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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蘇雨蔓的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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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會是最後的見面嗎?”

“雖然我不確定,但我希望是。”

“我想不需要追問理由了。”

“求你別再追問,因為我好不容易才推開你的。”顧夏陽沒有再開口,只是目光閃爍的盯着面前的蘇雨蔓,她*着的雙腳,微微的摩擦着,低垂的長髮,在暗黃的燈光裏變得深了一些。她小巧緻的面龐在陰影的襯托下,那麼令人着,顧夏陽覺得心在隨着她淡淡的動作而變得有些不由自主,想要安,可是又明白不能再靠近了。

蘇雨蔓的沉默,讓整個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老式收音機裏,青魘的節目已經進入了尾聲,結束語開始在房間響起的時候,牆上的掛鐘也發出了低沉的鐘擺聲,剛好一點。

“各位朋友,今天的節目又要跟大家説再見了,時間的逝真是難以覺察的隱形之手。它像是拿着輕柔的畫筆,或是加深,或是淡化我們心裏的那些記憶。不過不管最後是加深還是淡化,我想曾經經歷過的我們,都會永遠記得的。那麼,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裏了。各位觀眾,晚安,明天同一時間,青魘與你相會在電波空間,不見不散。”有些悲傷的歌曲幽幽的從收音機飄出來,迴盪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蘇雨蔓背對着顧夏陽。顧夏陽隱隱地聽到她的泣聲,藏匿在播放的歌曲之中,他沒有揭穿,只是沉默的等待着她的情緒宣之後的再次談。

ido酒吧的舞池裏。一個年輕女孩如一條水蛇般糾纏在一個樣貌英俊的男子身上,兩個人痴纏的熱吻。在舞池離的燈光下,女子白皙脖頸上的星項鍊引起了韓風的注意,韓風的身體在舞池裏慢悠悠的向女子的方向接近。腦海裏拼命回憶着英俊男子給他看的那條項鍊的樣式。

吧枱前的座位上,此時多了一男一女兩位客人,叫藍瀚的那個年輕酒保,右手上正不停地搖晃着一個銀製的調酒壺。左手託着下巴的年輕女子,一臉崇拜的望着年輕酒保調酒時的帥氣模樣,而坐在她身旁隔了兩個的位置上。英俊男子正搖晃着面前的高腳杯,離的燈光下,酒杯裏的顏,層次分明,他倒是很喜歡這杯叫做暗夜公爵的雞尾酒。

“喂,帥哥,你叫什麼?”

“藍瀚。”

“哇,真是人如其名,都那麼神秘而誘惑。”

“被您這麼一位大美女誇獎,也是我的榮幸呢。”

“不要您您的。好像很疏遠,叫我蝶溪吧。”

“蝶溪?這個應該不是本名吧?”

“真聰明,只是我習慣了聽別人這樣叫我。當然,你若不喜歡,我可以告訴你本名。”蝶溪説到這裏的時候,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很媚惑的挑逗姿勢。她的手輕輕滑過年輕酒保的下巴,細長的手指塗着金的指甲油。她的手指停在他的喉結位置,做了一個緩慢的動作,充滿了*的勾引。

“那我也叫你蝶溪吧,可以嗎?”年輕酒保的眼神裏有一絲不悦和厭煩一閃而過,但嘴上的話語依舊禮貌的敷衍着。蝶溪收回了右手,手指有節奏的輕敲了幾下吧枱,目光灑過兩個位置距離上的英俊男子,然後從口袋裏出一張鈔票放在吧枱上,然後起身準備離開吧枱。聽到年輕酒保的提醒她找零錢的時候。只是轉過頭,食指輕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説話,然後移開手指。不帶任何情緒的回了一句。

“剩下的當作剛才調戲你的補償吧。”聽到蝶溪的話,年輕酒保臉上的掠過一絲驚訝,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望着蝶溪的背影消失在擁擠的人羣裏。此時的英俊男子也起身要走,右手輕移開杯子,把鈔票壓在下面,臨走之前,望了吧枱裏的酒保藍瀚一眼,目光又望向吧枱旁狹長的那條幽暗走廊。

“麻煩,結帳。”

“等一下,沒找錢呢。”

“小費,這杯酒調的不錯,我很喜歡。”藍瀚的臉上出一個非常不解的表情,為什麼今天晚上遇到的客人都是這麼奇怪。他隱約間覺得這兩位不同時間來的客人,卻像是認識的。腦海裏的這個想法,讓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搖着頭把兩人給的鈔票放進吧枱的屜裏。

顧夏陽覺得這半個小時漫長得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他坐在牆邊的舊沙發角落裏,一直望着將身體蜷縮在藤椅上,左右搖動的蘇雨蔓,直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沙啞,有些滄桑。

“對不起,我的情緒有些失控了。請原諒,費了你的時間。”

“不。我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我想,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等一下,在那之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蘇雨蔓望着從角落沙發陰影裏走出來的顧夏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追問了一句什麼,然後目光專注的盯着顧夏陽輪廓分明的英俊臉龐,心裏卻在猜想他接下來要説的話究竟是什麼。

顧夏陽的腳步很輕,好像是踩下柔軟的棉花上一般,直到來到藤椅上,突然蹲下身體,右手輕扶着搖晃的把手。蘇雨蔓顯然沒有準備好,搖晃的身體一下子隨着顧夏陽右手的力量停了下來,她的身體前傾,險些撞到顧夏陽,還是下意識兩隻手推了顧夏陽的身體一下。

“你想説什麼?”蘇雨蔓這句話很冷,冷得讓顧夏陽的心有種瞬間冰封的覺。但他還是抬起頭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順勢拉起了蘇雨蔓的手,在蘇雨蔓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顧夏陽已經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轉身將她放在擺放着收音機的長桌上。

“幹嘛?”

“我想你該換個位置了,這裏比較適合你,像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

“親自講那個故事給我聽。可以嗎?”

“什麼?”

“親自講你和你父親的故事給我聽,我想聽你親自講,可以嗎?”顧夏陽説完這句話,兩隻手緊抓着蘇雨蔓的胳膊,目光專注的望着她。蘇雨蔓臉上的緋紅越發的濃重起來,讓她看上去像一個青澀懵懂的女孩。而顧夏陽就是讓她不知所措的心愛之人。顧夏陽的身體微微向她的方向靠近了幾步,右手輕撫着一下她的面龐,然後語氣温柔的追問了一句。

“可以嗎?你親自講給我聽,可以嗎?”

“為什麼?你不是聽過了嗎?”

“我覺得你講的才會是我最想聽的。”

“…”蘇雨蔓沒有直接回答顧夏陽的問題,而是低下頭又沉默了幾分鐘後,嘴微動,在她的講述裏顧夏陽覺得同樣的故事,卻給了他不同的受。

“我爸曾經是一家地產公司的老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海峯地產?”

“有,雖然那時候我很小。但對這家大型的地產集團還是有略有耳聞的。”

“我爸就是這家集團的創始人蘇海峯。”

“果然選擇聽你講是個明智的選擇,我討厭那種要不停猜想的文字遊戲。”

“沒有辦法,在電台裏,有些話和內容我必須隱去。”

“我懂,請你繼續吧…”顧夏陽的右手從蘇雨蔓的臉上輕移開,然後他也跳上了桌子。肩並肩的跟蘇雨蔓坐在一起,聽着她記憶裏與眾不同的蘇海峯。

“我爸創立海峯集團的時候,剛剛跟我媽結婚,他們舉行典禮的時候,我已經七個月了,所以應該説海峯地產跟我是同年出生的。我也在他們婚禮兩個月之後出生了,我也算是個早產兒,小時候開始,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不過因為媽媽的悉心照料。所以也算平安長大了。”蘇雨蔓講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輕咳了一聲,然後抓起桌上一個銀的太空杯,喝了一口。才繼續説下去。

“我十七歲那年,我媽得了胃癌,雖然爸爸當時用盡了很多的辦法,最後還是沒有留住媽媽的命。所以在確診三個月之後,媽媽還是離開了人世,那之後,一直是爸爸跟我相依為命,我跟爸爸的情一直很好的,若不是發生了那場車禍。”顧夏陽注意到蘇雨蔓提到車禍時的表情,複雜的讓他不敢捉摸,像是憤怒,像是仇恨,還有着一股濃濃的殺意。蘇雨蔓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嚇到了顧夏陽,突然笑了笑,然後伸出右手指了一下長桌對面鐵門右側的一張她和蘇海峯的照片。

“你看到那張照片沒有?”

“嗯。”

“那是我跟爸爸拍的最後一張合影。從那之後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跟他拍過照,甚至連話都沒有説過。所以,剛才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會借你躲了一下。”

“雖然我知道不該問,但還是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夏陽在猶豫了半刻,還是把那句話問出口,然後目光灼灼的盯着蘇雨蔓的臉。等着這個女孩給他心裏的疑惑一個正確答案。

“我十八歲生那天,出了車禍,因為身體受了巨大撞擊的緣故,導致我的腎臟功能出現了障礙,需要換腎。當時爸爸的結果並不匹配,而且當時爸爸的海峯地產因為在決策上出了問題也陷入了很大的危機。”

“可是你現在還平安的活着,就説明你是做了手術的,而且成功了,對嗎?”

“沒錯,可是我卻寧願自己當時死掉了。因為當我終於手術成功回國的時候卻發現,爸爸不但關閉了海峯地產,還加了y市的社團,成了一名黑社會分子。”蘇雨蔓説到這裏的時候,雙手緊握成拳頭放在腿上,顧夏陽隱約可以看到她白皙手背上的青血管,他猜想當時她一定比現在更動更憤怒吧。

“你能想像嗎?我爸爸從一個儒雅的商人變成了一個黑幫頭子的轉變。我現在想想都覺得這好像都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也許等我醒過來了,一切就會恢復原狀了。”蘇雨蔓的話説到這裏的時候,顧夏陽口袋裏的他的那支手機劇烈的震動了起來,然後他望了一眼蘇雨蔓,掏出手機,起身從桌上跳下來,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沒有人説話,只是不時的傳來重的息聲,而且充斥着很重的迴音,好像有人在故意惡作劇,顧夏陽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句。

“請問是哪位,請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