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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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变化不大，倒是室内多了一幅墨影淡菊的挂画，地下也打扫得无丝毫尘埃。

“我帮你冲了杯‮花菊‬茶，正巧小菊帮咱们送了些‮花菊‬酥饼当茶点。”

“你似乎很喜‮花菊‬。”腾铎打开杯盖，看着白瓷杯里清香四溢的浅绿茶水，好奇地开口。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四季楼的秋美人菊，却没人知道她因何菊到这般走火入魔的地步。

善若水一脸思索，似是对腾铎的疑问到有趣，好半晌才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顺应心里那一种自然而然的觉，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想法。

再来就是秦汉时期的《神农百草经》把‮花菊‬列为百草上品，名医陶弘景更说‮花菊‬主治‘风眩’，能令头发不白，对身体甚好。”腾铎蹙起眉，汲了一口热菊茶冷冷地道:“你的身子骨并未因此比较强壮。”善若水似笑非笑嗔了他一眼“没法，我从小身体就不好…能活下来已经很万幸了。”她抿了抿，淡淡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我会让厨娘多帮你炖些补品，待我有空教你打套简单的健身拳，让你练气养身。”耳底落入她无所谓的淡然，腾铎的语气出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情。

一波的动席卷而来，善若水喉头微紧，一股想哭的冲动陡然而生地握住他的手。

“为了将军，若水会把身子养壮，如果将军喜，我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好多温暖与。”腾铎微微一怔，觉到她掌心的细腻，为她习惯的小动作勾笑了笑。

“我知道了。”这惹人怜的女子，震得他心湖微颤。

仿佛只要他给她一点点关心，她便会倾尽心思回报他，这般单纯只为他的心思，教他如伺不动。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善若水笑得好足地喝着热菊茶。

话题一结束，书房中瞬间变得极静，静得只听闻两人错的气息织出宁静悠然的氛围。

好半晌过后，善若水才启口又道:“将军别笑话我，我在庭院和小跨院全种了‮花菊‬，秋天时会好美的。”难怪，园空的寥落被一整排翠绿点缀。

腾铎瞥了她一眼，不难听出话里的暗喻。

这时善若水似想起什似地开口问。

“过些子我想到‘汲心阁’可以吗？”他微颔首，瞬间又觉不妥地开口。

“再候些子，我陪你去。”一想起他带着善若水离开四季楼那一晚在市集的事，他至今仍到心有余悸。

“将军不用专程陪我的，这小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或者我找…”

“不准！”脸略变，腾铎不容置喙的语气已表达的十分清楚。

善若水心一，见他郁地沉着眉，跟着委屈地垂下眼睫地咕哝。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出话。

“我不放心。”瞬间，善若水心里快的情绪又咕噜咕噜在口沸腾。

唉！这男人一定要让人这般又又恨吗？

坦然接受她动容的神情，腾铎疑惑地问。

“整天看书，不无聊吗？”真头痛！除了翔韫那书呆子，身边又多了个善若水这个书痴。

难不成老天爷也认为他该修身养，多花些时间填填肚子里的墨水，才把这样的女子带进他的生命里吗？

“怎么会无聊，无论哪一种书，都是历经千百年来祖先传承下来的智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看的时间都不足了，又如何会无聊？”腾铎扬了扬眉，有些不置可否地讪笑道:“什么书都看？你总不会连兵书也看吧！”经他这么一提，善若水才豁然开朗地扬声问道:“你有武经七书吧！”武经七书是武学必读之书，她想身为武将的腾铎身边应该会有不少诸如此类的书册才是。

“武经七书？”由她嘴里听到这四个字，腾铎错愕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一刻他可以确定，善若水应该“病”得比翔韫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