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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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究竟算什么？

早上，何宇墨在这间阔别一年，却仍然到悉的屋里醒来，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样的问题。

看看时间，太早了，倩羽肯定还没睡醒，她只要睡死了，即使天皇老子来叫也没用。

饼去每一次他都是用尽了方法才能让她起的，思及此，何宇墨一笑，走入浴室盥洗。

洗过脸、刮过胡子，他摸摸自己的头发，嗯，颜褪了一点，是该找个时间去补染了。

对于自己的发，他其实没有特别坚持，不过他知道从以前开始，就有个人极了他的头发，甚至在中还数度将手指探进他的发间翻搅，像是要将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似的。

是的，她喜他，这点何宇墨一直是肯定的。

可她却是处在一知半解状态，那天他们发生关系后，她居然跑来告诉他——“我不知道，我还要仔细想想…”好，既然她要想，那他们就慢慢耗，耗到哪天她想好为止——本来他是抱着这样的打算的。

可公司却在一个月后提出要他到国外支援的事，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争取的机会；而这个女人——何宇墨不懂，她怎可以做到那样毫无恋栈的对他放手？

“是喔！如果你已经决定了，就去吧！”没人知道那一刻他身上的温度有多冷，他沉下脸。

“对你而言，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你在说什么？”那句话何宇墨是在齿间喃念的，因为太小声，以致任倩羽没听见。

“没事。”那样的吐真心也许在他的一生就只有这么一次，何宇墨别开头，不再看她。

出国的决定尽管一直都存在，但在某一方面，他其实也期待这件事可以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契机，他骄傲地不让自己出渴望这一切的态度，他盼望能听见她的真心话，即使是言语上的挽留都好，只要她说句要他留下，那他就不会离开。

然而，她并没那么说！

“我一去不回，你也无所谓？”当时他是这么问她的，而那已是他所能开口的最大底限。

任倩羽像有些被吓到。

“你会一去不回吗？”

“也许。”说吧！即使只是一句话、一个字都好，他多希望她会叫他不要走、叫他留下来、说她喜他…无论是什么样的言语都可以，只要能让他确认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

可一如那天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一样，这次任倩羽还是没有给予他任何答案。

“ok，我知道了。”于是他走了。

罢离开台湾的那个月，来到异乡，何宇墨是真的打算就这样算了——他喜她是千真万确的，可那又怎样？还不到啊！

她是那样的平凡无奇，他可以遇上一个，那么遇上第二个、第三个又有什么困难？太简单了，他心想。

可伴随子一天天过去，他忽然发觉事情似乎不如他以为的那么容易——他太习惯伪装，太习惯以自己好的那一面示人，结果深柢固的完全忘了示弱的觉，明明想要吐真心，可他的自尊始终在那里绊着，不上不下，卡得他一阵难过…

直到那一刻何宇墨才真正察觉，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就在那个时间点上，他遇见了她，变成了一种必须，必须看到她，她的眼中必须有着他的存在…为什么？她又是哪里好了？何宇墨没有答案。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已习惯了有她陪伴的子，习惯了她不以有眼镜来望着他，甚至承接了他向来不人知的那一面。

她笨笨的脸、傻傻的反应，每回想来总令他到轻松；明明该是抱着挑拨她的心态，想不到最后本末倒置，被拨的人竟是他自己…

是的，真正中了毒、上瘾的人——是他！

停止思考，何宇墨打开任倩羽的房门，毫不意外的看到她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