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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蒙面男子緣是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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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忙伸出手,慌亂道:“別別別,你還是繼續保持神秘的好。”蒙面男子卻是勾一笑,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黑布,乾脆就不給孔子曰一丁點兒閃躲的機會。至始至終,他的那雙眸子都緊緊地盯着孔子曰,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當黑布下的真容顯現,孔子曰只覺得呼一窒!

那是一張只屬於男人的臉——不媚,不嬌,不俗,不柔,陽剛,堅毅,稜角分明,五官深刻!

如果你單看他的右臉,會發出這樣的嘆——啊!天神!

如果你單看他的左臉,會發出這樣的嘆——啊!黴神!

他的右臉真的很有味道,就如同藝術家筆下的寵兒,那樣俊朗不凡。

他的右臉上卻有着明顯的燒傷痕跡,看起來十分猙獰,甚至可以説,是有些恐怖的。

孔子曰沒有愣神,只是看似隨意地瞥了一眼,然後隨口扔出了三個字“慢慢吃。”蒙面男子用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注視着看起來波瀾不驚的孔子曰,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想然,任誰看見了他這張如同厲鬼般猙獰的面孔時,都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要避而遠之。可,孔子曰卻是個例外。

其實,蒙面男子不知道的是,在他取下蒙面黑布的那一刻,孔子曰便已經認出他!

他——就是囚奴!

雖然他那原本烙在左臉上的“奴”字被這些猙獰的疤痕所覆蓋,雖然他那原本暗淡無光的肌膚被漂亮的古銅所取代,雖然他那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變成了深邃而黝黑的眸子,雖然他那難聽的破鑼嗓子變成了的沙啞,雖然他那毫不起眼的五觀變得立體而深刻,雖然他所有的面部特徵和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孔子曰還是認出了他!

孔子曰相信,此刻,就算他站在了衞東籬的面前,衞東籬也會那麼輕易地認出他!

孔子曰有些得意,因為她認出了他,知道他就是囚奴!

孔子曰不是普通人吶,她可是百獸之王啊!儘管她的鼻子不如狗鼻子好使,但好歹她也算是個獸類,有着自己獨特的認人方式。

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特別的。這就好比,披薩有披薩的味道,麪包有面包的味道一樣。在孔子曰的鼻子下,每個人都相當於一塊。如果留心,仔細聞一聞,就可以辨別出個大概。當然,如果你不用心,啥也分辨不出來。

雖然囚奴的樣子、氣質和聲音都改變了很多,簡直可以説是判若兩人。但是,囚奴給她的覺不會變。那種香,更不會變!

好吧,她承認,對於聞香識男人這件事兒,她是個半吊子。要不然,她早就應該發現蒙面男子就是囚奴了。

説實話,她的心思一直都很懶散,壓兒就沒用在分辨誰是誰這件事兒上。

現在,她知道,蒙面男子就是囚奴,那麼囚奴又是誰?

黑曜石般的眼睛,堅定不移的格,臉上有着“奴”字烙印的男人,以及一條被他系在間的蛇皮,這一切,都讓孔子曰倍悉,就彷彿一腳跨進了漸漸清晰的記憶裏。

微微垂下眼瞼,讓記憶回溯到很久以前。

斷壁下,松樹上,青蛇一條,小男孩一個。斷壁上,衞東籬殺了青蛇,小男孩不知去向。原來,小男孩一直跟在衞東籬的身邊,還在臉上烙下了一個“奴”字,取名為囚奴。原來,小男孩一直在偽裝自己的容貌,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誰能想到,轉了一大圈後,當初的小男孩變成了今的囚奴,而當初的青蛇卻變成了現在的孔子曰?!

當孔子曰還是白虎的時候,她便對囚奴產生了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親暱。只是那時候,囚奴的眼睛總是灰濛濛的,讓她無法透過他的心靈窗口,窺視他隱匿在醜陋外表下的秘密。如今,她雖然也不明白囚奴為什麼要將自己丑化,但她卻相信他,覺得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孔子曰非常敬佩他。試想,十年如一地醜化着自己,這將是怎樣的一種持之以恆?

囚奴永遠不知道的是,他的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和間繫着的那條蛇皮帶,到底給孔子曰帶來了多少的震撼!

因為囚奴的恩之心,因為囚奴的堅忍不拔,因為囚奴的重情重義,因為囚奴之種種所給予孔子曰的震撼,讓她無堅不摧的心臟開始變得柔軟,開始信任一個男人,相信有種男人值得她牽手,值得她考慮談一場戀愛,受一下兩個人的地老天荒。

孔子曰有些安奈不住自己的雀躍,忍不住盯着囚奴看。但是,她知道要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的笑容嚇到囚奴。

躺在牀上的囚奴被孔子曰笑得渾身不自在,不曉得她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但不可否認地説,孔子曰的笑顏確實非常有染力,連帶着緩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孔子曰彎下角彎出温柔的弧度,親手為囚奴蓋上被子。

囚奴謹慎地注視着孔子曰的一舉一動,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這麼温柔?這種温柔太詭異,他有些發憷。然而下一秒,他又眼見着孔子曰微微皺眉,整個人變得有些煩躁。囚奴這個納悶啊,不明白孔子曰的表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豐富。豐富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其實,孔子曰只不過是通過囚奴想起了衞東籬。

孔子曰並不知道囚奴已經逃離了衞東籬的掌控,但又在隱約間猜測出了這個必然結果。

她知道囚奴是為了“江天一珠”來的,也知道衞東籬定然不會放過奪寶的機會。

兩人狹路相逢,未必就是勇者勝。鹿死誰手,還真説不準!

她有些忐忑不安,怕衞東籬會認出她,奴役她,待她,折磨她!説實話,衞東籬已經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試想,一個人如果多次重複地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上,想不怕,也難!

孔子曰告訴自己要淡定!可是,一想到衞東籬,她就淡定不了,只剩下蛋疼!

算了算了,若非她親身經歷,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女人能變成老虎,一隻老虎也能變成女人。

就算他衞東籬找到她,又怎麼能認得出,她就是那隻受盡他欺負的白虎?哈哈哈哈…如果有一天遇見衞東籬,她一定好好兒“謝謝”他曾經的“照顧”!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就不信了,以她的智商會鬥不過衞東籬!

當然,如果衞東籬不來招惹她,她也可以大人大量,不計較以前的過節,離他遠遠地。

想來想去的孔子曰突然掐要大笑。笑着笑着又猛地收住了笑容,低頭去看躺在牀上的囚奴,心細地解釋道:“我不是笑話你。我是想到了一個好玩的笑話。”囚奴並不多話,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胡狸卻躥了過來,問:“什麼笑話?”孔子曰絞盡腦汁,想着自己看過的笑話,説:“從前吧,有隻貓,它因為生活所迫被賣到了院。一,老鼠來到院,點名要貓陪睡。貓誓死不從。老鼠大怒道:‘你當初追老子追得死去活來,現在送上門來還假正經!’”囚奴顫抖着肩膀,笑了;胡狸瞪起了眼睛,怒了!

胡狸用鼻子哼了兩聲,説:“就這個笑話,值得笑嗎?垃圾!”孔子曰一聽就知道,自己戳人家傷疤上了,忙打哈哈道:“胡狸,回屋睡覺吧。夜啊,涼了。”胡狸轉頭望向躺在孔子曰牀上的囚奴,問:“他呢?”孔子曰用“你傻啊”的目光瞪了胡狸一眼“他自然也是睡覺。”胡狸肢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孔子曰的肩膀上,軟語道:“子曰,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若半夜他偷襲我,我…我可怎麼辦?”孔子曰抖了下汗,忍笑道:“你放心,他不瞎,還能分得清公母。”胡狸身體一僵,暗磨了兩下後牙,再次軟語道:“既然你都這麼説了,那我更不能自己睡l。我實在是擔心你,怕他對你不軌。再者,那人的人品實在不好。昨晚我們救了他,他今天卻潛入你的屋子,意圖不軌!”孔子曰望向躺在牀上的囚奴,兩人視線一對,孔子曰出了温柔的笑顏“好啦,你放心吧,他不會怎樣的。”囚奴微微垂下眼瞼,復有抬頭望向孔子曰那黑金的漂亮眸子,主動開口保證道:“我養好傷後就會離開。”繼而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姑娘晚上入睡時還需警惕…採花賊。”孔子曰微愣,隨即才明白,原來囚奴所指的採花賊就是百里鳳。想到囚奴仍然關心自己,她心頭也是一暖。雖説這種關心並不摻雜曖昧的情愫,但孔子曰還是覺得窩心,有種相濡以沫的親暱

説不明原因,她對囚奴就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好。儘管他屬於毀容類的帥哥,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接觸。這種覺很奇妙,在止不住的興奮中隱藏着莫名的躁動與不安,疑慮和猜測。

當然,如果哪天她發現囚奴臉上的傷疤都是假的,她也絕對會向土地公公保證,她會更加喜歡囚奴地!

囚奴看着不停傻笑的孔子曰,心頭微微一動,暗道:莫非那女子的腦袋有問題,為何對着我這張臉也能笑得如此花痴?

胡狸輕咳一聲,打斷孔子曰和囚奴的眼神“纏綿”心思各異的三人互掃一眼,然後分頭找牀睡覺。

原本,囚奴打算去其他屋子住,但孔子曰卻不想讓他來回挪動,特批他住在自己的這間閨房,而她自己則住在了囚奴的左邊,方便就近照顧。至於胡狸嗎,則是住在了孔子曰的左邊,方便就近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