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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絕豔天下獨寵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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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孔子曰懷疑自己有身孕以來,她眼瞧着自己的肚子益見長,而且越發想吃一些酸辣之物。

當經歷了大約近二十天的航程後,船隻終於靠岸。

孔子曰再次驚悚地發現,她那圓滾滾的肚皮就彷彿被扣上了半隻皮球,看起來最少得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

孔子曰拉長了臉,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肚皮,不曉得這肚子裏裝着的,到底是幾隻老虎崽兒?她哭喪着臉,開始後怕。老虎的孕期雖説只有一百來天,但以她目前的肚子的增長情況來看,等到六十來天之後,她就得被肚子上的那個球壓死!

其實,衞東籬已經對孔子曰説過,她的脈象不像是喜脈,可是孔子曰認為衞東籬並非專業大夫,所以只把他的話當了參考。其參考價值定位為百分之零點一。

衞東籬瞧着愁眉苦臉的孔子曰,忍着笑,展開出披風,將她包裹在其中,又動手為她戴上紗帽,這才牽着她的手,走出船艙。

孔子曰有些抗拒,十分不想見人。

衞東籬低下頭,在她耳邊逗道:“子曰放心,無論你生多少隻老虎崽兒,我都養得起。”孔子曰咬牙道:“你真‘體貼’啊!”衞東籬笑顏如花地調侃道“呵…你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孔子曰再被衞東籬的笑容晃花了眼睛,暈乎乎地隨着他走下了船,坐進了馬車裏。

趕了三的路後,終於在天黑時分,來到了睿國都城的城門口。然後,又走了將近三個時辰,這才到達了衞東籬的王府。

再次來到衞東籬的王府,孔子曰的心情還真有些難以形容。想當初,她可是“接連”死在了這裏面。可如今,她竟然孕育着衞東籬的種子,着大肚子,再次走進了這裏。不曉得,這一次她需要面對得又是一個怎樣的結局?哎…天意人啊啊啊啊…衞東籬將孔子曰抱下馬車,然後牽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王府深處。

王總管剛準備歇下,便得到通知,説王爺已經到了王府門口,他忙整理了一下衣袍,火速衝到門口,將彎成九十度直角,恭衞東籬回府。

王總管雖然錯過了衞東籬將孔子曰抱下馬車的那一幕,卻看見了二人相握的手。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要知道,王爺向來討厭與別人身體接觸,更別提會與哪個女子牽手同行了。就算是禾盈袖,也不曾被王爺如此恩寵過!看來,此女不簡單啊。

孔子曰見衞東籬回府,並沒有任何接他的排場,不由得有些奇怪,於是探頭探腦地眺望着。

衞東籬問:“你看什麼?”孔子曰疑惑道:“你的那些美姬孌童呢?怎麼沒有列隊出來接你?”衞東籬直接回了一個字“煩。”孔子曰撇嘴,在心裏罵道:你煩?你嫌那些美姬孌童煩,你還一個勁兒地收!你當自己是收藏家呢?鄙視!嚴重的鄙視!

衞東籬見孔子曰一臉不忿,於是玩笑道:“怎麼,你還惦記着我的那些美姬孌童?要不然,我讓他們出來,你選兩個,留着用?”孔子曰的眼睛一亮,問:“真的?”衞東籬眨了一下眼睛“當然是…假的。”孔子曰撇嘴“小氣。”衞東籬好心情地笑道:“小氣配小心眼,變態配變種,正合適。”孔子曰知道衞東籬在罵她小心眼,卻無法反駁,只能閉口不語。她覺得,她和衞東籬的對話,越發傾向於幼稚類型,還是少説為妙。……。……。…二人攜手走入衞東籬所居住的東苑。衞東籬先將孔子曰安置到他隔壁的房間,然後換了身朝服,便進宮面聖去也。

衞東籬前腳一走,原本靜悄悄的王府開始變得熱鬧起來。那些住在西苑的美姬孌童和住在南苑的門客三千,紛紛得到消息,知道衞東籬已經回到王府,於是他們魚貫而出,準備獻媚一番,為衞東籬擺個接風宴。

一時間,西苑的美姬孌童皆對鏡貼花黃,南苑的門客三千忙着整理文章,北苑的奴婢下人們則是在禾盈袖的指揮下,熱熱鬧鬧地準備着接風宴。雖然他們明知道,衞東籬進宮後,一定會被皇太后留下吃晚飯,但他們還是翹首以盼,等着他回來。即使無法與衞東籬説上一句話,只要讓他看自己一眼,也是好的。

孔子曰躺在牀上,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聽着外面傳來的嘈雜聲,不免有些好奇,於是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問蕭尹:“外面為什麼那麼熱鬧?”蕭尹回道:“回稟孔姑娘,那是下人們在準備接風宴。”孔子曰瞭然地點了點頭,説:“哦,這樣啊。那麻煩你去廚房看看,幫我拿些美食回來唄。”蕭尹一腦門黑線,問:“孔姑娘,你…不等主子回來,一起進餐?”孔子曰咧嘴一笑“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再説了,這舟車勞頓的,誰還有體力應付接風宴啊?我又餓又困,吃完了,就睡了。”蕭尹領命,轉身離開,心裏卻暗道:大家都捧着主子,可主子卻偏偏捧着這麼一位沒心沒肺的主兒。不過,話説回來,孔姑娘的想法也沒有錯。舟車勞頓了這麼久,誰不想好好二休息一下?對於接風宴,還真有些疲於應對。

蕭尹搖頭笑笑,大步走向廚房,命廚子撿起最可口的美食裝進大食盒,然後拎着兩個大食盒,步伐沉穩地往回走。

路遇禾盈袖,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後擦肩而過。

禾盈袖滿心疑惑,不曉得蕭尹為什麼沒有跟隨衞東籬一同進宮,卻拎着兩個大食盒向東苑走。難道説,衞東籬還帶了什麼人回來不成?

儘管禾盈袖滿腹狐疑,但她畢竟不是一般女子,不會急於求證什麼,而是靜靜地等待着時機成,等待着所謂的真相。對於衞東籬,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只容了她一個女人。

禾盈袖想到衞東籬,只覺得情意纏綿,忍不住想要早早看見那個人。她娉婷而行,來到石橋上,眺望着門口,懷揣着一顆芳心,盼着衞東籬早點兒從宮裏回來。

琉璃燈盞下,禾盈袖面若凝脂,雙眸含情,乍一看,竟如同十七八歲的懷少女,當真是人面桃花,惹人憐愛。倘若細看,會發現她已經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由少女變成了‮婦少‬,別有一番成韻味,女子風情。

歲月對禾盈袖不薄,非但沒有在她美的臉蛋兒上刻畫下痕跡,反還為她平添了幾抹風韻,更顯得她絕代風華。

禾盈袖在衞東籬的王府中,可以説是位金貴的大人物。因為衞東籬對她的重視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王府裏的人,都主動視她為王妃,處處以她馬首是瞻。

説起來,衞東籬與禾盈袖之間的情,一直頗為複雜。

衞東籬是吃禾盈袖的水長大的,對她有着一份極其特殊的情。然而,這份情卻十分不好定位,讓人摸不清衞東籬的想法。

衞東籬既不允許禾盈袖嫁人,又從來不曾將她收入房中;他既將整座府邸由禾盈袖打理,又從來不曾給她一個像樣的名分。

所以説,整座王府的人,全部巴結着禾盈袖,對她惟命是從。

也因此,禾盈袖在這座府邸裏的身份,既是無比尊貴的,又是極其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