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漸漸浮出水面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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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爺在看到万俟絃歌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了落霓裳一眼。眼神中摻雜着震驚、不敢相信和憤怒，複雜至極。

落霓裳微微扭過頭去，並不與兔爺對視。

万俟絃歌凝神注視着兔爺，輕輕開了口，語氣裏滿是嘲，“上古神族的後裔？瞞地深的啊！上次見面居然沒看出來，失敬失敬啊！”兔爺不再去看落霓裳，反而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行了，我們也別拐彎抹角的了。把你們族的寶藏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條命。對了，聽説上次在雲海仙界，圖騰神廟暴動也是你搞出來的？”万俟絃歌惡意地注視着一言不發的兔爺，眼神中滿是掩藏不住的怨恨，“你可真是害我們太天門栽了好大一個跟頭啊！”

“聽落霓裳説，你在圖騰神廟裏收穫了不少好東西。怎麼，要不要出一些來，好保住你的小命呢！”兔爺抬頭看了落霓裳一眼，眼神平靜，依舊沒有説話。

落霓裳嘴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向兔爺解釋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眼見兔爺油鹽不吃，万俟絃歌轉了轉眼珠子，換了個話題。

“你説，我要是告訴姓錢的那小妞，你揹着她做的好事，你猜她會怎麼着？”眼見兔爺依舊一言不發，万俟絃歌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噌”地一聲站起身來，快走幾步，站在了兔爺面前，想要伸手抓住兔爺。

兔爺終於變了臉，他微微抖動前腿，似乎是在確認自己腳下的東西。隨即，兔爺稍稍變了臉，有些心慌地看着万俟絃歌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右手。

在這過程中，落霓裳一直低着頭，注視着自己的腳尖，似乎那裏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值得自己目不轉睛地盯着去看。

兔爺終於放棄了從落霓裳那裏得到幫助的想法，他轉過頭去，清了清嗓子，引走了万俟絃歌的注意力。

“你們太天門不是一直在進行圖騰的研究麼？我可以把我在圖騰神廟裏得到的東西給你們。不過你們要保證不能傷害我和錢暖。”兔爺一邊不動聲地摸索着自己腳底下的東西，一邊對着万俟絃歌開了口。

万俟絃歌停了手，站在院裏，抱着雙手，挑起了眉看着兔爺。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拿的是什麼？”兔爺嚥了口口水，聲音很是乾澀，“我們上古神族祭祀時專用的圖騰傳承。”万俟絃歌聳了聳肩，沒什麼情地説道:“這隻能保住你一個人的命。”兔爺抿了抿他的三瓣嘴，伸出舌頭了乾澀的嘴，沙啞着聲音説道:“還有驅使荒獸的法訣。”乍一聽荒獸的名字，万俟絃歌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那雲海仙界遮天蔽的血雲，實在是讓他嚇破了膽。隨即，万俟絃歌又興奮了起來。

“驅使荒獸的法訣？當真？”兔爺微微瞥了落霓裳一眼，然後回頭對万俟絃歌説道:“當真！我拿這個法訣來換錢暖的命。”万俟絃歌微微聳了聳肩，“姓錢的那個小妞不是好好地呆在重樓的赤炎城裏呢麼？我怎麼會害她的命呢？”兔爺聞言，譏諷地看了万俟絃歌和落霓裳一眼，然後扭頭對落霓裳説道:“你提前發動攻擊，當真是為了你剛才説得那個理由麼？”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落霓裳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笑容美麗動人，眼神卻冰寒刺骨，“當然是為了要錢暖的命！”兔爺不去搭理万俟絃歌，反而對着落霓裳冷笑了一聲，“你終於説出實話來了！”落霓裳也不辯駁，她一邊伸出手指來細細打量，一邊漫不經心地説着，“為了復興上古神族，別説是區區一個螻蟻般的人族修士，即便是十個百個成千上萬個，該殺的都得死！”

“所以你才會與太天門勾結起來，想要借他們開啓圖騰神廟的時候，好血洗雲海仙界？”兔爺低垂着眼睛，並不去注視落霓裳那張美豔動人的臉龐。

落霓裳輕輕彈了彈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然後翻過手來，輕輕吹了口氣，“那又如何？餓了那麼多年的荒獸，是該飽餐一頓了。更何況…”落霓裳咬了咬牙，反手握成了拳頭，“人渣活該被喂荒獸！”兔爺微微一哂，語氣裏滿是嘲，“所以你永遠比不上錢暖。即便沒有氣運加成，錢暖也比你要強上成千上萬倍！你活該被所有人拋棄！”一聽這話，落霓裳猛地抬起了頭，嫉妒與憤恨徹底地摧毀了她的理智，她彷彿一個瘋子似地大聲地咆哮着。

“憑什麼？你們都喜歡她！”巨大的刺，讓落霓裳一時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彷彿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她被自己的情人拋棄的那個夜晚。

兔爺冷眼看着陷入癲狂的落霓裳，眼神冰冷，不含一絲温度。

“嘖嘖，真是狗咬狗，一嘴。”万俟絃歌抱着雙臂，看了一出好戲。

“你們這羣人窩裏鬥地還真彩。”此時的兔爺，臉上再也看不見之前慌亂的神。他慢條斯理地抬頭看了万俟絃歌一眼，不怎麼誠懇地説道:“哦，對了，等這個女人待會兒平靜下來的時候，記得替我跟她説一聲，我欠她的，已經都還上了。從此之後，我跟你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聽了兔爺這話，万俟絃歌微微變了臉，他急忙上前跑了幾步，迅速地深出手去，想要抓住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