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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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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蒙古军保护着林丹冲破辽东军的封锁,狼狈而逃。吴宇也已看到蒙古军竟不战而逃。忙命手下各营分散追敌,自己则亲率一营军卒直追林丹。有吴宇率军追敌。吴三桂也不怕这些无粮的蒙古军能逃到那里去,命一团各营继续围攻还在顽抗的几千蒙古军,自己率领着亲卫营跟在吴宇身后。以骑兵对步兵,又有火器相助,不过小半个时辰,剩下地这万余蒙古军非死即降,此处战局终于告一段落。

林丹在吴宇的紧追下,竟顺着来路逃了回去。这一路上尚有许多辽东军正在打扫战场,每处地辽东军看到这股蒙古溃兵当然要收些“过路费”千余大军跑了不到一个时辰竟已折损了大半,而他们身后的吴宇就在距他们不到一里地地方紧追不舍,吴三桂也率军跟在五里以外的地方。慌不择路的林丹最后竟逃回了当初与吴三桂对峙的地方,而接他们的竟是几万喀尔喀骑兵,林丹大惊失,没想到此处战事竟也已结束,尚可喜和明安所率的两万大军看来已经是全军覆没了。原来就在吴三桂率军与林丹决战之时,许立也带领着二百余名将士赶到了喀尔喀与尚可喜决战的地方。喀尔喀剩下的两万余人围住了仅有万余人马的尚可喜和明安正在战之中,不过因为没有了辽东军督阵,喀尔喀各部为了减少伤亡,攻势已减弱了许多。再说刚才亲眼看到蒙古大军气如虹,有六万多人追击吴三桂,而辽东军却不过四万左右,喀尔喀三部首领不知辽东军最后是否能取得胜利,当然不会下死力,外一蒙古获胜,就算不能重投林丹,也可保留实力以求自保。尚可喜和明安对喀尔喀的作法当然是求之不得,虽然无法突围而出,却也可趁机息。如此以来双方渐渐离了斗,相距百余步只用弓箭对,看着场面似乎十分烈,箭如飞蝗,可双方却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许立率人赶到时正看到双方这场闹剧,气得哇哇叫,派人去找喀尔喀三部首领。虽然许立只是一个副团长,可喀尔喀三部首领一听说有辽东军将领返回,还以为辽东军已战胜蒙古大军,胜利回师,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回援的竟只有二百余人,大失所望,不过他们依旧不敢怠慢。杰尕格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前方战事如何?我辽东可获大胜?”许立虽急于找尚可喜和明安报仇,可他知道仅凭自己这两百余人却本不是万余敌军的对手,若想报仇还得借助于喀尔喀这三部的力量,同时对这三部首领的心意也猜得清楚,面一沉,回道:“蒙古五路大军,巴克、齐赛延诺已全军覆没,仅余林丹、桑噶尔和本的三万多人马。师长正率四万大军围攻他们,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有得胜的消息传回。只是师长掂记此处战事,特命我率人回来看看此处战事是否结束,没想到…”许立一指战场,怒道:“这便是你们的水平吗?二万围攻一万,这么长时间竟然毫无建树,等师长回来几位首领如何待?”

“这…”几位首领相互对视,却是无话可说。最后还是齐布什部首领腾特沃杰上前道:“将军息怒,我们本意是想耗尽他们的箭矢,才好发动总攻,不然我们必然损失惨重,且容易让他们有漏网之鱼。”许立听到腾特沃杰等人的搪之词也不揭穿他们,冷冷的道:“那现在可否发起总攻?若是等师长率军回来看到此处战事仍未结束,对几位首领的能力恐怕要大失所望啊!”

“那是,那是,我们马上命人进攻,定会一举击溃敌军,你们说是吧!”杰尕格对两人道。其余两人那敢说个不字,忙点头称是。许立点点头,道:“好,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敌军中尚可喜和明安两名敌将与我辽东素有仇怨,是师长必杀之人,逃了旁人还不要紧,若是让他二人逃了,恐怕此战就算胜了也是无功有过,你们定要小心。”

“许将军放心,我们定会全歼敌军,不让他们逃了一个。”杰尕格说完,与其他两人一同回到阵中,组织大军发起总攻。许立停马一旁观望,身后有人急道:“团长,咱们也上吧,若是让尚可喜和明安两人死于军之中,咱们如何对得起死难的弟兄?”

“你放心吧,就凭这些喀尔喀部的骑兵想一举击溃万余敌军也是难上加难,再说尚可喜和明安两人贪生怕死,定不会搅入军之中,而喀尔喀各部心怀异心,就让他们与尚可喜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看准了二人,一举将其斩杀不迟。”正在众人说话间,喀尔喀三部已在各自首领的指挥下发起了总攻。两万大军气势高昂,扑向敌军。可尚可喜和明安也非易与之辈,刚才看到许立这支辽东小部队来时,便知不好,喀尔喀刚投辽东,又有辽东军督战。必定要拿自己立威,所以早做好了应战准备。喀尔喀三部大军扑上来时,早有准备的蒙古军也了上来,喀尔喀三部虽然人多势众,可尚可喜和明安却知道若是此战战败,定是难逃一死,早命部下死战到底。双方在这片草原上展开了生死之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喀尔喀三部凭借着人数优势渐渐占了上锋。可剩下的几千蒙古军却是尚可喜和明安的锐所在。战力不俗,虽无法突围,却也堪堪敌住了喀尔喀三部地攻势。杰尕格等人刚才在许立面前口出狂言,此时却难有寸进。不但面子上过不去,更怕吴三桂若是得胜归来。看到自己半天时间仍未击败这几千敌军,小瞧了自己。答应自己的副团长恐怕也要不保。为了自己的前程,杰尕格高喝道:“斩敌一名敌军赏羊十匹,斩杀敌军将领一人,赏金十两。若有人后退半步,就地格杀!”尚可喜等人被杰尕格的格杀令到了死路,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不论大小将领都亲执战刀了上来,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尚可喜更是手执大刀,高声喝道:“他们这是要斩尽杀绝我们,要想活命的,给我奋勇杀敌,只要今能活着回去,每人赏银十两!杀敌一名赏黄金五两!”随着双方的高额悬赏,战事更加烈。冷兵器战不比火,一一个透明窟窿,还能留得全尸,此时双方战刀似雪片一般,你来我往,一刀下去,鲜血四溅,断肢残臂撒战场,在几万匹战马的践踏下,化为泥,方圆几公里地草原被鲜血染红。在尚可喜等人地绝地反击下,喀尔喀各部损失惨重,几千名各族勇士血洒疆场。战到此时双方已不需要各自首领再提高士气,喀尔喀各部勇士分属三族,大多沾亲带故,更有许多父子、兄弟同上战场,眼看自己亲人被杀,早已红了双眼。而尚可喜所率军卒此时只为能逃出战场,留得一条命,更是个个奋勇杀敌。

站在一旁的许立眼看双方已打得差不多了,此时尚可喜所率万余大军仅剩不到四千人,而喀尔喀三部两万人马也损失了七八千,是到了该自己出手的时侯了。许立对身后二百骑士吼道:“为战友报仇血恨就在今朝,生擒尚可喜、本,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死难地兄弟!跟我冲啊!”二百余骑顿时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战场。尚可喜和喀尔喀三部是最先接战的两支军队,虽然中间一段时间只是相互对,节省了不少体力,可刚才近半个时辰地战,大多数人已经是体力不支。而许立等人却已经休息了半天,所以当许立这二百余人冲入战场时其势头无人可挡。喀尔喀各部勇士忙为其闪出一条道路,直通阵中敌军所在。当许立率军一头撞在尚可喜还算完整的圆阵上时,他们手中地子弹、手雷硬是将圆阵咬出一个缺口。后面的喀尔喀各部勇士也看出便宜,马上跟进,大军以许立为锋矢,很快竟透阵而出,将仅剩的几千敌军从中一分为二,使得辽东军的人数优势得以充分发挥。

冲过敌阵的许立等人立即勒住战马,回头观望,只见尚可喜和明安被困在一起,身边仅剩下千余士卒,周围几千喀尔喀各族勇士正围攻。另一批敌军虽多,有两千余人,却因两员主将被困于另一侧,无人能有效指挥他们,面对几倍的喀尔喀大军,已经略显混,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刚才一阵冲锋,许立等人手雷基本告竭,火铳中也没了弹药,此时也无暇再装子弹,收起长、短锁,“呛啷”一声,许立取出马刀,高举过顶,面刚毅。此时许立仿佛到时光倒,又回到了当年那座染了战友鲜血的山岗上,看着不远处的敌军,挥动着手中马刀,高喝道:“骑兵营,前进!”二百余名骑兵营出身的战士又听到这个令他们血沸腾的声音,只觉漏*点怀,几千早已死难的战友好像又回到了身边,每个人都声撕力竭的喊道:“前进!前进!前进!”二百余人举着雪亮耀眼的马刀再次向着千余敌军发起了冲锋,那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仿佛几千人马一般,如狂风扫落叶般卷向尚可喜和明安等人。一路上喀尔喀各部军卒无人敢挡其锋锐,纷纷为其让出道路。被困阵中的尚可喜和明安也听到了这让他们每无法入睡的声音,当年正是在这整齐的“前进!”声中,仅有几千人的辽东骑兵团,竟几次向自己几万大军发起疯狂的攻击,不仅普通战士不敢抵挡,就连自己也是心寒不已,若非那支疯狂的骑兵营,何以导致最后的失败,自己又如何会远走他乡,投靠林丹。今再听到这仿佛催命的声音,尚可喜和明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不安,暗恨这支疯狂的骑兵营怎么没有在当年血战中全军覆没,为什么还会有侥幸逃生者,而且又偏偏赶来此处,难道真是天要亡我?许立却不会有这许多想法,他及二百骑兵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入敌阵中,取了尚可喜和明安的命,为当年战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

眨眼间,二百余骑已冲入敌阵当中,雪亮的马刀上下翻飞,他们用最简单的动作给眼前这些敌军造成了终生难忘的伤害,每一次出击都会划出一道美丽的银线,带出一道炫烂的血带,那是一条条惊惶不安的生命所绽放的最后光芒。被斩杀的蒙古军自然心寒,就连四周的喀尔喀各部勇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简捷至极的刀法,这可是许立这二百余人在几次生死大战中最大的收获。喀尔喀各部首领看着不断倒下的敌军,暗道:若是自己手下勇士上去恐怕也不会是这支辽东军的一合之敌,没有人能在宽阔的草原上抵挡这支士气高昂、刀法娴的骑兵小队,没想到就算没了火器相助,辽东军竟也如此凶悍,看来自己投靠辽东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们投靠辽东后。本来还心有不甘,以为辽东不过是凭借着火器之利强自己,今见了辽东军锋利地马刀,才终于对辽东军心服口服,最后一丝犹豫、不甘在许立等人的马刀下化为飞灰。尚可喜眼见许立等人势如破般向自己杀来,自己身前几百名军卒竟不能阻其片刻,被许立等人如切瓜般,斩下头来。

当下大急。叫道:“快,快上,给我顶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冲进来!”尚可喜身边仅剩的百余亲卫立刻拍马上前。战许立。这百余亲卫确也算得上尚可喜所率两万多大军中最为锐所在,不过在许立等人眼中却本算不上什么。顶多让自己多费此气力罢了。两支小队在尚可喜身前几十米处相遇,可士气、力量、刀法均不如辽东军的这支亲卫如何是许立等人对手。眨眼功夫,这队骑兵小队便被斩落马下,如滚地葫芦一般,葬身于许立等人马蹄之下,至此许立终于与尚可喜面对面。许立见到尚可喜当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尚可喜却是胆战心惊,看到许立率人冲向自己,不住后退,可他身边的军卒已是全军覆没,就连亲卫都不能阻挡片刻,那里还有人来救他。身后的明安身边虽还有几百人,可全是明安亲卫,明安自顾不瑕,只顾指挥着亲卫向另一侧突围,企图会合那里的几千歼军,继续苟延残,那里还有心派人来救他。看到尚可喜就在眼前,许立一马当先,杀向尚可喜。要说尚可喜本来也算是大明朝有数的战将之一,一身本事决不在许立之下,更何况其手中战力力沉势大,真拼起来,恐怕还略胜许立几分。只可惜此时地尚可喜已是心志被夺,见到许立率军杀至,许立手中马刀已劈自自己头上,慌忙横刀来档。许立虽然心急,却并不莽撞,知道自己马刀虽然锋利,可劈在尚可喜手中寸许杆上必占不了便宜,所以这头一刀本是虚招,若尚可喜冷静下来,必能看出其中破绽。可此时的尚可喜那里还能冷静得下来。

许立见尚可喜果然上当,忙刀锋一缩变劈为刺,直尚可喜腹。尚可喜手中大刀沉重,加之久战之下,力气不足,一柄大刀已是运转不灵,虽看到许立刀锋直指自己腹,急忙回刀挡在自己前自救,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听“扑哧”一声,刀尖入两寸有余,而此时尚可喜手中大刀才刚刚回守至前,尚可喜眼看已经晚了,再想停下来,却已没了力气,大刀借着惯仍旧向前抡去,正碰在许立战刀之上,这一撞不要紧,入尚可喜腹的刀横划了一道两寸深的大口子,顿时内脏稀里哗啦地了出来。尚可喜扔了手中战刀,还想用手将内脏捧回腹中,可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手刚刚举起,便已没了力气,最后竟是眼看着心、肝、脾、胃、肺一样样地掉落在地,绕在马蹄上,被踏得粉碎。久经战场的尚可喜,最后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手上。这时许立已转至尚可喜身边,一手抓住尚可喜头上发髻,马刀一挥,斩下尚可喜地脑袋,挂在马鞍一边。死不瞑目的尚可喜瞪大了双眼,仿佛还在留恋着这个世界。

许立斩杀了尚可喜,大仇算是报了一半,可他并未停下脚步,前面还有一个明安正等着自己。明安虽然急着突围,可他却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也知道尚可喜一身功夫远胜自己,还希望他能暂时拦住辽东军的兵马,可没想到尚可喜竟不是人家一合之将,转眼便已倒地身亡,死后也不能留得全尸,脑袋被人家挂在马鞍边上充当战利品。明安心中更是不安,越加不敢与辽东军正面锋,只急着命手下加紧突围,想要远离辽东的这些煞星。

喀尔喀部几名首领此时已对辽东军心服口服,那里还敢放水,四周骑兵刚刚眼见辽东军的勇猛,也被起了不服输的劲头,一个个仿佛吃了龙一般,生猛无比,明安别说突围,恐怕就是没有许立等人,他也活不了多久。

第一百零三章大仇得报许立等人此来只为报仇,当然不会让明安死于他人之手,自己兄弟的仇自然要由自己来报。二百余骑一路斩杀,片刻便将明安周围军卒消灭,仅剩下十几人围在明安身边。四周喀尔喀部骑兵也看出许立誓要亲手斩杀明安,不敢上前,免得被红了眼的许立错手打伤,全都奔向另一处战场,想在再立些功勋,也好在新主子面前显显本事。明安看到许立等人将自己团团围在中央,有心死拼,却又自知不是对手,有心投降,可看辽东军又本没有收降的意思,正在左右为难。突听对面许立暴喝一声:“明安!你可还记得当年之战,我几千弟兄死于你手,今便是你的死期,待我斩下你的人头,必会置于墓碑之前,祭奠当年战死的英雄!”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又岂会惧你!”明安虽然心中怕得要命,可还是嘴硬的道。,本不需要你畏惧于我,我只要亲手取了你的命,再借你的人头一用!”说完许立已是拍马冲了上来,周围二百骑兵也是步步进。仅剩的十几名护卫一听许立只要杀明安一人,再看到四周几百把雪亮的马刀,自知不敌,有畏死者马上跳马投降。辽东军也不理他,绕过跪在地上的降军,继续向明安行进。十几名护卫最后竟只有四人保护在明安身边,可在辽东军二百柄战刀下,很快便被分尸。明安手执战刀,看着四周距离自己只有两三步远的辽东军,一咬牙,竟反手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怒道:“就算死,我也只会死在自己刀下,岂会让你们如愿!”说完便要自尽,可立于其身边的许立又怎么让他自尽,若不能亲手结果了他,岂能出尽心中恶气。只听当啷一声,明安手中战刀竟被许立一刀劈开,手无寸铁的明安一惊。许立已是一刀直刺入明安腹部。四周围在明安身边的十几名辽东军也齐齐拍马上前一步。瞬间十几柄战刀刺入明安的身体,随后这些人打马离去。明安便如破了眼地水袋一般,向四周溅着鲜血。可这还不算完,后面的辽东军一批批的上前。在明安身上留下一个个透明窟窿,待二百余辽东军每人在明安身上刺了一刀。明安已仿佛一团烂堆在马上,直到此时。许立才再次上前,一刀砍下了明安的脑袋挂在马鞍上,准备后以此告死难的弟兄。四周喀尔喀部的骑兵早已看得傻了,没想到辽东军对待仇敌竟会如此残忍,要知明安早在第一次十几柄战刀入腹时便已是气若游丝,几轮过后,早已死得透透的,后面的辽东军不过是在鞭尸而已。直到许立最后斩下明安地脑袋,这些喀尔喀骑兵才长出了口气。不过在他们心中,辽东军除了不可战胜外,又多了鞭尸王地称号,自己可千万不可与之为敌,不然就算死,恐怕都不得安宁。许立等人结果了尚可喜和明安,另一边的战事也已结束,仅剩的三千余人,在无人统领的情况下只能跪地乞降,被喀尔喀部军卒押到一边。几部首领见识了辽东军地勇猛和毒辣后,更是心怀畏惧,来到许立面前,竟不敢大声说话,杰尕格小心的问道:“许将军,这些俘虏如何处置?”许立报了大仇后心情大,虽然不知师长后会如何处置自己,不过眼下此处只有自己及这二百辽东军,当然要树立起辽东军地形象,一挥手,道:“将这些俘虏押下去,派人严加看管。同时留下部分人在此打扫战场,其余人马上集合,随我去会合师长,定要将这些蒙古军一网打尽!”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杰尕格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派人去办,他自己及另外两名首领则聚集了尚可一战的军卒,列好阵形等待许立地下一步命令。

就在许立刚要下令全军开拔时,突然有人来报,不远处有一队骑兵正向此处逃窜,后面有大队人马追赶。只是距离太远,尚看不清看者何人。许立虽然不知前方战事如何,可他对师长,对战友们有着绝对的信心,想来逃命的必是蒙古军无疑,马上召来各部首领,命他们分散队形,阻击逃往此处的蒙古溃军。喀尔喀各部人马早对辽东军心服口服,竟无一人想过前面急于逃命的会是辽东军,全部依许立之令列好阵形。逃难而来的正是林丹、本和他们的几百名亲卫,见到前方有大军拦截,想要绕路,可对方大军横向展开足有几里之长,自己战马就是再快,也无法绕过这万余大军。无奈之下,只能在许立等人身前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战马。后面的吴宇看到前方有人列阵以待,也放缓了脚步,待走到与林丹相距一里左右,吴宇一举手,三千辽东军停在了吴宇身后,与林丹和对面的大军遥遥相望。

许立此来未带军旗,可他却看清了对面的吴字大旗和一边的飞马旗,便知来定是吴宇。此时两人相距千米,就算喊破喉咙,对面也听不到,许立灵机一动,取出短铳,好子弹,向天鸣。对面的吴宇一听,便知对面定是辽东军无疑,在这片草原上,除了辽东军尚无任何队伍装备火器。吴宇也取出火铳,对天一,表明身份。随后大手一挥,身后三千辽东军分从左右徐徐前行,隐隐将林丹及其几百护卫包围起来。对面的许立听到响,马上配合吴宇的行动,命齐布什、巴岳特两部上前会合辽东军,将林丹等人团团包围,侉尔侉部原地负责阵,而他自己却率领着二百余骑兵向吴宇靠拢。很快辽东军和喀尔喀部骑兵会合在了一起,而许立也会合了吴宇,吴宇看到许立安然无恙自然高兴无比。很快吴宇便注意到许立马鞍边上的两颗人头,不过上面血迹一片,已看不出是谁。问道:“许立,这颗人头可是尚可喜和明安?你真的亲手将这二人斩杀?”

“不错,正是这两个狗贼,若不能亲手取其人头祭奠兄弟,我后如何有脸去见他们。”

“好,好!你相助我灭了齐赛延诺是一功,亲手斩杀这二贼又是一功,现在又拦住了林丹这群溃兵,有此三功,就算师长也不会再责罚于你,如此我便放心了。”吴宇一拍许立笑道。

“就算师长责罚于我,哪怕是要了我的命,只要能亲手诛杀这二贼,为弟兄们报了大仇,我死无所撼!”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师长的脾气吗?最为护短了,就算你不立下这些功劳,师长恐怕也不会将你军法从事,顶多降了你的职,关上几天罢了。”吴宇看许立故意装做十分悲壮的样子,气道。

“嘿,嘿,哪是,咱们师长是谁啊,那可是杀神,不过这个杀神只杀敌人,从不杀自己人。”正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吴三桂也已率军赶了上来,看到许立竟也在此,眉头一皱,道:“许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留守吗?”许立知道此时瞒得了谁也瞒不过师长,再说他也从未想过要欺骗师长,那怕吴三桂听后要将他就地处决,他也不会对吴三桂说一句慌话。

“师长,我…”吴三桂打断许立,怒道:“是不是见到了尚可喜和明安,便一心只想着报仇,竟置军令于不顾!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将许立给我押下去,等战后再作处置!”面对上前的两名卫兵,许立不敢挣扎,甚至不敢解释。吴宇和随同许立一同来此的二百骑兵心中一慌,刚想上前为其求情,吴三桂双目一瞪,道:“吴宇,你知情不报。同样是触犯了军法。后再找你算帐。还有你们这些兔惠子,不好好守着大营,跑这来凑什么热闹?看在你们只是从犯,战后再处罚你等。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去!”吴宇和二百余名骑兵低下头,偷偷看了一眼许立。却发现许立虽然也未敢抬头,可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看来是有成竹,并不担心师长的处罚。众人不敢再为其求情,只得打马返回营盘驻地,吴宇也退到了一边。许立则乖乖的任由两名卫兵将其押下,若是喀尔喀各部骑兵见到这一幕眼珠非得掉下来不可。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许立面对吴三桂竟然连解释地勇气都没有,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吴三桂见许立和二百余骑已全都被带走,才招来吴宇,问道:“前面被围的可是林丹?”吴宇气吴三桂不分清红皂白便要降罪于许立,也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吴三桂也不着恼,反而解释道:“行了吴宇,另拉长个脸给我看,不管他许立立下多大的战功,可违反军令这事不假吧!这次若不处罚他,再有下次怎么办?若是人人都学他怎么办?若等他将来成了团长、师长,再犯这样的错误又该怎么办?到时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若是如此,还不如先教长个记,免得将来误了大事!”吴宇一听三桂这话中有话,抬头问道:“师长,你不是要杀他以正军法?”

“杀他?我可舍不得,这么一员虎将,又是足智多谋,分得清利害关系,我如何舍得杀他。听人来报,你能消灭齐赛延诺也是有他从旁协助?”看到吴宇点头,吴三桂才接着道:“这足以说明许立并未被仇恨蒙住双眼,还能分得出轻重,知道助你杀敌,虽然他违反了军法,可却又立下了大功,战后再为他慢慢细算…”

“师长,许立还亲手斩杀了尚可喜和明安,他还…”

“行了,我又不瞎,他马鞍边的两颗人头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尚可喜和明安的,别人地人头他许立还不屑挂于马上以显其功。你是不是还要说是许立率领着喀尔喀部骑兵堵住了林丹?”吴宇惊诧地点点头,回想当年,自己跟在吴三桂身边时,自己还曾以其兄长身份自居,处处照顾于吴三桂,可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当年的少年已成长为统率几十万兵马的大将军,更是事事算无遗漏,让人在敬佩的同时,也有了几分畏惧。吴三桂看到吴宇吃惊、畏惧地眼神,叹了口气道:“吴宇,你不需要有什么其他想法,我虽然长大了,成了,可我还是当年的吴三桂,敌人需要怕我,可我地兄弟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