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愛哭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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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撥雲欺上身,惡似地貼着她的臉細喃。
雲初的頭往後仰。
“不要啦!你那麼高大一定很重,我會死的。”
“我好看嗎?”
“嗄?”她一怔,接着很專注地直視他。
“還不錯啦!和尉堡主、應莊主、連大哥一樣好看。”像打破了醋罈子,原本温和的凌撥雲變得陰驚狂狷,雙手用力地抓住她薄弱的細肩,眼底冒着火,全然不顧她的疼痛。
“誰是尉堡主?哪個又是該死的應莊主?”一個乞丐頭來搗蛋還不夠嗎?
疼呀!可是斗大的淚硬是留在她眼眶內。
“你…
你不知道他們嗎?他們很有名的。”
“有名個,我一個也不認識。”凌撥雲氣得口出穢言,恨她老吐出他不
悉的人名。
“你…你好凶,我不要跟你説話。”
“我兇…”他在她眼底看見自己的倒影,猛然住口地低咒幾句“我捏疼你了?”他是會兇殘冷酷的對付敵人,可是這一刻他恨透了這一份特質,竟將它完全用在她身上,忘了她不過是嬌弱的姑娘家,怎受得住他的殘酷。
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一個惡魔,張牙舞爪地迫一位認識不到五個時辰的姑娘家。
他是惡魔。
“當然疼了,你好用力地掐我,骨頭都快碎了。”她是誇大些,但是疼嘛!
一股自責油然而生。
“我幫你瞧瞧傷着了沒?”凌撥雲作勢要掀開她的外衣。
“不…不必了。”雲初趕緊拉攏衣物向後移了一寸。
“你不可以亂看我的身體。”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凌撥雲懊惱地撥撥頭,他是怎麼搞的?大男人居然使起小子,像個要不到糖吃就大鬧的孩童。
吐了口氣,他撫撫她細的臉頰,似安撫又似在道歉,口氣和緩了些,但眼底仍有殘存的妒意。
“告訴我,尉堡主和應莊主是如何有名。”他要命玄漠去殺了他們。
雲初嘴乾地抿了抿。
“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真的。”但他很快就會認識。
他正考慮本武林諾將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全登錄在上,免得她一開口就“你不認識他嗎?他很有名耶。”
“絕情劍尉天栩是恨天堡堡主呀!別離劍應嘲風是冷月山莊的莊主,他們都很有錢。”她畫蛇添足的加一句。
很有錢?凌撥雲投以怪異的一瞥。
“你和他們的情都很好?”
“好?”雲初偏過頭思索了片刻。
“應該不壞吧!至少不像他們的子那樣會吼我。”
“他們成親了?”吼她?這些女人真該受教訓。
不懂他在高興什麼的雲初輕頓首。
“他們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那她們還吼你。”他內心覺很複雜,既是釋懷的喜悦偏又沉着臉。
“人家…人家愛哭嘛!”她不好意思紅了臉。
“丫丫和歡被我哭煩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在,不然不會成為揚州三奇之一,被當成“名勝”取笑。
聽爹孃提及,她剛出生那年是完全不哭的,他們還以為寶貝女兒是天生殘疾,一輩子説不得話的啞巴。
後來有個很皮的小孩子朝她嘴裏丟碾碎的辣椒未,她才受不了大哭,一哭就哭到十七歲,自此就沒停過。
結果,她和那個頑皮的小孩結成莫逆之,成天聽着歡
喊銀子真可愛。
“姑娘家愛哭是天,我不怕煩,你繼續哭吧!”他等着品嚐甘
呢。
“我…我才不要,人…人家要戒哭。”咦!她眼淚居然不了?
“你哭泣的模樣很討喜,何必戒呢!”凌撥雲倒覺得她的哭聲很可愛,像天出生的小貓。
她有些生氣地抓抓手指。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好壞的人。
“不是。”他為之失笑。
“人有七情六慾,不應該被壓抑。”他該怎麼哭她呢?
“你幹麼笑得一臉詐,想算計我?”和歡
要錢時的模樣好像。
凌撥雲頓時乍青乍白了臉。
“我詐?”他自信沒
出一點餡。
“我警告你喔!不要再像老黃狗一樣猛洗我的臉,這樣很髒的。”她娘不許她和狗狗玩。
“警告?老黃狗?洗臉?”心緒像摻了五味的凌撥雲,五官變得猙獰。
“你沒事吧!”他臉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