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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觉得疼。

那三天三夜的酷刑都没有楚御这一个举动叫人绝望。

这副隐忍悲哀的模样，让楚御手抖了一下，几乎也握不稳了。

他杀人无数，早已不再是当年初见虞棠时年轻气盛的少爷。想要害他的，害他家人的，从来没有好结果。

可偏偏是虞棠。

扣在扳机上的手紧了又紧，最终颓然松开。楚御本想说一句“我不想再看见你”，却发现他竟说不出口。

就算到了这地步，他也不忍说一句让虞棠伤心的话。

楚御最终一把将扔到了地上，撇开目光，转身离去。

他随身携带的不只一把，这把曾对准过虞棠，他便不想要了。

那是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怎么舍得伤害呢。

-虞棠目睹楚御消失在门口，身子摇摇坠，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碎片扎破他的手掌，掌心渗出血迹，虞棠浑然未觉般。他低着头，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落在地面的毒酒上，融为一体。

他瞥到一旁被楚御扔在地上的，十指微蜷，忽而就捡起抵住自己的太。

他若是这么死了……倒也干净了。

食指微动，虞棠很快又松开。

不行。

少爷还没有走远。

他要是听到声，该多难过呢。那个人啊，就算误会他要杀他，误会他出卖了楚家……也该是会为他难过的。

许久，大概等楚御走远后，暗处走出一个人。

一个生面孔。

“三爷让我看着你果然没错。就知道你会动别的心思。”那人讥讽道，“一个下九的行当，装什么情深义重……”虞棠抬起头，轻声问:“酒是你换的？”沈念的走狗得意道:“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楚御还警觉，没乖乖喝下去，看来他也不是很信你嘛，不然这会儿早该死……呃……”

“怦！”那人震惊地盯着虞棠，额头一个血汩汩冒着血:“你怎么敢……”对我动手，我是三爷的人……

他话没能说完，死不瞑目地倒在那滩毒酒上。

虞棠站起来，黑的口对着他。他开了。

虞棠漠然收回，完全没有第一次杀人后的慌张。

“你又怎么敢……对少爷动手呢？”虞棠喃喃。

-虞棠不弱。他自小学的不只是戏。旦角也有武旦刀马旦，十八般武艺，刀剑高跷杂耍，不说样样通，至少都能略懂一二。

他有灵活的身手。至于用，昔楚御也曾教过他自保。只是他从没有机会用罢了。

第一次杀人便是现在。

少爷是他的底线。

-虞棠与楚御生了误会，楚御许久不曾回来见他。

他杀了沈三爷的人，沈念却没再派人过来算账。想来沈念如今正和楚御斗智斗勇，没功夫费在他这个小人物上。楚御厌弃了他，他便是弃子，连棋子都称不上。

楚御的府邸他进不去，会被人拦下。他便等，等了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