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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被人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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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回去吧。”柳兒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了,她不知道王妃這麼不合時宜的離開北王府會出什麼事,一般來説,主子做的不當,做奴婢的會第一個受罰。

“好吧。”蘇染畫悠閒的甩着雙臂,剛才的殺計讓她找到了前世的覺,就算不再為了殺人而殺人,作為一套防身術,也是絕不能遺忘的。

柳兒總算放下心,跟着蘇染畫朝前走。

蘇染畫越走越快,柳兒不敢有任何怨言,緊緊的跟着,很快便跟到了熙攘的大街上。

人來人往,蘇染畫的身影穿梭在人與人之間,忽閃忽現。

柳兒只覺得兩眼昏花,一眨眼,終於沒了蘇染畫的影子。

“小姐,小姐!”柳兒急了,撥開一個個擋路的人,四下尋找。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蘇染畫站在一座門樓的柱子旁,目睹着柳兒焦急的身影隱沒在人羣當中,狡黠的輕笑。

既然已經出來了,她才不會這麼早的回去,若不玩兒到天黑,就是對相府來人的招待不周。撇開了柳兒,才好一個人自在,省的聽她不斷的催促回府。

蘇染畫打了個漂亮的響指,朝另一條小道上走去,步伐平穩緩慢,不疾不徐。

她在等待,等那個早已跟上了自己的尾巴現身,獨自一人,有什麼事她也可以放開手腳的應對了。

這一次,與甩柳兒不同,蘇染畫專門往人少的巷子裏拐,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站在路中。

“呵呵,姑娘是在等我嗎?”那條尾巴知道自己已經暴了,便從不遠處的牆角邊,拐了出來,朝蘇染畫走去。

不用回頭,蘇染畫就已經聽出這個人就是在玉錦坊裏見到的那個鼠目小眼的男人,微微顰起了眉頭。

“想不到姑娘是如此明,”鼠目男人走到蘇染畫身後“早已發覺被人跟上了。”

“你纏着我做什麼?”蘇染畫冷冷的問,背對着那人,不屑回身。

“只是對姑娘好奇罷了,鄙人可謂識遍京城美女,卻從未見過姑娘,不免很興趣。”那人看着蘇染畫淡然而立的背影,不覺的了一小口口水,言語間難免的輕浮。

識遍?若真如此,又認為她是美女的話,怎會認不得她這位相府的二小姐?蘇染畫冷笑,真是一個浮誇的痞,不怕死的跟上了她,算是活膩了。

於是,金針從袖口悄然滑到指間,蓄勢待發。

那人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轉動着小眼睛想要更近的貼向蘇染畫。

“你不忌畏我的身份嗎?”蘇染畫冷冷的問。

“你的身份?”那人笑了“難不成你真是南王妃的人?”蘇染畫明顯的從這人的話中覺到了不屑的意味,他本就不信她在玉錦坊説的話。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還帶着威脅的態度。

想要脅迫自己的人就更該死!

蘇染畫手指翻轉,陡然轉身,金針藏在指間,朝那人臍上七寸處的鳩尾掠去。此若被刺中,會震及心臟,血滯而亡。

這個鼠目男人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命危在旦夕,見蘇染畫突然轉過了頭,不覺面驚喜之

只是,突然的一道勁風颳過,擦着針尖,劃開了蘇染畫與鼠目男人,遏制了一場命案。

無知的鼠目男人有些掃興的看着來人,剛想開口,卻被來人示意的眼神制止了,呆詫的站立在一邊。

“段成,本公子讓你留住這位姑娘,你可真是辦事不足,惹姑娘生氣了。”來人橫了眼鼠目男人“還不趕快離開,想要惹的姑娘更氣一成嗎?”

“是,是。”叫段成的鼠目男人回過神,點頭哈的迅速離開了。

蘇染畫收回金針,不動聲的注視着來人,這是一個風倜儻的公子,一襲炫紫的錦袍更彰顯出他那高貴的氣質,長相俊美,一對狹長的眼睛裏帶着幾分妖嬈魅惑,薄薄的邊洋溢着好看的彎弧,摺扇在手,隨意輕扇,盡顯出妖孽惑人的天

“我不認識你。”蘇染畫淡淡的道,收回目光,不打算與這個人有任何集。從他剛才的身手可以斷定,此人不一般,離的近了,更容易給自己帶來想不到的危險。

同樣都會盯着自己看,可是蘇染畫看過之後,目光是淡定無奇的,與其他的那些女子眼中泛起的炙熱截然不同。

這位妖孽的公子不覺笑意更深,掩蓋住受到的那股莫名的打擊。

“我姓古名易天,敢問姑娘芳名?”自稱古易天的公子摺扇收手,無視蘇染畫的淡漠,自報上了姓名。

蘇染畫置若罔聞,淡然轉身。

“姑娘殺了人,就打算這麼走了麼?”古易天的音調一轉,剛才的客氣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當仁不讓的氣勢。

蘇染畫站定,緩緩的轉回身,瞟了眼古易天,平靜的道“你看到我殺人了?有證據嗎?”古易天對蘇染畫的鎮定自若暗中讚許,目光瞟向蘇染畫執針的指間,雖然金針已被蘇染畫收起,但是這一瞟的含義不言而喻。

竟然有人看清了她的出手!

蘇染畫的心一緊,神情淡定的盯着古易天,毫無懼意。

“姑娘要證據?”古易天收回目光,故作懊悔的用扇子拍拍額頭“看來剛才我真不該出手救了段成,讓他在姑娘面前橫屍街頭,定能很快找到姑娘想要的證據。”

“你想怎麼樣?”蘇染畫不動聲的問,沒想到剛出手就被高手給逮住了,看來若論功夫,與這些古人的高超武藝相比,足足差了一大截。

“不怎麼樣,只是對姑娘到好奇。”古易天打開摺扇,隨意的搖着“姑娘冒充南王妃的人,強得到金針,原來是為了給自己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以一枚繡花針作為殺人的兵器,還真是讓人覺得稀奇。所以,我自然有心想要認識姑娘。”古易天侃侃而談,令人覺得他對蘇染畫的行徑瞭若指掌。

其實他也僅是猜測,從段成説到蘇染畫在玉錦坊得針開始,聯繫到豆腐腦的攤子上發生的蹊蹺的一幕,再從蘇染畫對段成下手的千鈞一髮之際得到了證實,古易天才敢確定的説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