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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耽搁不得，她只得三步一回头地先离开。

****果不其然，次上朝时，朝臣都知晓昨东之事，林然就像无事人般，照旧上朝议事。

五城已然收回来了，她提议，请陛下班师回朝。

不知何故，她总有些不安，陛下之意是将突厥人赶出边境百里外。她看过舆图，边境再北就是沙漠，大周的人鲜少翻过去。

或许是她不知战事如何，心里总是牵着不放。

洛家的事，她记得不真切，对陛下确有儒慕之意，没有怨恨，自然就盼着她好。

朝后，她留下八王九王，一起商讨此事。

穆能去过边境，也是了解的，但他同样不知战事如何，认真分析道:“陛下之意，怕是要想斩草除。”

“不可，只怕斩不断的，我想请陛下回京，穷寇莫追的道理，只怕陛下早就忘了。”林然担忧道。

穆能明白她意思，想起陛下对突厥的怨恨，行军迅猛，极易出事，道:“殿下命人快马加鞭去送信，请陛下回京。”

“就怕我的话，她不肯听。”林然摇首，想到洛家的事，下定决心道:“不如岳父走一躺，洛城内已无大事，您去劝陛下回来。”八王在侧，听后遂自荐:“九王爷管着巡防营，不如臣去试试，该劝的话，臣都会去劝。”林然颔首，八王确实合适，又是陛下叔父，想必也是会听一听的。

说定后，八王择出洛。

东里的穆凉选一去请长乐入东做客。

是，风景秀丽，明媚景，东内亭台楼阁无数，穆凉择一高楼，四面空阔，挑目而望，可看见内各处景。

楼内设坐榻、食案。食案上摆着各致点心，还有里时令水果，不熏香而带着阵阵自然果香。

穆凉坐在案后，小炉内热水煮沸后，嘟嘟作响，长乐久久未至。

近午时，她才姗姗来迟，炉火上的热水早就煮沸过几回，穆凉子好，换过一回又一回，没有不耐。

高楼内四处无人，长乐踏入后，步至栏杆处，望着各处景，淡淡一笑:“小十九，你也会设鸿门宴，跟着林然学坏了。”

“我本就非善者。当初苏昭欺负林然，我心不平，命人去杀了她，至今也无人知晓是我。”穆凉自信道。

长乐微微诧异，依靠着栏杆，笑容肆意，半晌才言道:“你杀我，又是为何？”

“大概你也欺负了林然。”穆凉平静地起身，直视长乐。

两人极为平静，并无鸿门宴的气氛，里清风扫过，动衣袍。

“我欺负了她的次数很多，不知你说的哪回？”长乐道。她一向留意东，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也知现在的太子并非以前的林然了。

她按兵不动，并非仁慈，而是探不清林然的心思。秦宛最大的错误，就是留下林然一命，直接杀了她，哪里后面她被林然所杀的局面。

秦宛狠厉半生，仁慈了一回，却害了自己。

楼阁很高，是夏里乘凉所用，距地几丈，垂眸而望，风声过耳，让人害怕。长乐紧靠着栏杆，注意到食案上的茶具，笑了笑:“十九，你说从这里摔下去，会不会死？”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萌了一个cp，至微vs貂。

你嫌弃我、我却着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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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高阁之上，清风徐徐，动人的心思。

长乐站立不动，穆凉静静望着她，红微启:“你若跳下去必有损伤，且我本无意杀你，你若自尽，也与我无关。”穆凉惯来清冷，温柔不过是裹着无情的白纱，外柔内刚。她与林然的子恰好相反，林然瞧着不近人情，可做事都会留有余地。

“十九，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你会赢。当你定亲时，我很可怜你，可怜你的遭遇。那时在想，我与秦宛虽无法私守，却相见，她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她，这也是不错。”长乐着风，受到冷风扑面，将脑海里的热意屏散。

二人相处三十多年，比起其他人，情都要好些，于天家而言，极为不易。

长乐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似是没有任何情。穆凉体会到她的怜悯，淡淡道:“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当初接受林然是我自己的决定，从不后悔。”

“母仪天下之尊，谁会后悔？”长乐讽刺一笑，想起秦宛于她说的话:长乐，我知你无心朝政，可你还有我，我离不开洛，你等我十几年，不如再等等我。

她想到此，畔笑意深深:“秦宛没有错。”穆凉点头:“她确实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她只是妇人之仁罢了。”穆凉没有接话，秦宛的妇人之仁，让林然在痛苦中辗转，可她也谢谢秦宛，至少留林然一命。所以，林然心底有几分善良，留长乐一命。

“她的妇人之仁，我很。”

“你讽刺我？”长乐笑意敛去，换作一副狠之，十指紧紧扣着栏杆，指甲断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