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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滿心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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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美涼沒料到他會放下自己,蜷成一個團的身體,被他突然放下的動作,翻倒在地,十分難看的仰倒在地面上。驚得連難過的表情都跟着收了起來。

顧美斯將她從地上撈起來,一手扶住她的纖,側着臉在她耳邊詢問:“誰惹你了?是你哥、你爸、還是你那個阿姨?是你哥——別想着我會饒了你。”簡美涼哪裏還顧得上他不痛不癢的抱怨話,摟着他脖頸,往肩窩鑽,語氣急促:“顧美斯,你知道我媽媽怎麼死的嗎?”顧美斯身體一僵,隨即安撫的將她撈進懷裏,手掌一下下順着她的頭髮:“乖,等回去再和我講。”

“簡美涼、別人怎麼説都沒關係。你有多愛你媽媽,你自己知道這就夠了。”

“咱們來這兒是出氣的、不是受委屈。”簡美涼方才亂作一團攪着疼的心口,就這樣出奇的安靜了下來,連疼痛都跟着緩和。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鼻子、眨了眨眼:“我看上去還好麼?”顧美斯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答:“漂亮的我只想疼你。”簡美涼被他逗笑,去拉他的手掌,一邊拖着他往裏走一邊抱怨:“你剛才身上真的好涼,外面很冷嗎?”顧美斯由着她拖着走,甚至還故意懶洋洋的放慢腳步。只覺得這樣在身後看着她纖影在眼前浮動的畫面,心底生出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癢意。

簡雁齊看着女兒倉皇無措的走開,在原地僵了許久,嘆了口氣,對身邊的池修道了歉:“抱歉、當年的事你父親也是不幸者之一,在這樣的情況下提起你傷心事,是我衝動了。”

“叔叔,您該道歉的是涼涼不是我。”池修忽然冷聲開口,簡雁齊驚詫的看着他打量,正要開口,只見池修偏過頭來上他的目光:“我是男人都覺得疼的事,涼涼能好過多少?”

“叔叔,愛情裏都是付出的那一方遭罪。我沒記錯當年佟惜救下了你、我父親也冒死救下了我母親。”

“你們是得到了愛情,覺得那是命運驅使。難道就要連別人的難過、也一併不允許嗎?”簡雁齊被池修的話説得臉一陣青白,這麼大的年齡,被一個小子教訓的頭頭是道,竟然還反駁不上半句、還真是慚愧。可是有什麼辦法,他這輩子已經做了那個決定、現在説什麼都晚了。

當初結婚結的倉促,竟讓他們兩個互不認識的小傢伙都跟着一起以私奔來作為對這場婚禮不滿的挑釁。

簡雁齊徐徐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兩個孩子。”

“我一個長輩,竟完全沒考慮過你們當時的心情。”

“既然爸現在懂了,可否給我太太道個歉?”忽然進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漫不經心。

簡雁齊和池修同時轉過頭朝聲源的方向看過去,簡美涼牽着顧美斯的手站在不遠的距離,不知道過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雁齊,在聊什麼呢你們?這麼開心?”鄧韶婭的聲音不合時宜的了進來,她拉着徐子藝,快步越過簡美涼前面,生生將簡雁齊和簡美涼之間的視線隔了開來。

簡美涼懶得聽他們的假惺惺的煽情對白,轉過臉問顧美斯:“要去看看我爺爺嗎?他瘦了好多。”顧美斯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意思,目光越過前面站着的兩個人,始終落在簡雁齊身上。

簡雁齊被他看的十分慚愧,前不久他還在書房教育這男人不準欺負他女兒,如今就被到了這般境地。他沒有回應鄧韶婭的話,慢步繞過來走到簡美涼身邊,聲音帶着歉意:“涼兒、剛才爸爸衝動了,你別放在心上。”簡美涼興趣怏怏的偏過頭,瞟了眼其他三人的臉,回答的漫不經心:“我懂,是誰被戳穿骯髒的一面,都不能冷靜。”

“比如你、也比如我。”顧美斯聽了不悦的蹙了下眉,直接反握住她的小手,往樓梯口那邊走,一邊換了話題:“不是要到我去看爺爺?”簡美涼收斂了情緒,點了點頭,跟着顧美斯身後上了樓。

池修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成拳。他方才得多忍耐,才好不容易將想要説的話,生生扼制在喉嚨間。

他多想衝着簡雁齊責難,如果不是當年那一場車禍,你見面的就是我,我就是要和簡美涼訂婚的男人。

到底是誰錯了?憑什麼就要他們兩個小輩來負擔起上一輩的過錯?

他永遠忘不了當時和簡美涼坐在酒店等待時的忐忑心情、想到以後可以執手到老,恨不得直接將商量訂婚的子換為結婚。

可等來的竟是兩通電-話,後來他想過很多次,如果當時知道趕到醫院看到的會是簡雁齊和鄧韶婭相擁的畫面。

他還會不會去?

他們一同站在病房門口,卻誰也沒有勇氣推開那扇房門,好像推開了,就真的要走到盡頭。

那隻被他牢牢握在手心的手,毫無預警的了出來。

他所有的憤怒都在那一刻湧上心頭,池北明和鄧韶婭往爭吵叫罵的畫面、鄧韶婭望着舊照片夜夜酗酒的畫面、外婆抱着他痛哭涕的畫面…似乎每一面的原因都少不了病房裏那個男人。

而他愛的女人,竟是他一直恨到骨子裏男人的女兒。

他轉身走了,甚至連看她一眼也沒有,以至於後來知道她一個人去了停屍間認領屍體時,從頭涼到腳底。

那時候真的年少,自以為足夠強大的內心,竟然在那一刻做不到一點點的冷靜。

所有的暴戾因子似是從那一天開始以毀滅的形式佔據着內心,愈演愈烈。

池修想到這兒屏住了呼,眼前鄧韶婭的嘴張張合合不知道又在扭曲着什麼,可竟然一句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他扶了扶額間,轉身往台走,大腦已經混亂的讓他沒辦法冷靜。

他必須得清醒,才能忍住上樓將她帶走的衝動。顫顫巍巍的手指好不容易從褲袋裏摸出一支煙來,銜在間。眼前火光一亮,他餘光一掃,便看到徐子藝那雙盈滿笑意的眸子。

了口煙,徐徐吐出煙霧,才覺得顫動不止的心臟緩和了一些。

“真深情。”徐子藝忽然開口,語氣揶揄:“曾經昔的戀人,如今竟然連暴都不敢。”池修沒有理會她的揶揄,一手抄兜,微抬着眼眸望着月光的位置。

“有時候真的不瞭解你的心思、你確定你這樣做是排除一切困擾,而不是讓她更加恨你甚至遠離?”池修眼眸微微眯起,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又逾越了。”徐子藝擺打火機的手指僵了一下,抿了抿角,不再開口,可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池修完一支煙,她便自覺地伸手過去替他點燃下一支。

-吃飯的時候簡章幾乎沒給過鄧韶婭和池修一次好臉,順帶着徐子藝和簡雁齊都跟着被他一併忽略。

反倒關心起了顧美斯,甚至讓他坐在了他身側的位置,連簡美涼都被趕到了一邊。

簡美涼也是一陣錯愕,怎麼爺爺只是和顧美斯講了一會兒悄悄話,她的地位就在顧美斯下面了?

這樣想着一邊往嘴裏送着菜,一邊不時用餘光惡狠狠的瞪着顧美斯那張笑得禍國殃民的俊臉,恨不得硬生生在上面瞪出一個來。

顧美斯終於停了和簡章説話的聲音,轉過頭笑眯眯的看着簡美涼:“怎麼一直盯着我看?這習慣你得改。”説着就抬手去她夾了一片鵝肝:“專心吃飯,回家再接着看。”簡美涼頭皮發麻,伴着爺爺的笑聲,覺一桌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過來。她怎麼忘了這男人的嘴最近壞的離譜!

她一邊夾着鵝肝放進嘴裏,一邊探過手去抓他的大腿。

顧美斯微蹙了下眉,手掌輕覆上她的手背,安撫的拍了兩下:“真能鬧小孩子脾氣,吃飯也要牽着手才行。”換來的是簡章更愉悦開懷的笑聲,簡美涼臉通紅的抬起頭,看向爺爺的小臉,忙解釋:“爺爺,你別聽他胡説。”

“看來外面傳得果真沒錯,這小兩口的情真是越來越好。”鄧韶婭了話進來,説着目光瞥向池修不怎麼好看的臉:“阿修和子藝,你們也得好好學學。這恩愛啊,有時候也是要秀出來的。”徐子藝立刻嬌羞的笑了起來。

簡美涼大聲咳嗽了一會兒,顧美斯偏頭皺眉,手掌輕拍她的背:“怎麼了?”簡美涼端起他手邊的紅酒杯,一口氣喝光:“老公,我聽不了低智商的人講話。”説着忙抬手捂嘴,偏過頭笑眯眯的看向鄧韶婭:“阿姨,不好意思,我不是説你。”鄧韶婭青着臉朝對面看過去,看着那兩張笑得如出一轍的臉,竟沒辦法發起火來,只能從容一笑、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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