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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龙红凤】(49-50)作者:流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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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岁月

字数:11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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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明教在江湖上已经消失近二十年了,总坛中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怎么会有人到此居住呢?莫非不悔回来了?不可能啊,他不是去参加英雄大会了吗?杨逍一时想不通到有些奇怪,不会有什么仇家找来了吧。

于是赶紧四处查找,奔后山来了,张凤梧此刻正在一旁打坐,调息内力,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保护殷玉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她侧身贴在山体边上,躲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后面向通往寒潭的出口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凤梧拔出手中的宝剑蓄势待发,不一会出口出了半个身子,张凤梧趁他不备飞身一剑刺了过去,杨逍身经百战刚走了一半就察觉耳边刮来一阵凉风,知道有人偷袭,对此突如其来的情况毫不慌,身子向后一仰,别看他年纪大了,但板依然灵活,将铁板桥的功夫发挥得炉火纯青,剑擦着他的身子过去了,杨逍毫发无损,张凤梧见一袭不成,身子倒转脚点了一下一侧的石壁又刺过来一剑,杨逍这时才看清偷袭自己的竟是个女娃娃,年纪不大武功倒是颇为湛,见她如此灵活一剑过去这么快就又来了一剑,似乎是马上就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样子,然而刚才的偷袭已经惊醒了杨逍,现在他有了防备就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杨逍双手抬起站立不动,内力运于掌上,在剑离自己还有半寸的时候向身体左侧一推,张凤梧手中的剑被他牵引挪移的改变了方位,这一剑又落空了,张凤梧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也会乾坤大挪移,虽然不似父亲那般出神入化,但招式却一般无二。

杨逍被她连攻了两剑,再不还手显得有点害怕了对手,在他躲过这第二剑的攻击后,当即推出了一掌击向张凤梧小腹,张凤梧身子飞过之后就觉到一股浑厚的内力袭来,不敢大意,立刻双脚相互一点来了招梯云纵越过了杨逍头顶,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倒着从上面刺来一剑,杨逍平地向后移了两尺,随后右手过来扣张凤梧的手腕企图夺她手中的剑,左手顺势去点她的道,张凤梧见他出招奇快,自己这么在空中这么一剑一剑的攻来攻去太明显了,非常不利于对付他的快攻,张凤梧知道他要来躲自己的剑了,突然身子旋转起来,像一阵旋风般跃了起来落在距离杨逍一丈远的地方站住了。

没来得及缓一缓休息一下提剑又向杨逍攻来,这一下出去张凤梧连攻了二十多剑,每一剑包含十几个招式,虚虚实实,看似惑又似真打,完全把杨逍罩在了一片剑雨之下,杨逍此时心中也在暗暗佩服,好久没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了,而且还是个小女子,这一下起了杨逍的比武较技的兴趣,他并不急于马上结束打斗,而是与张风梧斗在了一起,每当剑要马上刺中他的时候总被他轻松灵巧的躲过,时不时还回几招,也都被张凤梧惊险的化解,张凤梧也是越打越痛快,各种剑法招数层出不穷,越使越顺,真气遍布全身,内力畅通无阻,反而不觉得累,觉得内力源源不断,以前使得不好或无法使出的招式现在都用上了,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为帮她练武在给她喂招一样。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不知攻了有几百招,觉周围一切都不存在了,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寒潭的水起几丈高,殷玉龙也随之跃起落在了岸上,身上竟然片刻功夫就全都干了,找不到一块的地方,神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抖擞,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眼睛里出一道光,能亮瞎别人的双眼,殷玉龙神功已成,体内具备两股不同的真气,而且可以合二为一,就如同一天得到了几十年的功力一般,称得上天下无敌了。内力达到了宗师级别,先天太极功更是达到九层,把九真经和九神功合二唯一。

殷玉龙一上岸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凤梧与自己的外公打起来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立刻上前喊道:「外公,凤梧妹妹,不要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张凤梧在跟杨逍对垒的时候就发现殷玉龙已经出关了,但两人斗在一起不容分身,但知道殷玉龙没事了她也就不必担心了,反而打得更加自然,一时间竟让杨逍有些捉襟见肘吃不消,这时听殷玉龙这么一喊,都知道了对方不是敌人,也就不用以命相搏了,随即各向后一跃退在一旁罢手了。

殷玉龙见他们罢手了,忙一脸笑容的跑到了杨逍跟前喊了声:「外公。」杨逍:「乖,玉龙,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看来外公真是老了。」殷玉龙:「外公威风不减当年,不算老。」杨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殷玉龙:「凤梧妹妹,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外公杨逍。」张凤梧跟他打了半天突然听到这个人是殷玉龙的外公,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鲁莽了,没问清楚就出手,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走了过来,有些窘态的说了句:「杨左使,晚辈张凤梧有礼了。」

说着一楫身,杨逍:「哈哈,好久没人叫我杨左使了,现在听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姑娘不用客气,我们江湖儿女不拘泥于这些俗礼。看姑娘样貌非凡,武艺又如此湛,不知师承何处啊?玉龙啊,还不快给外公介绍介绍。」殷玉龙:「是,外公。」

说着来到了张凤梧身边,说道:「外公,这位就是我师兄张无忌的女儿张凤梧,说起来你们也是有些渊源的。」杨逍一听她是张无忌的女儿真是一惊,他生平桀骜不驯佩服的人不多,但是对张无忌却是心悦诚服,他临危之际救明教于水火,而眼前这个女娃娃竟然是张无忌的女儿,他真是没想到,但从她的样貌武功仔细想来却也非虚,当下说道:「老夫真是眼拙,竟没认出来,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张凤梧:「杨左使过奖了,是凤梧有眼不识泰山,在您面前献丑了,早就听爹爹说起过您,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凤梧佩服。」杨左使:「哪里哪里,张教主才是最值得人佩服的人,不知他现在可好?」张凤梧:「爹爹很好,就是常常思念中土,想念那些亲人故友。」

杨逍:「是啊,好久不见,我对他也甚是思念啊。」殷玉龙:「外公,你去哪了?我们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杨逍:「哦,我去蝴蝶谷拜祭你外婆了,顺便各地游览一下,就耽误了些时,对了,我还带回来两个人,把他们放在议事厅,这一来倒给忘了,我们快去看看,别让他们跑了。」

说完,殷玉龙和张凤梧便跟着他前往议事厅,想看一看什么人这么重要。三人来到议事厅却空无一人,地上倒是有两副镣铐,杨逍一想不好让他们给跑了,不假思索追了出去,殷玉龙和张凤梧也随后跟着,幸好那两人还没跑远,他们那副镣铐花了不少时间,杨逍施展轻功轻轻一跃站到了他们面前,这两人见去路被拦,想转身再跑,殷玉龙和张凤梧在这时也赶到了,他们再无处可逃,又被抓了回去。

殷玉龙:「外公,这两人是什么人?看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你为什么要抓他们?」杨逍:「你有所不知,他们就是当年叱咤江湖的玄冥二老,可没少做坏事啊,当年张教主,就是凤梧姑娘的父亲还差点死在他们的手上。」

张凤梧:「我听娘说过,没想到他们还没死啊,我娘当初念在他们也曾在她手下出过力,放了他们一马,杨左使,他们又做什么坏事了吗?」杨逍:「像他们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除了坏事恐怕其他的也不会做吧。」鹿杖客:「杨逍,我们兄弟今天落在你手上算我们倒霉,但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必如此奚落我们,要杀要刮痛快点。」

杨逍:「你们还配称大丈夫,真给大丈夫丢脸。你们先是投靠汝王,后又跟着陈友谅,你们做了多少坏事,说,二十年前武当的事是不是也跟你们有关。」殷玉龙一听到这个,立刻动起来,问道:「外公,你说他们跟我武当大劫有关?是真的吗?」杨逍:「你问他们?」

殷玉龙嗖的一下就到了鹿杖客身边,一把就掐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骨头发出了吱吱的响声,疼得鹿杖客大叫起来。殷玉龙:「快说。」鹿杖客:「啊,啊,我说,我说。」殷玉龙放松了手,但仍搭在他的肩上,鹿杖客:「不是我们干的,跟我们没关系,那都是陈友谅和成昆师徒俩干的,我们并没参与。」

鹤笔翁:「我师兄说的对,真跟我们没关系。」殷玉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昆现在在哪?」鹤笔翁:「成昆在从武当山回去之后没几天就死了。」殷玉龙一听死了觉得他们在说谎,:「怎么可能?」又要掐下去。鹿杖客:「别别别,是真的,当时成昆也受了伤,陈友谅对他这个师傅也不放心,就把我们找了去,向我们要了毒给成昆吃了,成昆中计无力反抗当然任由别人处置了。」

殷玉龙:「你们说的是真的?」鹿杖客:「我命都在你手里,怎么可能再骗你,再说骗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殷玉龙觉得他们说的也对,放开了鹿杖客,陷入了沉思,这成昆死的也太容易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晚都有报应。

殷玉龙一番辛苦之后终于伤情得愈,而且因祸得福神功大成,也就在这时他外公杨逍带回来的玄冥二老吐了当年武当遭遇大难的前后经过,清楚了是成昆恶念难除回来报复,本想借助陈友谅的势力帮自己成事却反而着了陈友谅的道,结果死于非命,最可悲的还是陈友谅,坏事做尽了,以为再无人能阻碍他,却没想到身处江湖身不由己,做过的事早晚都要还回来的,下场也不得善终,的亲人也跟着受罪,走上了复仇的不归路,留下了身后的一堆烂事,使江湖始终断不了腥风血雨。

殷玉龙:「外公,你不是去拜祭外婆吗?怎么又会跟他们在一起,你在哪抓到的他们?」

杨逍:「没错,我拜祭完你外婆后就准备回来,可在江湖上行走时突然听说江湖上最近很不太平,出了个叫天地门的组织行事很是猖狂,连少林都站出来了,要举行武林大会对付他们,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了。于是我联想到了武当当年的事情,就想去武当看看,没想到刚要出发就让我碰上他们俩了,当时他们好像在躲什么人,慌里慌张的,我便跟了上去抓住了他们俩。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在躲避天地门的追踪,我一听这可真巧了,我正想知道天地门的一些事呢,他们就跟天地门有关系。」

原来他们跟了陈友谅后干了不少坏事,还收了陈友谅的儿子陈善做徒弟,也算如鱼得水,没想到陈友谅最后居然败给了朱元璋死于非命,他手下的大臣为了给陈友谅留下一点血脉便带着他的大儿子陈善、二儿子陈理以及怀孕的阎氏分别向不同方向逃去。

当时跟张必先一起保护陈善逃走的还有玄冥二老两人,他们作为师傅理当为弟子着想,可他们居然弃之不顾,在朱元璋抓捕他们的时候扔下张必先和陈善自己跑了,随之就在江湖上四处漂泊。

可他们没料到的是陈善被抓住了,陈理却逃了,而且创立了天地门,作为亲兄弟他当然要寻找大哥为其报仇,朱元璋当然是首当其冲,可最关键的还是玄冥二老两人贪生怕死保护不周,所以天地门一直再找他们想算一算当年的旧账,没办法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四处躲藏,逃到了西北。

然而当年的陈善就是被朱元璋发配到这里的,天地门的人也到了这里寻找,加上追捕他们的人,他们的处境就更不乐观了,这时候他们碰上了我,巴不得有个地方让他们藏一下,长期以来东躲西藏的子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武功上又没有了曾经的威风,不会吹灰之力杨逍就制服了他们,为了方便就决定先不去武当,把他们带回光明顶再作打算。

杨逍:「如今你们来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你们把这些情况带回去,肯定对你们有用。」殷玉龙:「太有用了,外公,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没有这些情况我们还像没头苍蝇似得撞呢,现在一切都清楚了,线索都串了起来,下一步就更好办了。」

张凤梧:「杨左使,那你准备怎么处理玄冥二老呢?」杨逍:「张姑娘以为如何?」张凤梧:「他们作恶多端,我看不如一剑杀了他们,反而干净。」玄冥二老一听要杀他们当即跪倒在张凤梧面前哀求道:「张姑娘,张小姐,请您念在我们曾经在您母亲身边效过力的情面上,饶了我们吧,您看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几年可活啊,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殷玉龙:「凤梧妹妹,就饶了他们吧,他们说的对,他们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不如就把他们留在这里伺候外公,让他们干些杂活,外公你觉得怎么样?」杨逍:「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正缺个打杂的呢。」张凤梧:「既然玉龙哥哥都替你们求情了,杨左使也答应留下你们,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知你们可愿意啊?」

玄冥二老连说:「愿意,愿意,谢三位不杀之恩。」从此玄冥二老就成了杨逍的仆人,每天仍给他们戴着镣铐,叮叮当当的走来走去,到少了些冷清。殷玉龙知道了这经历二十年的恩仇纠葛心下考虑之后觉得不能在此久留了,虽然久不见外公十分想多亲近几天,但还是那句话身不由己,该到了自己担当的时候就不能只顾儿女私情。

阉贵妃与朱梓的谋已经败,自有朝廷处置,可陈理的天地门朝廷就鞭长莫及了,如果他得知自己唯一的亲人也被朱元璋杀掉的话,恐怕会变本加厉使他的仇恨更加深了,难免就会做些丧失理智的事情,杨逍对此也能够理解,因此殷玉龙跟张凤梧商量好后就在明教总坛陪杨逍呆了一天,聊了些家常,说了些最近的一些经历,之后他们便告别下山了。

可下了山没走多远就碰上了一伙人在打群架,这伙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剑,彼此间下手毫不留情直指要害,奇怪的是这些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所使用的剑法也都相同,殷玉龙和张凤梧心想不会是是同一门派中的人吧,走近仔细一看真的是在同门相残,居然是昆仑派的人在内斗,地上横七竖八的已经躺了不少人了,可这些人看起来还没有罢手的意思,估计杀红了眼心都变黑了,管他同不同门,杀完了再说。

再看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年纪跟张凤梧差不多,长得不像张凤梧那般貌若天仙,也不想上官瑶淼那样玲珑可,更没有于柔的妩媚风情,但看着却很舒服,有看一眼就不愿离开的觉,只见她手中也拿着一把剑,却没有冲入双方战阵中参与打斗,而是在一旁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喊着叫他们住手,劝他们不要再打了,她还几次想上前制止,可迫于双方的形势本靠近不了,几乎就没人理她,好不容易来到一对师兄弟面前又被挡了回来,都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没想到六大门派之一的昆仑竟到了这个地步,掌门不在就成这样,威震江湖的两仪剑法成了残杀同门的工具。

殷玉龙和张凤梧都到奇怪,本派掌门被俘不赶紧想办法营救,还有心情在这自相残杀,即使忌惮天地门的势力,不是还有少林寺举行的英雄大会要共同抗敌吗?

此种细节恐怕只有他们自己能说清楚了,于是两人飞身过来准备阻止他们,不能眼看着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而置之不理,闲事该管的也要管。

张凤梧首先飞到了那个着急劝架的姑娘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提起她纵身一跳离开了剑飞舞的阵地到了两丈远的圈外,接下来殷玉龙来到这群疯子跟前身子站定,双手缓缓抬起于前,手心向上,然后右手放于左手之上,手心旋转互换手掌位置,最后分开双手将手心朝后接着马上双臂推出两掌齐发,一股无形真气向着这群人席卷而来。

他们还在自顾自的你来我往的拼命,没察觉有人过来,就是察觉了也不能分神,否则命就没了,可突然觉像是一阵风携带着一团热气刮了过来,风力强劲难以站立,热气很闷呼困难,等这阵风过去再看一个个都仍掉了手中的剑摔倒在地,哎呦哎呦的疼痛叫声此起彼伏,想挣扎着站起来可眼前糊糊的,还有些闷,晃晃悠悠的连方向都辨不清了,再打也是有心无力了。

第五十章

殷玉龙和张凤梧突然出现做的一系列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轻而易举的就阻止了他们的残杀。

殷玉龙身兼九真经与九神功两大绝世奇功,内力已到收发自如的化境,刚才他发出的那一掌包含雄浑内力却又恰到好处,只是用自己的内力住众人的内力,令他们气息通不畅,无法再运功从而出现呼困难闷的迹象,让他们暂时陷入头晕糊的状态,生命并无多大损害。殷玉龙见已经达到目的便来到了张凤梧身边,张凤梧笑着看着殷玉龙递了个眼神过去,意在称赞他厉害,殷玉龙也是相视一笑,转而对刚才被张凤梧带过来的姑娘说道:「姑娘,快去看看他们吧,没事了。」

那个姑娘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还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殷玉龙的提醒才反应过来边喊着边冲上前去搀扶那些人:「师兄,你们没事吧?二师兄,你怎么样?三师兄,来,起来。」

这些人呼呼啦啦的都站起来了,聚在了一起,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又周身运气查看了一下觉得并无大碍,觉得偷袭他们的人并没恶意,否则以他刚才能把这么多人同时震倒而不伤一人的功夫来看完全有能力置我们于死地,但又一想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武功在此多管闲事?

其中一个身高七尺,浓眉大眼,却瘦得像竹竿般的三十左右年纪的人走到了那个姑娘面前,说道:「小师妹,怎么回事?刚才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那个姑娘说道:「二师兄,是他们两人」,说着指着殷玉龙和张凤梧,「我看他们没有恶意,我们应该谢谢他们,是他们阻止了你们自相残杀,救了你们啊。」

这个瘦高个子顺着小师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这一男一女,很是年轻,长的倒是不错,如金童玉女一般,指着他们两人说道:「小师妹,他们是不是你找来的帮手啊?你想渔翁得利趁我们比武时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好当掌门啊?」

小师妹:「我没有,二师兄你不要血口人。」

这时另一个面目清秀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着瘦高个子说道:「张谦,有事冲我来,不要为难小师妹,小师妹刚才一直在这里,怎么会找帮手?」张谦:「三师弟,你对小师妹倒是很关心啊,这么维护她,我知道你喜小师妹却又不敢承认,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想当掌门不就是为了大权在握好娶她吗?」

那个姑娘听他在这冷嘲热讽的说自己,气得哭了出来,说:「二师兄,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跟三师兄清清白白,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分明是你想夺取掌门之位故意诬陷我们。」

旁边的那个年轻男子更是气愤不已,他确实喜小师妹,但却不想张谦嘴里说的那么龌龊不堪,听他这么侮辱小师妹,忍不住又拿起了剑准备跟他再打一场,说道:「姓张的,卑鄙小人,我杀了你。」

张谦:「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来吧。」

说完端起了架势。

那个姑娘赶紧又出来制止,站在中间,说道:「二师兄,三师兄,大家都是同门,不要再打了,罢手言和有什么不好。」

年轻男子:「如此卑鄙小人,不杀难消我心头之气,小师妹你让开。」

张谦:「不要假惺惺了,你巴不得他杀了我,你们好双宿双飞,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两人同时推开那个姑娘,又准备刀兵相见。

从昆仑新任掌门何书桓被抓之后,昆仑就一直内不断,致使英雄大会也没人去参加,何书桓到死也没等来救他的人,不知他是失望还是伤心,抑或慨做人的失败。

其实这一切都应归结于何太冲、班淑澜夫妇教徒无方,私心太重,他们有一个儿子,就是何书桓,还有一个养女,就是那个劝架的姑娘,叫做何鸣嘤,她从小就被何太冲夫俩捡回来抚养,传授她武功,可以说也很疼,众师兄弟也都喜她。

何太冲夫俩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接任掌门,对他也是下了很大功夫,把昆仑至高无上的功夫都传给了他,可由于他天资有限,始终达不到一个更高的境界,而他的徒弟中却有佼佼者,二弟子张谦天资聪颖,什么东西学一遍就会,自己也是自视很高,一直希望师傅师娘能把昆仑派的武功都传给他,这些何太冲当然都知道,但是为了让儿子以后掌门的位置坐稳,就不肯再传给张谦武功,怕他以后仗着武艺高强篡夺掌门之位,这一来使张谦很不高兴,心底暗暗记恨自己的师傅,到不服气,觉得自己一身本领没人赏识,逐渐走了极端。

何太冲的三弟子呢,就是那个年轻男子,名叫尔雨东,悟也很高,可他很容易足,不在乎什么武功、名利和地位,他喜的只有诗词歌赋和小师妹何鸣嘤,可班淑澜一直想把自己的养女许配给自己的儿子,但由于何鸣嘤当时年纪尚小,就没有提及,可这些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尔雨东与小师妹早已情投意合,虽没有互相表白,但心中都以暗生情愫,彼此钟情,但义母的养育之恩不能忘,何鸣嘤又怎能违背班淑澜的意思,两个人只好默默的把这份情藏在心里。

后来何太冲和班淑澜相继离去,何书桓正式成了昆仑派的掌门人,开始各师兄弟的关系还算和谐,时间一长矛盾就出来了,何书桓很清楚二师弟不服自己,二人经常为一些事吵架,闹得很不愉快,另一方面何书桓也喜小师妹,而且母亲生前提过要把小师妹许配给他,所以他经常来找何鸣嘤表心迹,希望尽快完婚,可小师妹本不喜他,从小就把他当哥哥,她没办法改变,可不答应又觉得对不起养父母,很是为难,这也无形中刺痛了尔雨东,他也只能干着急,忍受着心中的痛,面对着掌门师兄这个情敌也是无能为力。

有一次张谦找到尔雨东跟他商量一起杀了何书桓,掌门之位归他,小师妹则归尔雨东,尔雨东听了也有些心动,可毕竟恶的念头一闪随即就被良心战胜了,大家身为同门互相残杀是世人所不齿的行为,跟禽兽没什么两样,他再小师妹也不能违背了做人的原则,因此他拒绝了二师兄张谦,也劝他不要这么做,张谦当时也是口答应,心里却暗骂尔雨东胆小鬼伪君子。

一个人心里有了仇恨就失去了理智,再加上张谦本来就是个心狭窄之人,一直就心怀不,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时间越长积的越深,他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夺回属于自己的掌门之位。

没过多久,机会终于来了,华山和昆仑相约见面商量事情,掌门自然是要前往,还要再带几个人,这时张谦主动请缨跟随,他在派中地位仅次于掌门,武功又不弱,他提出来要一起去当然最好了,大家都没异议,张谦便与何书桓一起启程了。张谦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何书桓,可没想到见了华山掌门,两人聊起了当年的一段往事,当年华山掌门曾与何太冲夫妇联手杀死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陈友谅的大儿子陈善,据说陈理的另一个儿子正在寻找当年的凶手,他们约会商量的就是这件事,他们在一起也是在想办法怎么应对,这一切都被张谦知道了,他就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借刀杀人。

于是他四处散布华山掌门和昆仑掌门在此聚会的消息,果然引来了天地门的人,把两个掌门全都抓了起来,张谦则趁机逃回了昆仑,说掌门被天地门抓了,代他暂代掌门之位,可是空口无凭,大家都不相信他,首先就是小师妹站出来质疑他说谎,目的就是为了掌门之位,尔雨东也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早想杀了掌门师兄取而代之,也站了出来一起反对他,这样派中就形成了两股势力,支持张谦的跟他站在了一边,不支持的跟尔雨东和小师妹站在了一边。

可是张谦经常出言不逊怒尔雨东,两伙人时不时就打了起来,而小师妹何鸣嘤虽然反对张谦做掌门,但也不想大家互相残杀,他想的是大家先齐心协力救出何书桓。她想的倒是很好,事情却并不那么简单,张谦怎么可能让她去救何书桓,那样自己不就功败垂成馅了吗?

因此张谦不断制造摩擦,甚至想把尔雨东和何鸣嘤一起杀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几次下手不成,干脆就给尔雨东下战书,两人约定决一死战,谁能活着谁就做掌门,尔雨东虽无心做掌门,但身为昆仑弟子不能眼看着掌门之位落入人之手,一旦他当了掌门必定赶尽杀绝,哪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思虑之下决定应战。

但是何鸣嘤并不知道,她还在两边来回的劝着,希望以和为贵,大家去参加英雄大会,由众位武林名宿作见证来解决这件事,但事情已经订好不能更改,要去参加英雄大会也必须选出掌门来再去,否则一切免谈。

如此子一到,张谦和尔雨东各带一拨人前来应战,开始说好是他们两人之间比武,可打着打着张谦用了暗器,引起尔雨东等人的不,两伙人话不投机便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最后只能动手了,当何鸣嘤知道消息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在一块了,赶紧上前劝架,急得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殷玉龙和张凤梧路过,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殷玉龙和张凤梧制止了他们的残杀,看他们似乎不领情又要动起手来,张凤梧可气坏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帮忙还帮错了,惹出了一身不是,当即上前质问张谦:「哎,我说你是不是不知好歹,我们帮了你,你居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明不明白是非道理啊?」

张谦:「小丫头片子,你谁啊?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昆仑派内部的事轮不到你手。」

张凤梧:「今天我还就手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谦:「嘿,我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一剑就刺了过来,殷玉龙:「凤梧妹妹,小心。」

张凤梧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见他的剑过来,纵身一跳落在了他的身后,随即拔出手中的剑还了他一剑,张谦勤学苦练多年自然也不是吹嘘的,确有几手真功夫,只见他快速转身横剑当腹,摆一招「雪拥蓝桥」的姿势,这是昆仑剑法的奥,看来轻描淡写,随随便便,但其中均伏下七八招凌厉之极的后着,只见他将内功运上右臂,手腕一抖,剑光暴长,把张凤梧罩在了自己的剑下,他以为使出绝招就能降住张凤梧,可他不知道张凤梧对昆仑剑法悉得很,再加上张凤梧修练九真经又增强了内力,同样的剑招张凤梧又使了一遍,而且威力远胜张谦。张谦这下傻了,她怎么会我昆仑武功?

一紧张一害怕,他便又输了三分,处境越来越危机,眼看就要不敌,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招,朝着张凤梧小腹扔出了一枚毒针,殷玉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的打斗,虽然知道张凤梧武功已非一般高手可比,但还是放心不下,刚才张谦的举动都被他看见了,喊了声:「小心。」

一掌拍向了毒针,接着飞身过去抱住张凤梧跃到了一边,再看张谦居然倒地而亡,面部发黑,七窍血,原来那枚毒针涂有剧毒,见血封喉,他想害张凤梧,却被殷玉龙一掌打了回去,自食恶果,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之下,也算恶有恶报。殷玉龙:「凤梧妹妹,你没事吧。」

张凤梧:「没事,幸好有你,没想到此人这么歹毒。」

何鸣嘤看到师兄死了,跑到张谦身前跪倒哭了起来,:「二师兄,早知今何必当初,二师兄,你的嫉妒心太重了,不然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尔雨东过来把手伏在何鸣嘤身上,说道:「师妹,不要哭了,二师兄作恶太多,是死有余辜,你也不必为他伤心,他死在自己手上也算给自己一个代了。」

何鸣嘤转身扑在尔雨东怀里哭了起来,尔雨东半蹲着搂着小师妹,任由她的泪水浸自己的衣裳。

原来跟随张谦的弟子见领头的都死了,自己还给他卖什么命,现在大势在对方一边,先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一下子全都跑了过来跪在尔雨东和何鸣嘤面前,说道:「三师兄,小师妹,我们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如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我们吧,允许我们继续留在昆仑。」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是啊,原谅我们吧,留下我们吧。」

尔雨东:「你们这群小人,专会见风使舵,刚才不是还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这群人下的一句话不敢说,低着头听训,这是何鸣嘤说话了:「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计较总揪着不放呢。」

尔雨东:「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听你的吧。」

众人听了赶紧答谢:「谢三师兄,谢小师妹。」

说完起身去处理同门师兄弟的尸体。尔雨东和何鸣嘤一起来到了殷玉龙和张凤梧身边,尔雨东:「两位恩公,多谢相救。」

说完一起跪了下去,殷玉龙和张凤梧见到这种情况赶紧去扶,说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快快请起,我们可承受不起啊。」

尔雨东和何鸣嘤站起身,尔雨东说道:「还没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殷玉龙:「在下武当殷玉龙。」

张凤梧:「武当张凤梧。」

尔雨东:「哦,原来是武当的英雄,幸会幸会,在下昆仑尔雨东,这位是我师妹何鸣嘤,我们也算武林一脉了,今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让二位见笑了。」

殷玉龙:「不敢不敢,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尔兄不必挂怀。」

何鸣嘤:「不知殷大侠、殷夫人怎会在此?如有空闲,请赏脸到舍下一叙,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答谢二位恩公,殷大侠、殷夫人以为如何?」

张凤梧刚要解释我们不是夫,殷玉龙突然抢在她前面说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何鸣嘤:「既然恩公有事不开身,我们也不勉强,愿恩公一路顺风,后还望二位能回来,让我了此心愿。」

殷玉龙:「一定,二位,后会有期了,告辞。」

尔雨东和何鸣嘤也说了句:「后会有期,一路保重。」

说完殷玉龙和张凤梧转身而去。

解决了昆仑的内,殷玉龙和张凤梧辞别尔雨东和何鸣嘤两人继续前行。

两人互诉衷肠,托付终身,一对碧人,龙凤双侠必定成为武林的一段佳话。

两人相伴前行,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甜,张凤梧:「玉龙哥哥,我们现在去哪?」

殷玉龙:「此刻英雄大会应该早就结束了,我爹娘应该也赶回武当了,你回来探亲,一面还没见过他们,就跟我跑了这么多地方,我们就先回武当吧,你觉得怎么样?」

张凤梧:「我也早就想去武当看看,就依你之言。」

商量妥了两人直奔武当山而来,如今殷玉龙伤已治好,武功还有了长进,不必再有担心,朱梓恶行也已败,赵护法跟着燕王去逮捕他,也算除了一大害,眼下之事都已经明朗,不用再烦恼探查,只要再找到陈理杀了他,天地门也就兴不起什么风,因此二人少了重重力,一路游山玩水轻松愉快,全当成了旅行,比原计划还晚了一天才到武当山。

此时正值夏季,山上一眼望去是绿,苍松翠柏,鸟语花香,深邃幽静,似乎比这一路的风景都亮眼亲切了许多,两人一到山下就有守山的道童看见了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殷玉龙,跑上前来说道:「师兄,你回来了?」

殷玉龙:「回来了,清明,今天是你守山啊,师兄弟们都好吧?」

清明:「都好,我们都很想你啊,一直盼着你赶快回来呢。」

边说着边接过殷玉龙手中的行李,三人一块向山上走去。

清明快步跑在前面,大声喊着:「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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