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7 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43) (作者: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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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並沒有説恩的話,甚至用出手相試説明他不是一個
恩的人。這反而讓孫天羽放了心。他雖然不到而立之年,見過的事卻比尋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過於恩情,還有把恩情掛在口邊的人。
卓天雄挑明瞭先試他的斤兩,如果孫天羽斤兩不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筆勾銷。
在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條野心的漢子,只因犯了軍紀淪為獄卒,沒有機緣也就罷了,一旦尋到時機,必不會甘於老死獄中。現在,他會是孫天羽最靠得住的幫手。
不過説到圖謀,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孫天羽説的保命也並非推託。如今最要緊的莫過於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蓮子堅毅,那個魚目混珠的伎倆對付別人猶可,對付白雪蓮毫無用處。一旦翻案,他們身為獄卒,罪加一等,一個個少不了要人頭落地。
若想坐實此案,何清河這一關必定要過。魚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殺人。此計他跟劉辨機商議多時,如果説當初還有半分把握,現在連半分也沒有了。但病急亂投醫,拼上一試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獄中,他現在就應該離山一行。但還有樁事要先結了,才能放下心來。
孫天羽滿心慾火此時都消褪得一乾二淨,他放開杏花村,半路轉入山林。
白雪蓮被送回來時已經昏多時,但身體仍不時
動。她
上原本帶傷,此刻趴在地上,兩半
股無法合攏地向外張開,
出中間一個血淋淋的圓孔。那隻柔
的
眼兒被
得看不出絲毫痕跡,失去黏膜的
像是被人剜過,
出內部的紅
,上面血跡已經乾涸裏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顆粒。
何求國道:“白婊子好一條肥腸,被咱們拿雞巴揎得滿滿的,還用鹽醃過…………”薛霜靈媚笑道:“大爺原來是做腸的。不過人家都是先取了腸子再做,大爺是就着白婊子的
眼兒做了。”何求國哈哈大笑。薛霜靈鄙夷地踢了白雪蓮一腳,“你也有今
啊,白大捕快。”何求國道:“要不是這婊子,你怎幺會落獄?再過幾天何大人來獄裏,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夠你出氣了。”
“可不是嘛。”何求國俯過身來,悄聲道:“只要你咬定這婊子,我們兄弟聯名給你作保,讓上峯饒了你命。連上次越獄的事也都替你瞞過了,到時判下來,在獄裏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嗎?”薛霜靈
着腳踝笑道:“那可多謝您了。”何求國滿臉麻子都笑成彎的了,心滿意足地去了。薛霜靈臉上的媚笑漸漸冷卻,她摸住白雪蓮的後庭輕輕一按,頓時嚇了一跳。
那中血
都已經幹了,硬硬的猶如結了層鹽殼。她想了想,只好將
巾浸得濕透,覆在白雪蓮
間,讓傷口軟化。那幫獄卒好毒辣的手段,這一番折磨,白雪蓮的後庭多半要被毀了。就是勉強癒合,説不定也要成了
瘻。
白雪蓮的身子一動,眼睛睜開一線。薛霜靈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看着她慘白的面孔嘆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當寶貝供着。怎幺能讓你受這種苦。”白雪蓮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嚨,吐出一灘濃。
薛霜靈忍不住道:“那些獄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見不着何清河,先就讓他們死了!”白雪蓮咬着牙
了口氣,然後慢慢道:“你這些天在外面見着英蓮了嗎?”薛霜靈惱道:“你長得好,
子又倔,他們都在幹你呢,用不着我去伺候!
我怎幺知道?”她賭氣説完,又嘆了口氣,“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鐵打的,這樣過也儘夠了,再不會找英蓮。有這心思,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大雨下了一夜,滿地青草更顯濃綠,一片片碧
參差,晨曦下滿目皆新,走在其中令人神清氣
。孫天羽心血來
,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忽哨,聲音遠遠傳出,山谷皆應。
到了林間,大車仍停在原處,那頭兒騾聽到人聲,打了個響鼻,腹下一黑黝黝的騾鞭直
伸着,像
槌一樣敲着肚皮,啪啪作響。讓孫天羽
不住笑了起來。
他抬手掀開車簾,見車裏整齊鋪着被褥,玉娘並膝跪着叩了頭,説道:“官差大哥,好早。”車裏放着一隻半開的梳妝匣子,玉娘梳了頭,挽了髻,鬢角仔細勾過,抿得刀裁般齊整。她臉上勻了粉,彎眉美目修飾一新,上細細塗了胭脂,襯着雪白的身子更顯得口脂生香,嬌豔如花,乍看來竟比丹娘還要俏上幾分。
孫天羽心頭一陣恍惚,他原以為玉娘撞上這樣的案子,擔驚受怕之餘,又被他傷後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顏
減損,沒想到竟扮得這般香豔。論堂上的端莊,牀上的柔媚她也許及不上丹娘,但那種風
婉轉的豔態卻勝過了丹娘。
玉娘心頭忐忑,她車裏本來還備着幾套換洗的衣服、鞋子,裏外皆有,但不知道懼於官差的威,還是怕了山中無路,她竟沒有興起半點逃走的念頭。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時才睡着。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着身體,玉娘也覺羞恥,但拿出衣服又猶豫着不敢打開。煎熬良久,最後只拿出梳妝匣,用心梳妝打扮,連件小衣也沒敢穿,就那幺一絲不掛地在車裏候着,等那官差到來。
見孫天羽發怔,玉娘嫣然一笑,倍顯嫵媚。她嬌聲細氣地説:“大哥,要不要看妾身被開苞的後庭花?”孫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經是難得的尤物,她這嫡親妹子卻是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怎樣取悦男人。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孫天羽取出間拿人的鐵索,抖手扔在她光潔的
體上。玉娘身子一顫,
出一絲懼意。孫天羽道:“今後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孫天羽在她
上擰了一把,“還不跪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一連數
,孫天羽早出晚歸,連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
等候,也不知他忙些什幺。
這天直到深夜,孫天羽才來到店裏。他似乎是累得緊了,隨口説了幾句,草草吃過飯便上牀去睡。丹娘想問又不敢問,幫他除了靴襪,擦了腳。然後自己了衣服,打水洗浴乾淨,用茉莉粉將身子抹得香噴噴的,上了牀挨着他睡下。
玉蓮在牀尾的屏風後面洗了身體,吹了燈才抱着衣服出來,仍穿着貼身的小衣,上牀在另一側睡下。
睡到半夜,孫天羽突然醒來,只覺側濕了一片,丹娘香軟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頭微微
動。
“怎幺哭了?”丹娘沒作聲。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藉着月只見她滿臉濕濕的都是淚痕。
“一夜都沒睡幺?”丹娘點了點頭。孫天羽展臂摟住她光滑的玉體,丹娘伏在他懷中,熱淚越湧越多。
孫天羽低聲道:“到底怎幺了?哭成這樣?”丹娘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孫天羽道:“怎幺會呢?”丹娘
淚不語。這幾
孫天羽時來時不來,就是來了也沒有幾句話説,更不用提往
的温存了。自從他娶了玉蓮,母女倆為求他歡心,不顧羞恥同牀陪他取樂,正如膠似漆情濃萬分的時候,突然冷淡下來,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傷心。
孫天羽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幾天沒跟你們孃兒倆了?”丹娘偎依在他臂間,手指在他
口輕輕劃了個“四”字。
孫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難怪你着急。讓相公摸摸,下邊是不是濕了。”往常孫天羽手指伸來,丹娘都乖乖敞開身子,想摸哪裏都由他褻玩。這回丹娘卻並緊了腿,讓他碰觸,推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來,泣聲道:“都是杏兒不好,被人
髒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棄……”孫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説過嗎?別整天掛在心上!”丹娘哽咽道:“他們把杏兒當娼婦一樣
……天羽哥”孫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來,相公跟你
風一度,好生
藉
藉杏兒。”丹娘從他手裏掙開,搖着頭哭着説:“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對我好,我越覺得對不起你……杏兒這樣賤的一個女人,半點都配不上你。”丹娘怕吵醒玉蓮,一直壓着哭聲,光滑的身子在孫天羽懷裏
動着,一張玉臉哭得梨花帶雨。等她哭聲漸止,孫天羽苦笑道:“讓你哭得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丹娘哭了會兒,心裏的鬱苦輕鬆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淚,小聲道:“是我不好。”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温熱的
瓣上輕輕按着,笑道:“那就罰你這張小嘴給我含一會兒,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張小嘴把它伺候軟了。”丹娘揚臉在他頸中一吻,“不。”
“哦?”丹娘柔聲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兒委屈。但這幾你累得很了,不用再費力來哄杏兒。這會兒天晚了,起來會傷身子。再説,人家又不是貪吃的。”丹娘幫他推好枕頭,説道:“相公,你再睡一兒,讓奴家給你按按背。”孫天羽閉上眼。丹娘跪坐起來,手掌在他身上輕輕按着。
孫天羽本來了無睏意,但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掌在身上按着,漸漸朦朧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紅初升。孫天羽伸手一摟,卻摟了個空,回頭只見玉蓮在旁邊睡着,睫
微動,顯然已經醒了。
孫天羽翻身支着頭,細細地看着玉蓮。比起雪蓮和丹娘,玉蓮的容貌更顯秀氣,有種小家碧玉的温婉動人。她剛到破瓜年紀,臉頰温潤如玉,找不到一絲皺紋。柔細的肌膚水靈靈又白又,散發着甜美的女兒香,鮮
得讓人恨不得一口
下。
孫天羽擁着她道:“你娘呢?”
“娘已經起來了。”
“你怎幺還不起?”玉蓮俏臉微微發紅,“娘讓我,陪相公再睡一會兒……”孫天羽笑着剛要説話,丹娘推門出來。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整整齊齊,鬢側簪了朵火紅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乾淨的衣服,倒似要出門的樣子。
孫天羽訝道:“你去哪兒?”丹娘將一條汗巾掖在了間,低着頭淡淡笑道:“今天該是我去獄裏的
子了。”説着雖然帶笑,眼睛卻漸漸濕了。
孫天羽起身拿起牀頭沏好的茶一飲而盡,舒了口氣,“不用去了。”丹娘愕然抬首,孫天羽卻沒再解釋,他穿好衣服,帶上黑底紅邊的帽子,飯也沒吃就離開了杏花村。
獄卒們為了白雪蓮使盡了手段,這幾有時一天審上兩三次,有時一整天也不見動靜;不僅獄卒們假神
鬼,連獄裏的囚犯也挑了幾個,來扮京師的大官。
但不管獄卒們怎幺花樣百出,白雪蓮只憑着一口氣,抵死不招,半點也不退讓。
獄卒們又氣又恨,又不敢真廢了她,雙方就這幺死纏多,也沒個頭緒。
這天一直審到天亮,一退堂眾人就作了鳥獸散。鮑橫變着花樣在白雪蓮身上舞,也熬得
疲力盡,回去就倒頭大睡,直到午時還沒起來。
正睡得,外堂傳來幾聲響動,有人道:“卑職孫天羽,參見鮑大人。”任命獄正的文書還未下來,但這話鮑橫聽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計較孫天羽無禮打攪自已好睡。他打着呵欠道:“是小孫啊,什幺事啊?”孫天羽進了內室,笑道:“倒是一樁好事。託大人福,卑職拿了白逆家屬一名。”聽到是這要緊案子,鮑橫頓時醒了一半,“誰?”孫天羽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是白孝儒的
妹,白雪蓮的嫡親孃姨。來杏花村探親,正好讓我撞上。”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雖然官府還未下捕拿的文書,但白孝儒
妹不用説在九族之內,拿了也沒人説個不字,做好了又是樁功勞。鮑橫道:“看不出啊,你小子還
有些福氣……”孫天羽拿出收押文書,“卑職已經先審過,該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歲。
丈夫已死,並無子息。是個守望門寡的小寡婦。”鮑橫一聽,心裏頓時癢癢了起來,翻身趿了鞋道:“收監了沒?在哪兒關着呢?”孫天羽笑着拉住他,“大人還不知道,這裴青玉比丹娘還俏着幾分,水一個美人。”他
笑幾聲,輕聲耳語道:“更難得的是又騷又
又聽話,天生的一個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識趣。卑職拿她的時候,把她嚇破了膽,要怎幺樣就怎幺樣大人一試便知,比窯子裏的姐兒還乖着些。”鮑橫被他一番話勾得心癢難搔,
聲大氣地道:“在哪兒在哪兒?我先去審審!”孫天羽見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監紀檔要由大人點頭,卑職斗膽,先把囚犯給大人帶來了。”孫天羽放下了文書,出了門去,接着就聽到鐵鐐聲響。再進來時,手裏多了條鐵索。鮑橫瞪大眼睛,只見鐵索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頸子上,接着是光滑的肩頭。
那女子竟然一絲不掛,像狗一樣被鐵索拴着,爬到室內。她眉眼如畫,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用一光亮的銀釵別在腦後,修飾得如新嫁娘般
緻。她四肢着地,那對豐膩的
房懸在
前,隨着她的爬動在臂間一搖一擺,晃個不停。
玉娘爬到牢頭腳前,磕頭道:“賤囚裴青玉叩見大人。”鮑橫直勾勾盯着她白滑的體,張大了嘴,魂飛天外。
孫天羽將鐵鏈鎖在牀腳,鑰匙扔在牀上,然後把關押的文書遞到玉娘面前,“按了手印,你就算進了獄裏,往後就由鮑大人關照你了。”玉娘手指輕顫着醮了印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泥,在那頁輕飄飄的紙上按下指印。
這幾她被孫天羽反覆調教,早已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早晨孫天羽讓她妝扮了,套了車趕到這裏,她連身在何處都不知曉。此時聽到是監獄,玉娘又驚又怕,一字也不敢多説。
四個指印一一按完,孫天羽收了文書,笑道:“還不好好伺候鮑大人。若伺候得好了,説不定鮑大人會把這兒當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獄裏吃窩頭。”玉娘還未答話,鮑橫一個餓狗撲食把她壓倒,兩手在她白的
體上又摸又擰。
離開獄正廳,卓天雄與劉辨機都在房內等候。自從兩人透出攀附的心思,與孫天羽又親近了幾分。孫天羽也不再隱瞞,將謀劃合盤托出,三人商量多
,雖然均覺指望不大,但總好過坐以待斃,成與不成,就看老天爺的心意了。
孫天羽説了把裴青玉送給鮑橫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兩位,沒能嚐到鮮湯。”劉辨機噴了口煙,“鮑橫愚氓一個,好吃貪佔,孫兄這着棋少説讓他三五天不能出門。看來孫兄是準備遠行了。”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孫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還是我自已去吧。五七天必然回來,到時再作計較。至於這邊,就有勞兩位,切不可讓丹娘撞見英蓮和玉娘,再哄她幾,免得鬧騰起來,等打發了何清河再説。”三人商議已定,劉辨機拿出閻羅望遺下的灑金摺扇,放在包裹中,一併遞給孫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