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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还要怀疑我的能力吗？”

“咳咳……”花原都想说话，却猛烈咳了一阵。花筝主动帮他戴了呼器，又注了药剂。

“如果使用我的血清，您应该还能再活几年。”花原都摆了摆手，缓了一会儿。

“没意思啦，小竹已经能独当一面，又有了沐沐，我也能安心了。”花筝沉默不语，花原都继续道:“虽然留下了花策，但有你在，他成不了气候。”

“那γ呢？苏幼凝的封印只是权宜之策，他迟早会卷土重来的。”花筝这几年一直没有放弃对杜寰的监视，没有发现异常，但心中总有些不安。

“γ本来也不是我能对付的，之后也给你了。”

“您还真是，过着任的人生呢。”花原都靠在椅背，目光望着空中不知某一点，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啊，本来确实应该过着更随意一些的人生。和紫微一样，我们从来志不在此。花原清……哥哥他是天生的王者，作为王储出生，自小肩负着帝国的未来，严于律己，也苛以待人。我们都很崇拜他，更没想过争夺王位。我们那时候都相信，他会一位优秀的国王，相信他会带领盛朝走向辉煌，带领王室恢复往的威严与荣光。”花筝默默地听着，没有到打断他的话。

“可是，那件事发生了，不止是我，父亲和王室都必须做出抉择，是王储还是人民？我并没有任何才华，可是培卿选择了我，是她将人民从即将到来的□□中拯救出来。”

“她是真正有慈悲心肠，雷霆手段的人，我很多时候都会想，为什么出生在王室的人不是她呢？”

“看得出来，您对先王后有着十分深厚的情，您她、信任她、也崇拜着她。”花原都出了笑容，“你说得对，在她还是哥哥的未婚时，我就喜她。不止是我，那时候盛朝贵族中的哨兵，十之八九都慕着她。”

“我看过先王后的传记，也看了不少轶事，我认为她拥有着某种能力——天生王者的向导能力。”花原都转动了眼睛望向她，“没错，我是在与她结合后才知道的，但这无法影响我对她的情，我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当然，身处在她的光环之下时，你本无法察觉出这种影响……小竹，真的很像她。”

“在我看来，殿下也很像您，或者说，过去的您。”

“是啊，所以还不够。是我拖累了培卿，我不能让自己对小竹的影响再去拖累小竹，你是我弥补的手段，是对小竹、对盛朝的补偿。”

“也是您逃避自己责任的手段。”花筝并未对自己的身份有任何质疑。

花原都叹了口气，“是啊，培卿离开之后我和死没什么差别，唯一的目标唯有帮她报仇而已。对这样的行尸走，又谈什么责任呢？”对于他的理直气壮，花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说真的，我很谢你，也觉得自己该谢你。你保护着小竹，让她获得了成长，还带来了沐沐。仔细想一想，你或许是我这辈子除小竹和阿简以外，最伟大的成就，也是对盛朝最大的贡献。”

“看来您只是想做一个自我总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当作是我最后的忏悔。”

“可是听起来不像是对我的忏悔。”

“你需要我的忏悔吗？”花筝是无奈地笑道:“这和我的需要无关，您如果没有忏悔之心，我需要又有什么用呢？”

“真没想到，”花原都恍惚地道，“有一天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让我们谢伟大的女王陛下。”花原都发呆般沉默良久，最后道:“我这一生亏欠的人，犯下的错误实在太多，其中大部分已经没办法弥补。但你，我已然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我又有什么好不足的，对不对？”

“……”

“我或许不懂疼痛，或许觉不到害怕，也或许不知憎恨为何物，但有的人一直在教我什么是。”花原都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一定是愚蠢至极的人，所以才一直学不会吧。”他死死地盯着花筝，像是要判断这句话究竟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像是要清这句话的真切含义，又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这句话的真假。

但最后最后的，他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小竹和沐沐，就给你了。”谈话大概进行了十几分钟，花筝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只剩下花簇。

花簇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花筝很快跟了上去，直到上了飞行机才听到她的声音。

“爸爸和你谈了什么？”

“陛下谈到了您的母亲。”

“妈妈？”

“是的，他谈了不少往事，说了您的母亲，花原清等等，也谈到了未来，希望我能尽心尽力地保护您和大小姐。”

“只有这些？”花原都会在这种时候代遗言，并不叫人奇怪。可是单独留下花筝，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还说了一些想。”

“关于什么的。”

“关于您的。”

“我的？”花簇疑惑。

“是的，陛下说您很像先王后，我说您也很像陛下。”花簇实在不知道，两人这时候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