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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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片梧桐落葉輕輕落於肩。
邵月為他拂去那枚落葉,目光深邃地看着兩旁長明古燈。
“你此來為何?”一路上他都不曾問出這句話,直到現在來了天都,他才終於開口。
謝懷塵仰望面前的界主神像,想起仙人誕那他代柳家坐上家主之位,又與陳家主對戰,最後還被天衍宗主一劍穿心。難道那
之後柳家就衰敗了?天衍宗主容不下柳家於是將柳家滅了族?
謝懷塵神怔怔,轉向邵月的眼神也帶了些軟弱:“師兄,我有點害怕。”邵月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徹夜奔馳千里,終於來到目的地,可界主神像下的界主第一句話居然是跟他説“害怕”?
周圍全是人,圍觀者越來越多,謝懷塵卻絲毫不懂避諱,還是邵月布起一道屏障阻擋了其他人的窺聽。
白衣青年聚指成符,清冷的符意將整座長明街覆蓋。那氣息像崑崙巔上不化的霜雪,帶着凌然卻又深遠的寒意。邵月一身純白道袍,只有袖口繡着蓮紋,面上神淡漠,圍觀之人皆被他那高雅世外之氣所懾,再不敢動用神識偷聽。
邵月:“害怕什麼?”謝懷塵:“我自小無父無母沒有親人,唯一待我好的就只有哥哥和師兄你。如今哥死了,只剩你。”邵月眸光一閃:“所以?”謝懷塵:“所以你不教我正宗的縱橫劍法我假裝不知道,你身負魔念我替你掩護,你借我之手殺紅衣謫仙我不在乎,你承認自己是天衍宗主我……我就當沒聽到……”邵月一愣,終於正視謝懷塵,卻見對方神肅穆,極其認真。
“可是如果你殺了我很重要的人,我沒辦法假裝不知道。”此話一出,不説邵月面如霜,就連識海里的兩貨也齊齊嚇得跳起來。
“宿主,瞎説什麼大實話!你面前的是天衍宗主!是會吃人的主!你攤什麼牌啊!”這是哭嚎的系統君九九。
“主人你跟他個啥?你要是懷疑他滅了柳家,咱們大可以偷偷給他下毒然後刺死他丫的,你現在跟他説那不是讓他有警惕了?”這是恨鐵不成鋼的縱橫劍。
謝懷塵臉一黑,把識海里的兩貨通通扔到識海邊緣,閉嘴!不聽!
可憐系統君和縱橫劍出場沒有兩分鐘就被強制退了場。
邵月目光沉沉,謝懷塵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半晌,直到謝懷塵快支撐不住邵月的威壓,小眼神不住飄忽,邵月才開口,語氣涼涼:“我竟不知界主大人聖心在握,一舉一動皆逃不過您的法眼。只是大人此言含糊,在下倒不知自己錯殺何人,讓大人震怒至此?”謝懷塵明明自覺有理,卻被邵月説得心虛:“就……就是柳家……”邵月眸光一頓:“柳家?”謝懷塵:“就是天都的柳家,七百年前第一世家,被你……滅族了。”邵月目了然:“為何要提柳家?劍魔告訴你的?”邵月不可能想到謝懷塵與柳家有關,只會以為謝懷塵是替劍魔求情。
謝懷塵:“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你就回答我,柳家為什麼是叛族!”此時周圍已人山人海,天都中人皆好奇兩人站在界主神像下幹嘛。邵月悠悠掃了眼四方:“你可知柳家在六域是詞,百年來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謝懷塵心中一驚隨即一酸:“果然,是你把柳家列為叛族,為什麼?”邵月也微微皺眉:“一個柳家而已,你因為劍魔幾句哭訴,就千里迢迢跑來天都與我爭論?柳家與魔為伍,不容於道門,不是叛族又是什麼。”謝懷塵氣怒:“不可能!柳家與魔無關!”説這話時他
畔緊抿,眉頭皺起,神
十分認真。邵月雖不解他為何如此,卻也不會讓步:“柳家是不是叛族,空口無憑。你既不信,我便帶你去看。”説着單手將謝懷塵一撈,隨後並指一劃,竟是劃破虛空直接消失在長明街上。數百圍觀的修士皆看得瞠目結舌。
**殘壁斷垣,昔繁華的主府早已成為被
忌道法封印的廢宅。柳府門前依然立着那座高大的畢方神像,只是畢方神鳥的翅膀早已斷掉一截,其上積灰甚厚,昭示着此間主人的落沒。
邵月帶謝懷塵落地時,腳下正有一道封鎖陣。邵月信步而出,封鎖陣隨之讓開一條路。謝懷塵跟在邵月身後,心裏如一層層上了枷的鐵鎖。此地雖處繁華地界,但依舊荒涼。不遠處是悉的九曲樊玉街,玉街的熱鬧繁華完全傳不到這裏。這裏彷彿一座荒墓,封鎖陣將它與外界徹底隔絕。
越往裏走,氣越重,時隔百年,謝懷塵卻能看見殘磚廢瓦下的累累白骨。很明顯,百年前這裏經歷過慘烈的廝殺,
物肆
,柳府中人或驚慌逃竄或
身應戰,但最後難逃一死。
謝懷塵走到靠近宗祠的主院,最濃烈的氣就是從這裏傳來,院子裏有一座巨大的深坑,坑邊整整齊齊坐了十二具白骨,它們跏趺而坐,好像在結陣,強大的只能被封印的
氣就是從它們的骨頭縫裏溢出。
謝懷塵只看一眼就再也忍不住,猛然跪下。
十二具白骨,正是他臨走前柳家長老們的數目。
“柳家偷煉魔術,十二長老皆成魔骨。柳夫人就地正法,家主柳臨淵也早已伏誅。惟有其子柳厭青嗜殺天都千餘修者,被東域尊主謝洛衡封印於畫中境。”邵月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