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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臨江風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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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臨江風雲四金鈴兒緊緊地摟着哥哥的頭,那是一張單人牀,但兄妹兩個這們摟得緊,便不顯得窄。

大衞一邊往下退着鈴兒的衣服,一邊撫摸着她的長腿,大衞的舌頭很是殺傷力地刺着她,她的是那樣的強烈地頂撞自己她那顆火熱的心。光滑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動起來,鈴兒的身子漸漸翻了上來,仰躺在牀上。她想叫卻又不敢叫,只能兩條腿不停地錯着運動。可不一會兒,鈴兒的身子就緊了起來,她好想叫,可不敢,只好用嘴咬住了哥的肩膀,直到大衞身子也抖了之後,她才鬆口。

“你咬人幹啥?”大衞兩個指頭捏住了金鈴兒的鼻子,金鈴兒便在鼻子裏哼哼着,撒着嬌,在大衞身上捏了起來,女孩都有待狂,尤其是愛待自己的親人,鈴兒覺得折磨哥哥是一種幸福,所以她老愛在大衞身上連掐帶咬的。

“我不咬你咬誰呀?你讓我咬外邊那人呀?”

“可不能胡説,你睡覺!”大衞硬摁着鈴兒,她才老實了一會兒,也許是白天哭累了,鈴兒不多時便發出了均勻的呼

等大衞確信鈴兒睡着了之後,黃大衞才悄悄下了牀。外間護士室的燈一直亮着的,小旭正趴在辦公桌上睡得香,雖然這裏有暖氣,但畢竟是晚上,白天的時候,小旭只穿了一件衣,外面是白大褂,他總不能再在她身上披一件白大褂子,於是他又回到了裏屋取出自己的西服,披在了小旭的身上。白天裏小旭折騰得太累,大衞竟然沒有醒她。

這時大衞才忽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裏。於是起身往樓下走去。

一樓的走廊裏的聯椅上躺了幾個青龍幫的弟兄,都是些很仗義的小夥子,大衞看了極動,他想像得出,要是自己哪天也有個好歹了,這些弟兄們也會對他這樣的。

他輕輕地推開了病房門,兩個青龍幫小夥子躺在一張牀上,那個護士小王坐在一把椅子裏打着盹兒,其實護士是不用守在這裏的,有事會有人叫她,看樣子是跟弟兄們聊天聊累了。

見大衞進來時,那小王趕緊站了起來,大衞用手示意她坐着,又小聲問:“我嫂子呢?”

“她在一樓西邊的護士室裏呢,已經睡下了。”小王悄悄地説。

大衞出了病房,輕手輕腳地去了護士室,這裏的情況他不是很瞭解,他邊走邊看,注意到了有一個比較大的房間,心想那一定是了,護士室裏沒有人,小王當班,她在賀正平的病房裏,進了裏屋之後,才見牀上躺着一個女人,屋裏亮着燈,他剛想走,楊文文坐了起來。

“你還沒睡呀?”楊文文聲音有氣無力的,眼皮已經紅腫,但依然那麼好看,只是頭髮沒有先前那麼整齊好看,她已經無心打扮了。

“想過來看看你,我以為你睡了呢。”大衞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睡不着。你坐吧。”楊文文朝牀邊一把椅子努了努嘴。

衞乖乖地坐了下來。他很擔心楊文文想不開,任誰遭了這樣的情況也受不了的,對一個女人來説,不亞於塌了天!

楊文文坐在牀上,兩腿綣着,兩隻手搭在自己兩個膝蓋上,臉上的光彩已經去了大半兒。

“我還不太瞭解大哥現在的情況。”大衞沒有看楊文文的臉。

“多虧了你!”楊文文看着大衞,以前她對大衞就有好,卻沒想到他有這本事。而且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丈夫一命。

“現在怎麼樣了?”大衞抬起頭來,看着楊文文那紅腫的眼睛。

“醫生説還得過些子觀察一下,現在還無法檢查。裏面的淤血是清出來了,好像生命危險沒有了,不過…”楊文文的眼裏又滾出了眼淚。

大衞能猜到她沒有説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嫂子一定得有思想準備。傷得這麼重,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大哥命大,也許會有奇蹟的。”楊文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孃兒倆可怎麼辦呀?”她仰起臉來,淚水從那本來好看的眼角里嘩嘩地出來,漂亮的楊文文此時在大衞面前已經不再顧忌什麼體面,抬起手來在已經滿是淚痕的腮上擦了一把,又了一下鼻子。大衞趕緊從兜裏掏出一沓紙巾遞給她,那是下午小旭進他褲兜裏的,上面帶着香味兒。楊文文地看了大衞一眼,才用那紙巾在臉上擦起來。

“給我倒杯水吧。”楊文文跟大衞很,大衞是她家的常客,她對大衞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大衞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她的手上,心靈受傷的女人,那手卻依然白晰好看,細長的手指讓男人覺到女人的温柔與恬靜。在她接過那杯水的時候,大衞的手自然地碰到了楊文文的手指,他覺到她的手好涼,大衞猜想,這一是與她剛才躺着的時候手搭在被子上面有關,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情使然。

“嫂子身體很重要呀,你要是再出個好歹來,那東東怎麼辦?”不知是心情的原因還是她喝得太急,楊文文突然被水嗆了一下,立即狂咳起來,手裏的杯子也跟着猛烈地晃盪,裏面的水都灑了一被子。大衞連忙上前接了她手裏的杯子,一隻手在楊文文的背上輕輕地捶了起來。可那一口嗆得非常厲害,她的咳竟一時止不住,眼淚都個不停。她一天沒喝過一口水了,而這一嗆,讓她的嗓子都像裂開了一般。大衞見狀,只好放下了杯子,從她的後背上捋了起來。

大衞在牀上睡了幾個小時,體力已經有些恢復。他立即運氣行功,兩隻手掌在楊文文的背上開始了氣功按摩。那效果極快,楊文文立即就覺到了氣血通暢,而且嗓子眼裏的癢癢覺立即消失。雖然她親眼見識了大衞給賀正平用氣功化淤的情景,但現在畢竟是親自受了一次,她的背部到部都與先前明顯不同。因為剛才大衞把手放到她背上捋動的時候,舒服的不僅僅是脊背,連前都覺得暢快。

“你在我身上用了氣功是吧?”楊文文回過頭來問道。

覺出來了?”

“你還這麼神奇!”

“這有什麼。”大衞只是淡淡地一笑,對大衞來説,這的確算不了什麼,要是她知道了在羅布泊裏的遭遇,她會更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讓嫂子看看你這雙神奇的手!”説着楊文文把自己的白的手伸向了大衞,大衞不好意思地伸給了她。

“這手並沒有什麼神奇的,跟別人的一樣。”楊文文抬起臉來,不相信地笑着看了大衞一眼。這是一天來她第一次出笑容。楊文文兩手捏着大衞那隻手,左右細看,真的沒有發現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不過大衞雖然武功不錯,可他的手卻保養得很好,手指細長,白淨,只是比女人的手更一些。

“你這手比嫂子的手還好看。”楊文文是説了一句實話,她很少見男人也有這麼好看的手。

“我的手哪有嫂子的手好看。”大衞一句話説得楊文文臉上微微紅了起來。

“嫂子是女人,又不幹重活,哪能跟你比。”大衞有意地捏住了楊文文的手,反覆地看了看,道:“嫂子這手冰涼冰涼的,怕是已經受了涼氣,是心冷所致,這些子你可得注意呀。千萬不要太過傷心了。有什麼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一切都不需要嫂子心。錢不是問題,我有的是,我不是還開着個公司嗎。我現在想起來了,省城裏我還有個師傅,他不光是省武協主席能認得一些專家,他自己就是醫學方面的權威。明天我親自去請他給大哥瞧瞧。”

“那可又讓你費心了。”

“這麼點小事算得了什麼,不就是一趟腿兒嘛,再説也不是別人,我師傅對我很好的。我去了他一定會來。我相信他的醫術,前些子我還從報紙上看到他在世界衞生組織的報刊上發文章了呢。”

“你師傅這麼厲害?怪不得呢,真是名師出高徒呀!”楊文文更是由衷地讚歎。

大衞聽到楊文文這麼讚歎,便不好意思再説下去,他要再説出來那個老馬曾經跟世界衞生組織幹事李鍾郁一起吃過飯,那她不知道要驚奇到什麼程度呢。

“把那水再給我吧,還沒喝上一口呢。”楊文文又覺得渴了起來,因為剛才那一陣嗆,竟把喝水的事兒給忘了。

大衞把杯子又端了過來,卻不再讓她自己拿着,倒像是伺候病號似的,端着喂她。

“我自己能行。”楊文文地笑着看了大衞一眼,她覺得這個弟弟平時沒白疼了他,以前在她家吃飯的時候,楊文文可都是讓大衞吃得很可口的。

“別了,今天讓弟弟伺候一回嫂子吧。”大衞沒有把杯子給她,一直端着送到了楊文文的嘴邊,楊文文也不再客氣,湊上嘴去喝了起來。

大衞端着那杯子,傾斜度掌握得很是恰到好處。楊文文一邊抬眼看着大衞,一邊咕咚咕咚地喝着,一口氣喝下了大半兒。喝完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很是舒服。

“渴死我了!”她彷彿剛剛從乾燥的沙漠裏出來似的。

那大半杯子水進了肚子後,楊文文立即又覺到了意,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大衞,道:“我下去趟。”大衞閃開身子,楊文文下了牀,剛穿上鞋,還沒走了幾步,那身子竟虛弱得差點兒倒了。

“我扶着你吧嫂子。”大衞趕緊一把扶住了楊文文的胳膊。

“我去洗手間。自己能行。”説着臉一紅,大衞不好再去扶她,便鬆開了手。

大衞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楊文文回來了,明顯已經洗了臉,臉上的淚痕不見了,也許她在臉上了一陣子,那臉上竟有了些血,比先前紅潤了許多。但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穩當,大衞早上前攙了她的胳膊,扶着她的身子上牀。

“我坐這兒吧。”楊文文沒有上牀,而是坐在了牀沿上,大衞也沒有再回到椅子上,與楊文文並排坐着。

楊文文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我真想不到好好的子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兒!要是老賀好不起來,我可怎麼辦呀!”説着眼淚又滾了出來,大衞只好從後面摟了她的背,安道:“嫂子別怕,會好起來的。”

“你不必安我,我知道你哥的情況。就是死不了,也是個廢人了。”

“嫂子你別太悲觀,現在這醫學這麼發達,興許不是問題,咱不是還有專家嘛。”

“我更相信命運,頭一天我就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嚇醒了後,沒敢跟老賀説,昨天晚上他説出去喝酒,我不讓他去,可他就是不聽。都怪我沒有勸住他。”

“嫂子你不要太自責了,這不關你的事。”大衞輕輕拍着楊文文的肩膀,楊文文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悲傷地哭起了鼻子,此時,大衞彷彿成了她唯一能夠説上一兩句話的人,她一下子撲在了大衞的懷裏,摟住了大衞的脖子,她那嬌柔的身子貼着大衞,隨着她的泣,一聳一聳的。雖然楊文文身材曼妙,豐滿動人,可此時此刻,他哪裏有這個心思,他只是緊緊地摟着她,想讓她像樣地哭一回,免得憋在肚子裏會生出病來。(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