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7 第10夜·血色鳥 (作者:寂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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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我們曾一起賞月的窗户。
十天以前我收到一些很不尋常的資訊。我的太太,禎,用了很古怪的方式聯絡我。當時我正在外島出差,出差一結束,我立刻趕回自己的房子。到房子時已經是晚上。門被牢牢鎖上了,我用鑰匙開了鎖,但是門把依然很頑固。
那時我請了鎖匠,不過很詭異地,鎖匠也沒有辦法把門打開。我被在門外過了一夜。隔天,我請了警察。
他們幾個人合力門破開門……我們卻看見了一堵水泥牆。
原來門後築了一堵牆壁,封住了門把。接着我便隨他們做了筆錄,由於事發時我人在外島,他們很快便放我走。
現在已經第二晚了,警察説隔天會再來,我本已決定先破門,但是又改變主意。我來到房子另一面的窗户,我們曾一起在那賞月。
現在……那裏也被塵封了。手電筒照出窗户後面也有一堵很牢的水泥。
裏面到底發生了什幺?
在很絕望的時候,我在牆角發現了一個……。
為什幺牆角會有一個?也許是歹徒進出的路徑,但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所愛的人在裏面,我要追回她。我回來以後再也沒接過禎的電話,她出事了嗎?
無論如何,我打算鑽進去找禎。我把所有的工具放置在院裏,鑽進這個勉強能容一人雙肩的通道。如果你嘗試過把自己進一個字紙簍,你應該體驗過這樣的恐怖。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孔道里
動了多久,最後終於通過這個隧道。
房子很久沒有通風了。黑暗裏的味道是刺鼻的,也是煩悶的;是陳腐的,也是新鮮的。屋裏聞起來像是沒有風機的電梯裏被潑了一桶餿掉的血。一種異樣的腥味無處可逃地被困在這。
我立刻吐了,這裏現在多了發臭的胃酸。
我不敢開燈,偷偷到屋裏摸了手電筒。
我拿着它鎮靜了一會,接着我跑起來,像是要逃開把所有的異味。逃到禎的房門口時,我看見了很詭異的東西。
家裏記得是不養鳥的,我卻看見了一灘浸在黏稠的黑汁裏的紅羽
,那
體……看起來像血。
這裏……他媽的怎幺了?
我開始發狂一樣的轉動門把。這裏的門把依舊執拗地拒絕我來轉動他們。我大吼着、踹着門後固執的水泥,但它依舊紋風不動。
我決定要用工具撬開門。我馬上趕回客廳,然而在我進去之前,我聽見女人的聲音。
那聲調很曖昧。剛開始我不承認那是禎的聲音,但是這裏不可能有別的女人。
“禎!你在哪裏?”十幾個我的迴音一下冒出來打斷了這壓抑的女人呼聲,我於是停止呼喊。現在回憶,我仍舊拒絕相信,但我無可奈何。我聽出那女人確實是失蹤的禎;她在跟一個男人做愛!
為什幺他們在這個他媽的鬼地方做愛?他們在哪裏?這些佈置是誰搞的?禎怎幺了?
我盲目地找了很久,仍舊找不到禎。在這個黑暗的世界留了很久,我的腦袋已經很痛。
我決定先到外面。
從這裏到院子只有一條路。不過這一次我鑽過去的時候輕易了很多。的縫裏不知什幺時候泌出了很多滑滑的黏
。它們聞起來很腥,摻雜了絲許阿摩尼亞的鮮味。雖然很噁心,可是從屋裏到院子,只有一條路。
出去後我又詳細檢查了四周,結論依然:我是最後的訪客!
我的腦子蹣跚地思考。最後,我彷徨了一晚。
我決定再回到屋裏,把禎的房門破開。我又再從那個鑽回去。屋裏還是處處墨黑,不過四周擺飾都沒有變。我先點亮燈,接着再次到禎的房前。一紙亮白攫緊了我的瞳孔。
紙上用紅墨水寫着:“禮物在廁所。”是禎的筆跡。也許是她很久以前寫下的,墨跡已經褪成暗紅顏。
她為什幺要我去廁所,至今我還是不解。不過我沒有太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