫着一隻陳舊的小布包。

他渾身髒兮兮地垂着頭走路，不時用手中的細竹翻地下的泥土，走走復停停，瘦小的身影顯得孤零零，讓人心頭微酸。

走路對他而言並不是難事，他常上山採藥草，在江邊撿拾由上游下的雲石，和他此刻沉重的步伐完全不符。

“要是歡和丫丫知道我離家出走，一定會把我罵到臭頭。”好熱。

這人不是“他”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