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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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就是不知道才要问啊!他是想要这样说,偏偏碍于对方大自己一届,好歹也是半个“学长”
…
算了,忍人所不能忍,方为大器也。
“不晓得。”江梓然摇摇头。
“喔…对,你是一年级嘛…”季沐海沉了一会,他那种拿自己当菜鸟的口气,令江梓然不快起来。
“没有人告诉你?我们这里的房间是二人一间,是签决定室友的。”
“这个我知道。”江梓然答得慵慵懒懒。
“可是,我也记得203室只有我一个人住。”
“啊──”季沐海豁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他笑笑,笑得江梓然眼睛作疼:“那是因为我忘了去签。”啥?!
“忘了去签?”
“对。”季沐海一副“就是这样”地点了点头。
“那一天我人不在台北,不小心忘了要来签…后来阿德──也就是宿舍长──告诉我,203室还有剩下一间
位,所以…我也只有乖乖窝到这里来了。”窝到…这?
“你的意思是…”
“今后就要叨扰你了。”季沐海说得客气,然语中的调侃却是货真价实的。
“打扰了你的单人生活真是不好意思,这里呢,烟,但是不
酒;
女人,所以有『需要』,也唯有麻烦你到外面解决了。”什么?!
“我不烟,也不会带、带女人!”江梓然脸薄皮薄,一下子又红起了脸,只有借着装腔作势来掩饰自己的窘。
“啧啧啧…男人,不要这么看不起自己。”摇了摇手指,季沐海说得啧啧有声。
“你才一年级,有得是大把大把的青…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有这个『需要』的。”
“什…”找不到句子反驳,江梓然只是尴尬地赧着一张脸,两只小眼睛直直一盻,恨不得要瞪穿了季沐海。听听他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口气,该不会是玩得差不多了吧?江梓然瞟了他的五官一眼:朗目疏眉,活就是生来羡煞世人的。想想也是,长了这样的一副脸,不玩遍天下也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他不
要自嗟自叹,这个男人的形貌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狠很地剖入了他的心口,刨出了他一直不愿意正对的事实。
他想,这个就是自卑了。
毕竟他的脸说得好听一点是“温文儒雅”说得难听一点是“没有特”换作任何人把他们两个人摆在一起比,自己也只会衬得他益加容光焕发而已。
“算了。”移开了眼,江梓然哼了一声。
“既然你开了规定,我也有我的规定。”季沐海摊摊手,“说来听听?”
“第一,我想:我们只是很不幸地住在同一间房而已,我希望我们不会有『室友』以外的关系。简而言之,我们仍是两个陌生人,你在其它地方看到我也不要打招呼。第二,我大多都是十一点睡觉,十一点之后我会熄灯,如果你还要做什么的话,请使用你桌上的那一盏小灯,或者是利用楼下的阅览室…反正,只要不打扰到我,到哪里干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最后,关于我的这两个要求,你还有问题吗?”
“…有。”
“什么?”
“你是和尚啊?”季沐海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十一点睡觉?敢情你四点是要去做早课是不是?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吃素?”闻言,江梓然又红了脸──然是因为恼怒的关系──“随、随便你怎么说。”二人对峙了一会,江梓然终于听到了“哼”的一声,听起来很不甘不愿,但还是妥协了的样子…他吁出一口气,又挥了挥手,朝季沐海作了一个“闪”的动作。
“干嘛?”要念经了?
“我要换衣服。”江梓然指指自己了一大半的
子。
“麻烦你转一下。”季沐海呆了下,随即转了一个身,倒也没有趁机找他的麻烦。是说,刚刚他们一直在你来我往的,本来不及意识到他的
子是
的…也不怪自己进来的时候是那一番景象了,八成是因为淋
了在换衣服吧。季沐海想,又觉得这个不讨人喜
的家伙,被雨淋了兴许也是报应?思及此,他为自己孩子气的想法而笑了。
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翻了一页便看了下去,季沐海也是真的不打扰他了。
晓得这个人在配合自己的江梓然,也因而松了一口气,快快换下了漉漉的衣服,把
巾和
子等等堆成了一团。在出去前虽然不怎么甘愿,但自己刚刚的态度也是真的不大好…总之…都是顺便嘛…就、就问一下吧…?
“你…有没有衣服要洗?”季沐海一怔,觉得江梓然和自己说话已经很奇怪了,问的又是这种的问题,当下只有奇怪到无以复加的觉。
“你要干嘛?”
“我、我要洗衣服…而且一次都是十块钱,多、多洗一点较划算。”昨天他已经把累积的衣服通通洗了,浸浸的衣服不洗会有臭味,只是一二件衣服还要用到洗衣机,也实在有些
费啊…如果、如果…季沐海没有衣服要洗,他还是手洗好了。
季沐海的表情像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当江梓然放弃了征询,决定走人先的时候,季沐海忽而阻止了他:“等一下,我有衣服要洗。”说着,他打开了地上的行李箱,拿出了一包鼓鼓的塑料袋。
“这里,通通都要洗。”
“给我。”
“等一下。”等什么啊!那些衣服有那样珍贵喔,这么舍不得?江梓然以眼神表示着不,季沐海把一袋子的衣服给了他后,又扔了五块钱在他的手中。
“这什么?”
“洗衣费。”江梓然楞楞,尚不及反应,又听到季沐海冒出一句:“我的衣服比较多,你要是觉得五块不够,可以再要。”谁要啊!江梓然愤愤甩上了门,一脸受不了地走出了房间。
季沐海目眙门板一会,即回到自己的书窝中,也不再理会他了。
不过…嘴上固然是硬了一点,然而还会顾虑到另一个人…应该也不是太糟糕的家伙吧。
一边哀悼自己这一年的生活,季沐海乐天知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