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一劍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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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谷山道不長,大概幾百米的樣子,繞過最後一個彎弟子才明白為何衡山派會不敗而退,情他們都在這裏等着自己這些人呢。
這裏的地形就好似一個漏斗,不巧的是衡山派將漏斗的出口堵死,嵩山派只能三三兩兩戰十多名衡山弟子。
不自覺,嵩山弟子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投向了張昌德、司馬欣等人:沒説了,諸位太保,該你們披堅執鋭、突破敵陣了!林平之、吳剛則、趙宏泊、林寶光四人並派站在第一線,要想衝出去,就必須打破四人的聯手局面。
陰謀!
左冷禪再度仰望了一下頭頂的一線天,雖然看不到什麼,但他發現自己無意中步步邁入了對手的圈套。這裏不可久留,否則就是盡滅的局面。
隨着左冷禪的向前,嵩山弟子紛紛讓出道來,心中卻驚喜加:難道掌門人要親自出手了?
張昌德心頭也是一震,掌門師兄已經多年未曾出手過了,難道今事情竟然嚴重到了如此的地步,要勞累掌門師兄對幾名衡山弟子出手?
臉龐如同被熾熱的鐵塊燙過,張昌德羞愧難當:“師兄,師弟無能,勞師兄出手。”
“師弟無須如此。”左冷禪淡淡揮手“這裏地形對我們不利,我們要快速通過。眼前這些衡山弟子應該是趙陽苦心培育的英弟子吧?只要我們能夠毀掉他們,那衡山派就後繼無力了。”左冷禪呢!
林平之等人眼中閃現的竟然不是驚懼,而是一絲絲的興奮。
誰能想到,為了對付自己幾人,竟然勞動了嵩山派的掌門!
有嵩山派掌門幫襯,此戰過後,必將名滿天下!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你們的師傅過來!”左冷禪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捋着長鬚,仙風道骨。氣宇不凡。
林平之四人組成了天地人三才劍陣,林寶光遊離在外遙相呼應,劍陣的矛頭就是林平之。
向左冷禪抱劍施禮:“左先生,我師父現在在衡山處理要務,此地事務由我劉師伯處置,不過我劉師伯為了籌備歡各位的禮物,現在無暇分身。左先生有何意見,林某人均可轉呈或處理。”笑話,趙陽會不在這裏?
左冷禪心中動氣:“你不過一介弟子。有何資格與我一派掌門對話?衡山弟子竟然如此不懂禮數,簡直令人笑話!既然如此,那本掌門就越庖代俎,替衡山派歷代先祖教你們何為禮數。”林平之嘴皮一掀:“左冷禪,我敬你是一介武林前輩,所以才稱你一聲先生,你以為你是誰啊?嵩山派?現在的嵩山派就在我衡山。嵩山派掌門還沒有選出來,你有什麼資格自立為嵩山派掌門?年紀大了還不躲在家中頤養天年。什麼不學學別人混黑社會,你以為你能當大哥啊?
…
”比罵人。左冷禪怎麼可能是愣頭青林平之的對手!
一張老臉被林平之羞辱得醬紅,左冷禪暴怒之下口不擇言:“好,好小輩,如果你們今能接我一劍。那就算你們贏了,老夫任由你等處置!如果接不了老夫一劍,老夫勢將你們挫骨揚灰、千刀萬剮!”林平之張口就要反駁,心頭卻突生驚悸。一股沉重地壓力從左冷禪身上噴發而出,籠罩在自己四人身上,如同山嶽一般的沉重,令人
不過來氣,
覺異常的煩悶。
靠近左冷禪的嵩山弟子急忙退後幾步,他們可沒有林平之的修為,也沒有林平之三人結成的劍陣,自然承受不了左冷禪的殺氣。
“寒冰劍”緩緩出,左冷禪周邊一丈之內的兩派弟子同時
到手足冰涼,似乎季節陡然變成了冬
一般。為了發揮寒冰真氣的威力,是左冷禪親上天上採集經過萬年寒氣粹煉地
鐵,耗時一年鑄就了這柄“寒冰劍”堅硬無比,無堅不摧。
吳剛則與趙宏泊看左冷禪似乎是打算一劍立威,不敢怠慢,立刻還劍歸鞘,兩手齊出互相拉住,將空着的手掌貼在了林平之後背,三人真氣同時轉,形成了一個循環往復的大圓,借三人之力抗擊左冷禪的一劍。
劍勢如山,左冷禪似乎無比吃力一般將寶劍緩緩舉起。
隨着左冷禪寶劍上舉,山道上出現了數股的小型龍旋風,舞起了地上的灰塵、草葉枯枝,漫天飛舞。身處旋風中心的左冷禪衣襟飄飄,絲帶亂舞,配着猙獰地面孔,如同惡魔降臨一般的恐怖。
與其他人相比,林平之首當其衝,承擔地壓力更為龐大,受到左冷禪一波又一波
湧動般的殺氣簡直要凍僵自己地身體,林平之全力調動三人的真氣,手中黝黑的寶劍竟然泛起了一層銀白
的亮光。
林寶光不敢怠慢,也將雙掌搭在了兩位師兄後背。其他衡山弟子經受不住左冷禪地壓力,不得不退後幾步才稍輕鬆。
“開!”!”
“闢!”
“地!”左冷禪一字一吐,轟鳴不斷,在山道中迴旋,震得在場人頭暈目眩,功力稍差的不得不靠着石壁才能保持平衡。與此同時,左冷禪手中寶劍以清晰可辨的速度和軌跡下滑,徑直劈向下方的林平之。
想躲,林平之發現無處可躲。
想避,林平之發現避無可避。
似乎周遭地一切都凝固了一般,林平之只能在方寸之內活動,縱使這般,他也覺似乎劍重千鈞,吃力異常。
拼了!
林平之牙齒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藉助一股血腥氣息刺痛神經,猛然用力,寶劍斜斜向上,攔擊左冷禪下滑的寶劍。
張昌德很震驚,他知道左冷禪沒有任何的留手,打算用這一劍來擊垮衡山弟子的信心,摧毀他們的鬥志。在左冷禪的全力發揮下,林平之幾人竟然還能堅持!雖然是四個人,但他們能有多深的修為?
眼前陡然迸一股刺目的光芒,張昌德急忙閉上雙眼。耳畔才傳來一聲巨響:轟隆!如同一顆炸雷在山道中爆響,張昌德覺得山道似乎都晃了一晃,山壁上嗦嗦嗦滾下無數的石子,敲打在嵩山弟子的頭上,正處在呆滯狀態中地眾人似乎察覺不到疼痛,呆呆地看着前方。
前面,是左冷禪巍然屹立的身軀,張昌德心頭一鬆。
前面,出現了一個幾尺寬的深坑。
再前面。是滾作一團的林平之幾人,境況悽慘,林平之大口吐血,手中執着一柄斷劍,吳剛則幾人蜷縮在地上,臉蒼白,顯然也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目光回掃。張昌德心突地提起:左冷禪示若命無堅不摧的寒冰劍竟然化為了碎片,唯剩下左冷禪掌中的一段劍柄而已。左冷禪臉
蒼白。
膛急劇起伏,氣
聲清晰可辨。看來也是遭到了重創。
“師兄…”張昌德急忙靠上去,扶住了左冷禪。
“沒想到,”左冷禪扭頭苦笑,艱難道。
“我們老了啊。”話音剛落,左冷禪臉上湧起一股紅,吐出一口鮮血,長
了一口氣。擺
張昌德的攙扶,振奮
神:“嵩山派的弟子們,百年大業,在此一舉,各自行動。”由於場面過於震駭,嵩山弟子好一陣子才恢復了正常,魚貫而出,繞過前方地左冷禪,撲向青竹谷。
衡山弟子這些子頻遭劇變,對趙陽的怒吼也多有經歷,產生了抗體,比嵩山弟子要恢復的早,見勢不妙,拖起林平之幾人逃之夭夭,留給嵩山派的只有狼狽的背影。
不管趙陽怎樣解説,秦鈺就是不肯離開趙陽身邊。看樣子如果趙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秦鈺是不打算回去了。與其回去面對各種異樣的目光,秦鈺覺得反倒不如在這裏清淨清淨,誤會已經產生了,現在回去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拉着人就解釋吧?
“秦小姐可否現在這裏歇息,待事情辦完,我一定幫小姐解釋清楚可好?”趙陽很頭疼,一時不慎,口舌惹禍,給自己攬下這麼大地麻煩。
“不行。”秦鈺一臉委屈,態度堅決“你現在讓我到哪裏?到哪裏都有怪異的眼光,到哪裏都讓人指指點點,你讓我怎麼辦?誰知道閣下竟然是一個大狼,當眾調戲我?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沒法見人啊!”
“你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這樣我就聽不到那些閒言碎語。”兩隻大眼眶充滿了晶瑩滴地淚水,秦鈺的樣子活似一個被人欺負地小媳婦一般。
“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趙陽按捺住子給秦鈺解釋“我這是要去和左冷禪拼命,你跟着算什麼事情?難道你不怕引起誤會,讓嵩山派以為你們峨嵋派與衡山派聯合起來打壓嵩山派?”
“你讓你衡山派的人穿着其他門派的衣服,難道沒有存這種心理?”秦鈺大怒“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會落到現在地境地嗎?現在你還想假惺惺做好人?”趙陽搖搖頭:“想跟你就跟吧,跟的時間愈長,就愈發難解釋。如果你要不怕危險,那就走吧。”轉向王雨墨,趙陽伸手示意:“王兄弟,請。”看趙陽不是向山下走,秦鈺跟在後面有些驚訝:“你不是要下山支援他們嗎,怎麼走這條路啊?難道你們衡山有秘道?”秦鈺找到了主要元兇,嚴世蕃就鬆了一口氣,樂得看笑話,發現秦鈺注意到這點,滿不在乎口:“哪個門派沒有秘道?這一次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們還不打算動用呢。對了,你可要給我們保密啊,否則我就殺人滅口。”秦鈺翻了嚴世蕃一眼,雖然這廝不是元兇,可他也是幫兇,對嚴世蕃,秦鈺也沒什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