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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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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到底将盼儿当做妹妹呢,还是打从心底喜盼儿?』顾盼亦肃容道:『这两样是不同的,你知道。』『能不能两样都有?』『为什么叫两样都有?我不知道能不能。』『当然能了。』『为什么当然能?』『因为我就是这样啊。』吴征咧嘴一笑,将顾盼抱起放在双腿间道:『从盼儿出生,我就陪着你。那时候总不知道什么喜不喜的情之事吧?就是我最疼的妹妹。长大之后才有情愫渐生,盼儿那么可招人喜,我怎能不心动?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盼儿我是娶定了,谁敢来抢,老子打破他的头!』『嘻嘻!』顾盼大乐,两人虽早知对方情意,还是第一回亲口说了出来。

吴征不仅说得有趣,还都是真心实意,每一样都大合少女的喜好,顾盼喜不自胜。

少女初尝情滋味,竟生起不枉多年一片真心,老怀大:『那,人家还有一个问题。』『你说,从小到大盼儿数之不尽的问题,师兄哪一个没回答。』顾盼定了定神,从偎依的膛前起身,大眼睛眨了又眨,面绯红之凑在吴征耳边,轻若无声般问道:『那……为什么一直到了现在,师兄还没有要了人家?莫不是盼儿有什么地方不好,入不得师兄的眼?还是师兄美见得多了,看不上盼儿姿平庸?』小小的脸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灵光四仿佛会说话。

此刻这对明眸微眯,像一轮月被从中劈开分置鼻梁两侧,眼角微微上翘,媚光四

的天庭,两道清眉微微蹙起。

额心那一段长眉锐利如锋,向两侧延展时却像大师手中的狼毫轻提一划,至额角渐渐变淡,大有随意又浑然天成的美观。

皱着的瑶鼻拔笔直,多又不显半分累赘的鼻头两旁,鼻翼圆巧可,弧线优美。

顾盼心中有不,少女气鼓鼓时撅着两片莹润丰的香

虽不是女子的樱桃小口,但线条利落,深深的角时时上翘着,让整张脸蛋连生气都笑意妍妍,说不出的人。

顾盼完全继承了陆菲嫣的媚骨天成,但又有少女的青娇俏,这份即使吴府上下也独有的风情动人心魄。

吴征忙合上了眼平定好了心绪,才敢睁眼凝神道:『盼儿若还姿平庸,世上还有好看的人么?』『哼。』少女双眉一扬,大有果然如此的得意,却不依不饶地悄声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有意无意就躲着人,小时候还罢了,后来连……连亲人家一下都不敢。』吴征拨开她额间垂落的长发,苦着脸道:『说对了,就是因为我怕你,我不敢。』『嘻嘻,人家又不会吃了你。』在情郎身边的少女,心情总是特别容易舒朗开怀,顾盼笑了笑问道:『什么叫做不敢?』『因为师兄待你独一份,和旁人都不同,除了之外,还疼。』吴征点了点少女的鼻尖道:『我们人是万物灵长,也不开从小到大徐徐缓进,从外到里都是一样。骨骼慢慢生长,人也慢慢长大,再到心肝脾肺肾,无一不是如此。女孩儿再美再人,总要慢慢长大。』『我不小了,多少人家的女儿十四岁连娃儿都有了,放在外头,盼儿都要成老姑娘。』『可是盼儿有没有算过,多少人家的女儿十四岁生娃娃时连命都丢了?』『这……时有听闻。』『那就是了。』吴征长舒了一口气道:『常人到了十八岁身体骨骼才算初成,尤其女子到了这个年纪,生养娃娃才能少受伤害。师兄就是太你,舍不得伤你,才时时要躲着你。你不会以为师兄……没半点想法吧?你不会吃了我,我还想吃了你!』『嘻嘻,原来是这样。』顾盼似懂非懂,但吴征的关之心拳拳还是全然能知,她半仰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晃过神问道:『人家到十八岁就长成了么?』吴征一愕,又苦笑了一下道:『不想骗你,实话实说,盼儿自幼习武又有……这个这个,天生又有好基,比起寻常人家应该快得多……』心结打开,吴征也心绪平缓,大胆地看向少女前鼓囊囊的山峦。

热辣辣的目光让顾盼觉得被目光盯住的地方一阵发烫,脯不由自主地一缩。

少女面上飞起两朵红云,忽然想到方才的话题太过大胆,车厢里还坐着母亲,语声虽轻,以陆菲嫣的内力末必就不能听了去,一时有些慌

可是情郎的怀抱太过温暖,即使在炎夏里极易出汗也舍不得离开。

少女赶忙躲进吴征怀里,借着螓首遮挡他的目光。

念及情郎夸赞自己长得快个中涵义,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马车迤逦而行,转过山路离青苏城又近了一步。

前方俱是官道大路,顾盼不适合再抛头面,又躲回车厢里,换了陆菲嫣在门口【伺候】。

母女俩换时,陆菲嫣白了吴征一眼,原本气势甚足,但一想此事实在不妙,又游移着目光躲了过去。

离青苏城百余里,眼见天晚时就能到达,前方的山村已隐隐现了轮廓。

四人行了大半腹中饥饿,正准备去村中稍事歇息。

吴征与陆菲嫣一同起身蹙着眉头远远眺望。

午间时分,百余户人口的大山村里不见炊烟。

只见人来人往影影绰绰,一个个行得甚急。

村口的空地里,还有大片的人群聚集。

二人对视一眼,驾着马车缓缓向山村行去。

平静的小山村还从末如此热闹过。

戴着高帽的官差来来往往,挨家挨户地叩响门扉,再入内细细地搜查。

这里大都是世代居住于此的百姓,老实本分,知知底,数十官差气势汹汹地到来着实让不少村民吓破了胆。

马车靠近之后,吴征看一名捕头搬了张半旧的木桌权作公案,面前摆了大批物品,大体是些略微贵重之物。

捕头正细细地查问这些物品的来龙去脉,状似查案。

吴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他们低调出行不愿多事,既有公差办案更不能出行藏,遂抖了抖缰绳,催促马车向前行去。

忽然一阵童音哭声响起:『爹,爹,你们放开我爹爹……』『走。去和捕头代清楚!小孩,公差办案你莫要多事,案情紧急,若再阻挠,连你也一块儿捉了去!』一名领头的官差扯着个肌肤黝黑的汉子,一手分开哭闹拉扯的孩童。

官差算是好脾气没有又打又骂,但孩童不肯放手,他焦急之下使力重了些,将孩童一把推倒在地。

那孩童虽在哭闹,倒也硬气,摔在地上不轻也不呼疼,咬着牙跳了起来抹把眼泪,又扑上去死死扯着公差不放。

『你……气死我了……』官差大怒,索一把提起孩童,押着那名汉子一同向村口走去。

吴征眼一眯,顾盼也从车厢中探出头来,眨着眼睛辨认片刻道:『是他……』『嗯,我们去看看,莫要轻举妄动。』吴征止了马车,回头向车厢内道:『师娘,这两人与弟子有一面之缘,弟子去看看究竟。』『快去吧。习武之人,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我自在此不妨。』『是。』顾盼戴了片斗笠,以纱帘遮住面容,吴征与陆菲嫣自后相随,三人悄悄来到人群周围。

此时空地上一团杂,围观者都在看公差办案,一时倒无人注意到他们。

『大人,在此人家里搜出大银一锭,人与物均已带到。』押着汉子与孩童的官差向捕头行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锭大银摆在公案上,指着汉子与孩童道。

『咝……』人群与捕头一同发出倒凉气之声。

这锭大银足有五十两重,且泽银亮发光,质地极好。

捕头拿起银子掂了掂,足有十余两重。

山村人家,若是省吃俭用倒也能存得下这笔家财。

但这锭银子一看就是官银熔铸所制,岂会到普通人家里来。

官差捉了两人,完全合情合理。

『你叫什么?』『小……小人……杨李……』『这锭银子,你从何而得?』『是……是……是贵人打赏的……』『贵人?哪位贵人?你可知姓甚名谁?又是何故打赏给你?』捕头的眉头越越深,狐疑更甚,额头的汗珠却不自滴了下来,似乎十分紧张。

『是在……是在……』杨李又惊又惧,本就不善言辞,在捕头威严的目光下更是心惊胆战,吐吐,明明腹言语,就是说不出话来。

『是在野山坡岸边,爹爹与我一同打鱼时遇见的贵人。他们买了几尾鲜鱼,便打赏了这锭银子给我家。』那小孩虽在哭闹,倒不惧怕,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买了几尾鲜鱼?』捕头将信将疑。

若有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游,心情好时打赏些倒也不奇怪,但要说有什么贵人会亲自去找船夫买鱼,还随手赏了块大银子……还有贵人出门游玩不带仆从的吗?哪有这样的贵人?他想了想又道:『你等可知几位贵人是什么身份?』『贵人的事情……小人……小人又怎敢多问……』杨李叫苦不迭,口齿又笨拙,更加说不清了。

孩童赶忙接道:『一位公子带着他的夫人们来买鱼,不知姓名。他们每个人都好看,爹爹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更好看的人。』『这……』语焉不详,难定身份。

捕头又掂了掂手中银锭,摇了摇头。

人群中顾盼刚迈步,就觉身后吴征扯住了衣袖,声音传来道:『不急,再看一看。』『唉……杨才,不是本捕头不分青红皂白要拿你。好叫你知道,近来青苏城左近连出十二起命案,凶徒手段残忍,来往客商与城中百姓死伤三十余人,更有多名妇女受辱。受害者无一不是财失人亡,这锭大银你说不清来路,本捕头不得不将你提回府衙,等太守大人亲自审问发落。若的确与你无干,自会还你清誉,若与你有关或是包庇案犯,严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