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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巧斗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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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刻,她打算站起来要走了,忽然在离她五十步左右的地方掠过一道疾速的影子。

凌菲心中一动,伏下了身子,见到影子纵到一方巨石之上四下眺望,似在辨别方向。

凌菲见那影子很矮小,猜想是个女子。那又是谁呢?莫非秦茹慧和柳南江分开了?

想到这里,她就离开了石堆,慢条斯理地向那影子走去。

今夜二十二,下弦月尚未升起,四野一片漆黑。但是借着微弱星光,仍可辨物,凌菲走过去,那人自然看见了。不过,他并没有走开,反而在那方巨石上坐了下来。

凌菲一纵身上了巨石,才看清那人是个梳着朝天辫子的小僮,正坐在地上大吃大喝,对凌菲看也没有看一眼。

凌菲正口渴腹饥,一见对方大吃大喝,不淌下了口水,因而开口叫道:“喂!你在吃什么?”那小僮这才回过头来应道:“吃卷饼,喝山泉,因何动问?”凌菲在他对面坐下,道:“卖两张卷饼给我。”小懂一摇头,道:“不卖。”凌菲娇叱道:“那我就要抢了。”小僮笑道:“用不着抢,要吃尽管拿。”凌菲倒是想不到,一笑道:“承你的情,姑娘我不白吃人家的东西。”小撞笑道:“我也不能收你的银子,因为这些卷过不是花钱买的,我怎能作无本生意。”凌菲失笑道:“原来你是偷来的。”一面说,一面拿起一张卷饼在嘴里

小撞摇头晃脑地道:“所谓饥寒起盗心,方才姑娘差点还要动抢呢!”凌菲不面上一热,道:“你倒很会挖苦人,你叫什么名字?”小僮应道:“我叫福儿。”凌菲想不到被他占了便宜去,不过福儿逗人喜倒是真的。因而笑骂道:“别臭美了!

我来问你,你干什么营生?”福儿答道:“我是书僮,不然我说话怎会这样文雅?”凌菲笑道:“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我看你不像书僮。”福儿嚷叫道:“谁还骗你?福儿为柳相公挑书箱,谁不知道?”凌菲微微一怔,道:“哪个柳相公?”福儿哈哈大笑,道:“哪个柳相公!你问得真希罕,鼎鼎大名的柳南江柳相公你都不认识?”凌菲真想大笑,因为这个小僮真会逗人,尤其是说起话来像个小老头。

但她却没有笑出来,语气淡然地道:“说说看,如何算得上鼎鼎大名?”福儿霍地从地上跳起来,指手划脚地道:“你听着!柳相公出身书香门第,武林世家。

文通五经六艺,武晓兵书战策。挥笔成文,洋洋万言,倚马可得;动剑使万人难近其身。别看他貌相斯文,温文儒雅,上山擒虎易如反掌,下河摸鱼一抓一条,野起来还会放崩坑,撒和泥…”凌菲差点笑得直不起,连连叫道:“别逗人了,我认识他。”福儿却一点也没有笑,将凌菲看了又看,才怪声怪气地道:“你认识他?你是第几个认识他的姑娘家?”凌菲娇叱地道:“什么第几个?认识他就行了。”福儿一本正经地道:“姑娘!小的要奉劝一句,可别对柳相公着,他样样都好,就是不和姑娘家打道。因为夫子曾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可将这句话背了。”凌菲笑骂道:“你这个小鬼!口胡说八道,换了别人,你早就挨揍了。”福儿笑道:“姑娘吃了我的饼,自然不会再打我了。”凌菲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上山来干什么?”福儿应道:“找柳相公呀!”凌罪心中一动,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找他干什么?”福儿道:“找他要钱吃饭呀!这样老是偷饼吃也不是办法,万一被人抓着,连柳相公的面子也要丢了,那时我只有跳河洗澡啦!”凌菲心想:“看不出这个家伙倒是蛮狡猾的,口风紧得很。”但是,她肯定福儿找柳南江必有重要的事,因而故作淡然之邑,道:“柳相公到‘子午谷’去了。”一面说,一面察看福儿的反应。

福儿微微一怔,道:“子午谷?!那是个什么地方?”凌菲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那个地方?”福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反问道:“子午谷可有招商旅店,茶楼酒店?”凌菲沉下脸来,叱喝道:“福儿!你少跟我装疯卖傻!我和柳相公是朋友,有什么重要的事赶快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到他。”福儿讶然道:“姑娘这话可奇了!我装什么疯?卖什么傻了?”凌菲冷笑道:“你真是书僮吗?方才你纵上这块巨石的时候,真是身轻如燕,你以为我没有看见?”福儿摇头晃脑地道:“平肩挑书箱走惯了,一旦卸随梦箱,自然是身轻如燕啦!”凌菲冷叱道:“你再油嘴滑舌!当心姑娘我接你一顿。”福儿嬉皮笑脸地道:“你若动手打人,就变成野丫头了!”凌菲想试试福儿的武功如何,借此机会,一掌向福儿的天灵盖上拍去。

福儿并未左右躲闪,只是将脑袋向脖子里缩。那如何躲得掉“拍”地一声拍个正着。

“扑通”一声,儿向后栽倒,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了。

凌菲心头一驴,顿时慌了手脚,在她的想象中,福儿一定会躲闪,因此,她不但出手快,而且还用了三成内功。

如果福儿真不会武功的话,这一掌下去,天灵盖一定粉碎了。

她用手一探福儿的鼻息,气若游丝,几等于无。她又蹲下身子,凑近面孔,藉着星光去检视福儿的眼珠,看看是否有救。

福儿突然深深了一口长气,霍地跳了起来,飘退丈余。

然后哇哇叫道:“我上当了。原想装死闻闻姑娘面上香粉味道的,想不到却是一股臭汗。”凌菲不心头大骇,这小家伙的天灵盖上硬碰硬地挨了一掌,却一点损伤也没有,他有多深厚的内力自可想见了。

凌菲定住心神,向福儿招招手,道:“小兄弟!别说笑话,我们说点正经的事。”福儿点点头,道:“好!不过你不能再动手打人了。如果你喜打的话,最好打轻点,敲碎了脑袋瓜子就没有吃饭的家伙了。”说着,又在凌菲的对面坐下。

凌菲笑道:“小兄弟!真想不到你这样小的年纪竟然有一身好武功。”福儿笑道:“姑娘夸赞!”凌菲瞟了一眼,道:“小兄弟!我看你不像个挑书箱的书僮。”福儿将头一偏,道:“哪点不像?”凌菲道:“凭你的功力和身手。”福凡眉飞舞地道:“当然,跟着顶顶大名的柳相公,自然也学到一点。”凌菲试探地道:“我看你和柳相公一定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福儿倏然沉下脸来道:“多嘴的媳妇不讨公婆疼,姑娘要是不东问四间,这猜那猜,我倒愿意多和你聊聊。你看,我可曾问过你贵姓大名?”凌菲柳眉一坚,道:“谁叫你不问?我姓凌名菲,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福儿“唔”了声,接口道:“‘关中一龙’凌震霄的千金小姐。”凌菲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福儿振振有辞地道:“武林中姓凌而又能亮出字号来的有几个?除了凌晨霄那条龙,谁又能生出你这一只彩凤?”凌菲笑道:“你倒真会捧人…”语气一顿道:“柳相公和秦茹慧一齐到‘子午谷’口去了。”福儿摇摇头,道:“凌姑娘的消息可能不太正确吧?”凌菲语气肯定地道:“错不了!原来我们三个在一起的。八成是秦茹慧唆使柳相公将我赶走了,然后他们两人联袂而往。”福儿摇头晃脑地道:“尽可放心!柳相公绝不会作厚此薄彼之事。”凌菲急得跺足道:“你看!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好像我是专门骗人的。”福儿连忙摇手道:“姑娘别急!我说话向来是有凭有据的。”语气一顿,低了声音接道:“昨晚秦范慧在杜曲东南十里之处着了冷老魔的道儿,看样子是想以秦姑娘换回那把铁剑。”凌菲讶然道:“铁剑到了秦羽烈的手上?”福儿点点头,道:“秦羽烈在大前天耍花招,在冷老魔手里走了那把剑。”凌菲喃喃道:“想不到秦姑娘那么明,也会栽筋斗!”言下之意,虽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却也有几分惋惜之情。

福儿微微一笑,道:“姑娘用不着为她担心,她的运气不错。”凌菲忙问道:“怎么呢?”福儿故作神秘之低了声音道:“据我早上得到的消息,不知那位高手又将秦茹慧从毒虫窝里给救出来了。听说是个使钓钩的人。”凌菲心头不一怔,使钓钩的除了她哥哥之外还有谁呢?

心中发怔,脸上却不动声道:“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福儿轻笑道:“我可不是专门偷饼吃的,吃了总得干点活儿呀!”福儿的话声方落,蓦然巨石之下响起一阵长笑,道:“老夫早知你这娃儿大有来头,那天被跑了,今天看你往哪里走?”话声未落,人已纵到巨石之上,赫然是那“九指魔杖”冷如霜。

福儿眼光四下一扫,才发现巨石之下已被十来个壮汉围住了。

凌菲已启叱问道:“冷老魔!你想干什么?”冷如霜厉声道:独家连载↓“女娃儿!还没有轮到你…”转面向福儿喝问道:“快说!姓柳的那娃儿到何处去了?”福儿应道:“你既然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就该知道我也正在找柳相公。”冷如霜又叱道:“那个使钓钩的小杂种是什么来路?”这一声“小杂种”可教凌菲冒了火,立即沉声道:“姓凌名长风,他是我的哥哥。你说话干净点,不然姑娘我可要教训教训你!”冷如霜纵声大笑道:“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哥哥在我手里走了一个女娃儿,正好拿你来凑数,走过来吧!”

“嗖”地一声凌菲已经出软剑“叭”地一响上了冷如霜手中的“九指魔杖”福儿大叫道:“咱们两人的年岁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岁,联手打你这个老不死的魔头也不算丢人!老魔头看掌。”趁着冷如霜手中魔杖被凌菲的软剑牢之际,福儿一掌向冷如霜左腋拍去。

冷如霜叱道:“娃儿自找死路!”叱声中,左掌轻轻一挥,拍出了他的独门武功“血印掌”他太低估福儿这个年轻小娃儿,因此只用了三成功力。

两股掌力一接,冷如霜才发觉对方掌力劲道十足,暗道一声不妙,就要卸劲后退。

但是,他右手的魔杖却被凌菲的软剑住,退也退不走,除非松手撒杖。

待两股掌力接实,冷如霜的身躯被一股巨力推得急旋,从左边转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