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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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哪天我也來嚐嚐你做的雜菜飯。”

“不行啦，那種食怎麼可以給少主吃，木葉會心疼的啦。”聽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秋風不屑的想。食不可以給少主吃，就可以給他們吃嗎？不過那個食還滿好吃的就是。接着又想，幸好李巖已經知道木葉是女的了，否則這話準惹來要命的飛醋。忙將眼光看向李巖，他臉上哪裏有什麼飛醋，只有放鬆的線條，原來他不知何時睡着了。

咦，怎麼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不過，這倒給他機會嚐嚐木葉做的好料，誰知湯匙一舀，發現碗底早就朝天了！

嗚呼哀哉！

悲嘆聲中，聽見姚靜道:“我看這個小村落存糧有限，這樣費不行。”

“少主放心好了，張蓋已經先返回笑天堡張羅了。”木葉回答。

“他回笑天堡了？你可有叮嚀他小心點嗎？”

“這些我都想到了。李爺的傷勢沉重，萬萬不能受驚擾，張蓋清楚得很。”

“那就好。”姚靜微一頷首，將眸光轉向牀上的李巖，卻看到秋風將他扶躺在牀上，原來是睡着了。

想他臉上的疲累線條，眼睫下方深濃的陰影，昨晚受的掌傷以及剛才受到的衝擊，都讓他身心疲累，極需要睡眠。

也罷，睡眠本來就是最好藥方。他要是清醒，只怕又有許多事情擾得他無法休息。

輕手輕腳的用完木葉的心料理，姚靜道:“去把齊明找來，有一些事我們得合計合計。”

“是。”木葉以眼召喚秋風幫忙收拾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姚靜想了一下，也跟着離開，以免他們的談話打擾到李巖的安眠。

在他醒來前，她會把該處理的事處理好，不讓他憂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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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夜裏，月光自窗口下，姚靜運氣調息完畢，應到黑暗中灼熱的視線，知道李巖醒了。

那是種很難形容的覺，或許是早就悉了他總是趁她不注意時，偷偷注視的眼神，那熾熱的凝視已經深深烙印在她記憶裏，即使閉着眼睛也能覺到。

不知他醒了多久？她想。

從未時睡到現在，好幾個時辰了，滴水未進的他一定口渴了吧。

她輕盈的走到桌旁倒水，回到牀邊扶他起身。

“來。”靠在温軟的懷抱，李巖鼻間聞到的盡是她獨特的少女馨香，使得入口的水醇郁如酒，飲了幾口便有種醺然的醉意，目光離了起來。

“還要嗎？”他搖頭，睜着漆黑的眼眸痴痴的望着她，彷彿她的美是他是一輩子也看不夠的，更像是怕她隨時都會消失，除了看緊她外，他無計可施。

她就像他失而復得的無價寶，以為今生無緣，豈料轉了個彎，一片痴心會找到託處。是蒼天可憐他嗎？即使是現在，仍有種如夢似幻、患得患失的覺，深怕一切只是他的幻想在作祟。姚靜依然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天邊月，一個他不能碰觸的忌。但這是真的。

修長頸項上沒有男的喉結，柔軟的膛觸更跟他硬累如石的肌不一樣，那雙羊脂白玉般的修長柔荑，滑膩、光滑。更別提她一身好聞的香氣，彷彿彙集了百花的華，有説不出來的動人心魂。

總之，她從頭到腳都像個女人，除了那兩泓過於明亮、飽含智慧，充滿自信的眼眸外。

“幹嘛這麼看我？”被他深不見底的眼光看得渾身燥熱，一抹紅霞飛上姚靜胭脂不染的頰面，更添麗。

“你好美…”他動情的道。

這是兩人認識五年來，他頭一次讚美她的美貌。姚靜雖然是個極富自信的少女，從小到大被人稱讚美麗、聰穎的機會多得難以計數，然而，因為這句話是來自李巖，是佔據她芳心深處、少女初戀情懷的情人，便顯得格外重要。甜的情話彷彿温柔的一陣風，吹得她心湖漣漪輕旋，從小圈擴散成大圈的渦漩，都是盈然的情意呀。

然而，調皮的她仍要他説出更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