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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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搞什么，你在哪里？”少菱赌气不说话。

“喂？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还是一片沉默。

“小芭乐，我警告你，你马上告诉我你在哪里！”懒得理你！

“我真的要生气了，你听见了没？”打了几百通的电话，她都有接，一旁总是人声鼎沸，证明了她人在街上，可是对于他的问题她却一声不吭，让他活像个白痴，不停对着电话威胁恐吓，却得不到半点“应。

圣诞夜当晚他一个人去参加田中的派对，本以为回到饭店大概她气也消了自然会出现，可是一直到了圣诞节当晚接近十二点，她都没再出现过。

乔烽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雪花片片，心里只想着怕冷的她在这种天气里能到哪里去。是不是受了寒，像上次一样冒了倒在路边站不起来？还是在路上被抢了，没有钱可以搭车？还是被车撞了，所以现在昏不醒…

回到自己的大房间里，乔烽望着另一边准备好的礼物，原本支开她是想让自己有时间可以去找寻送给她的礼物，哪知道她还真的气得跑走了…真是巧成拙。一整套的纯白鞋子、皮包、裙子、上衣←肩…加上那该死的手套！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她竟然在圣诞节这种子跑得不见人影。她不是最拆礼物的吗？亏他还请了专门包礼物的商店把礼物包装过一遍，这下圣诞节都过了，她还不知道在哪里。

算了！反正戏在过完圣诞以后就会开拍，剩下两天的戏分，在元旦前一定会杀青，那小芭乐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果然，乔烽还在想着，房外就出现了声响…

“偷偷摸摸的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乔烽倚着房门，瞪着黑暗中的白身影，按下遥控器让客厅的电灯全亮，不过逃的犯人却趁着这时候往房间里跑，乔烽当然不可能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再溜一回，在她还没关上门前就先一步将门顶住。

“别傻了！小芭乐，你的力气不可能比我大。”少菱却怎么也不肯放弃，话也不说就是使尽了力气要把门给关上不见他，最后终究挡不住他的蛮力，让他进了房间。

她背对着他气，依然不发一语，拿起睡衣就要往浴室走。

“小芭乐，你倒…”乔烽抓住了她，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整个人冻得跟冰块没两样，连指甲都是紫的，外头下着那么大的雪，她该不会在外面持了一天吧？

“我看看…”乔烽想碰她的脸颊却几番被她避开，而且他发现她的眼睛和上次冒时一样肿肿的，脸上是倦意。

“你冒了吗？”少菱出自己的手，完全不搭理他，垮着肩膀走进浴室。

在外头待一整天，昨天到了半夜才让她找着一家有空房的饭店，今天一整天又是大外头游晃，直到她觉得自己连心都结了冰，才回到这里。

将浴白放水，她沉进热水当中，觉指尖不再刺痛，可是心却开始痛了起来，眼泪拚命的想往外掉，她只得将头潜进水里，省去掉眼泪的尴尬。

饼完这个新年她就要回美国去，昨天晚上她已经和mary取得了联络，乔烽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反正她也不算没有成功，她还是将乔烽倒了，至少那晚是他自己爬。她的，这样就够了！

乔烽的脾气本没有人受得了，就算两个人这样在一起，也难保自己哪天不会抓狂，很多之前可以忍受的，在付了彼此身体以后就变得无法忍受，她希望乔烽因此多在意她一点，甚至是多点温柔也好，可是他却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她的理想并不包括跟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男人在一块。

她同样的渴望被照顾，而不是自己累得跟狗没两样的跟在他前后，足他的一切渴望，那不叫情，只能算是牺牲，而她阮少菱从不接受牺牲这两个字。

“你想淹死你自己吗？”乔烽在浴室外头听见里面没有声音，打开门进来却看到她整个头埋在水里，连忙从水里将她捞起，明知道她是不会游泳的，下意识的他当然也认定了她不会换气，也不管会不会自己，拿起一旁的浴巾住她身上擦，接着拿起吹风机吹干那头透的长发。

芭乐低头一句话也不说的觉让人着急，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就算生了气眼睛还是有着光芒，而现在的她没打彩，那双眼睛本就是因为哭过头才肿成那样，乔烽无法接受少菱曾经哭泣的事实，但是很显然她是哭了。

怕她着凉，他花了许久时间才把长发给吹干，而少菱只是一动也不动的穿着浴袍将身体蜷成一团窝在角落里。

“很冷吗？”乔烽握住她的手，发现泡过水以后的确没像刚见到她回来时那样的僵冷，不过她的眼睛像是随时都会掉出眼泪来，乔烽只好闲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即使一肚子没能和她一起过圣诞节的抱怨想说，也暂时先保留。

抱着她离开浴室，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小房间里睡觉，很自然的就将她抱回自己房里，放上大，再盖上厚厚的棉被，转身去身上透的衣物，再回到上时，少菱已经睡着了。

她的眼睛下方有着黑影，连睡着的表情都带着浓浓的失望，很多话没办法现在说出来，乔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其实这段子的相处，对于少菱他的确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她姓什么他都不清楚，分不清是喜还是什么，只知道有她在的时候，自己总是既轻易的放松，也许她有时是常惹他发脾气，就算她受了自己欺负也老是装出一副无所谓没关系的模样，不过一旦小芭乐真的生了气，不说话就代表有事，不看着他就证明了她心里气到发狂。

这都是一些很简易的相知…

在不用言语的情况下，了解彼此的心境。

乔烽叹了口气，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

他知道他脾气不好，女人们因为他的长相而容忍他的无理取闹，多半的顺从到头来在他眼里变成了不值，他要的不是那样的人！婉明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不会顺着他的女人，所以他们成了好友，而小芭乐却是截然不同的，她明的用伪装去反对一切，用顺从向他抗议不公，到极点时她还是会开口说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