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人間風月、第八章,婆媳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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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暗,庭院之中燃起燈燭,影影幢幢,夜
朦朧。
送走玄真,彭憐大哭一場,隨即倒塌而眠,直睡到此時方才悠悠醒轉。
彭憐睜眼一看,只見榻前斜坐着一位美貌婦人,薄施粉黛,金銀相襯,錦衣華服稍顯凌亂,一雙美目將閉未閉,正自打着瞌睡。
他伸出手去握住婦人一支柔荑,只覺掌中玉手柔膩滑微涼,心中不由更加憐惜。
應氏守在一旁,被他這般撥,登時便即醒了,湊上前來細看,見他終於醒了,這才放下心來,心疼説道:“彭郎終於醒了……”
彭憐微微點頭,隨手將美婦人攬進懷裏,輕笑問道:“我睡到此刻,雪兒便一直在旁守着?”
應氏輕輕點頭,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半晌才道:“相公大哭一場,而後躺下便睡,如何叫只是不醒,妾身着實嚇怕了,又不敢去請郎中,便只能這般守着……”
彭憐勾起美婦下頜,開心説道:“師父常説沖淡自然,大悲大喜有傷本,雖然情不自
,卻也不可沉湎其中,既已無力迴天,不如坦然處之……”
應氏聽他説得明白,心中自然歡喜無限,便嬌媚笑道:“相公如此豁達,妾身便放心了,若有胃口,讓廚下烹製幾道小菜,妾身陪相公小酌幾杯如何?”
彭憐臉一白,“那夜配合你去做戲,喝了兩碗水酒便醉的不省人事,卻不敢再喝了!”
應氏掩嘴輕笑,“妾身豈會便將郎君灌醉?不過飲酒助興,度此漫漫長夜而已……”
她輕輕擊掌,待翠竹聞聲進來,這才吩咐翠竹去準備酒菜。
待翠竹離去,彭憐一把扯起應氏,將她抱進懷裏,隔着纖薄衣裳美
,調笑説道:“都道
宵苦短,如何便長夜漫漫了?”
應氏被他得嬌
吁吁呻
不住,素手把着男兒手臂任他為非作歹,只是輕聲哼道:“妾身來了月事……”
彭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應氏笑着解釋説道:“妾身重病至今,天癸早已停了,如今去而復來,便是徹底大好了……”
彭憐聞言也是欣喜不已,笑道:“這倒是一樁喜事,值得慶賀一番。”
他在山中從不飲酒,只因年紀尚幼,恩師慈母均是女子,觀中雖有陳釀無數,卻從來無人問津。
那夜假戲真做,彭憐當街醉酒,一嘗之下,才知酒量尚淺,彼時自飲自酌,自然不解其中滋味,此刻應氏天癸既來,自然不可行房,尤其恩師玄真剛走,昨夜盡興而歡,倒也不急於一時。
不一會兒翠竹端來酒菜,服侍二人坐下,又將杯子斟滿,這才退到一旁伺候。
應氏舉起酒杯,燭光掩映之下,竟是面暈紅、秀
可餐,嬌媚萬端,實在風情無限,只是説道:“郎君救命再造之恩,妾身難以相報,願以蒲柳之姿侍奉駕前,供君驅馳享用,萬千心意,化作濁酒一杯,敬與彭郎!”
兩人碰杯幹了,應氏等翠竹酒,繼續説道:“妾身方來月事,不能服侍郎君快意,再飲一杯,卻是賠罪……”
兩人又喝一杯,應氏又道:“這第三杯酒,妾身卻要與郎君換個喝法……”
彭憐笑看着應氏,只是任她擺
,並不出言詢問。
應氏知他故意使壞,嬌嗔一聲偎入男兒懷裏,媚然説道:“妾身卻想與相公喝個杯酒,不能三媒六聘,可也算是郎君侍妾,卻不知彭郎肯不肯賞奴家臉面,喝了這
杯之酒?”
彭憐大笑説道:“雪兒盛意,彭憐豈能不解風情?便與你喝了這杯酒便是!”
應氏欣悦至極,趕忙舉杯與情郎手臂勾連,甜又飲一杯。
“卻要説與相公聽,非是妾身水楊花,只是豪門大院裏面,總有舞姬歌伎待客助興,這飲酒一道總是
慾媒人,以後
子,相公縱意花叢,不善飲酒卻是不成的。”
彭憐好奇問道:“這酒還有這般作用?”
應氏點頭應道:“那是當然!尤其孤男寡女,若是滯澀不開,一杯黃湯下肚,任他男子如何道德文章,也要七情上臉;任她女子如何貞節烈,也要求君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