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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闻言，豫王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去了便知道，定是你喜的。此物不方便在你父皇面前被他看见，否则非得要本王好看。”

“父皇与伯父兄弟情深，怎么会！何况伯父送给侄儿，有什么错也该侄儿来担，不是么？”高景说者无心，没看见话音刚落，豫王面上浮现的一丝影。

回廊灯光不比殿内明亮，有些黯淡了。初七无月，星光如碎玉，落在御花园池塘中，波光粼粼，竟有了几分海上风光。

豫王搂着他在那池边站定，道:“景儿闭上眼。”高景笑道伯父又在故玄虚，却也依言捂住了双眼。他不设防，角含着天真的笑意，在星光与灯火映照下十分朦胧，几乎被那光线扭曲，豫王目光深沉，扶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一动，池塘近在咫尺——锦鲤游过，赤红尾鳍破出水面，“哗啦”一声响。

豫王猛地惊醒，抓紧了高景肩膀。

“伯父？快点儿。”少年不地噘着嘴，嘟嘟囔囔抱怨，“你便是最会折腾景儿了。”

“这不马上就来了？”豫王一笑，收敛面上霾。

他击掌三次，高景隐约听见脚步声，犹如踏波而来，轻巧得不可思议。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奇妙的觉，他似是有所预料，捂着眼睛的手指蜷缩片刻，放开一条，只看见有光华飞快地掠过，接着又匿入黑暗中。

高景情不自地翘起角，耳畔听见豫王道:“景儿，看看罢。”重重帘幕密遮灯，孤光一点。

有段子徘徊识海不去的面容近在咫尺，高景眨了眨眼。这次他没跪着，与自己齐平的目光，高了快一个头的修长身段，神情淡然，捧着一把剑。

与他四目相对，明月躬下/身曲起膝盖:“见过殿下。”

“免了。”高景扶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跪，语气显而易见的轻快，“伯父，你要送我的便是他么？此前口口声声以父皇谕令拒绝，这时又送过来……不怕父皇怪罪了？”豫王轻咳一声:“不是他，贺兰，你自行解释吧。”应了句“是”，明月塌下，双手将那柄长剑捧过头顶，手指微动，出鞘三分，竟是青光一片，如雪如月。

虽未入手，高景已赞叹一声:“好锋利的剑！”明月道:“一年前王爷得了山巅寒铁，寻来漠北名匠为殿下打造，剑鞘镶有南海明珠，三尺三寸却兼容天下，正合殿下/身份。今是殿下生辰，还请殿下为此剑赐名。”常言宝剑赠英雄，高景年岁不大，见了这柄剑依旧心底雀跃。他袖口一挽，拿过长剑，见铭文处空缺，剑鞘雕刻细致，竟有千里江山。

“伯父用心，这柄剑的意义……实在令人受之有愧！”高景手持剑柄，拖开半截，细细打量后兴奋道，“孤喜极了。”豫王半掩口道:“平里本王不外乎风花雪月，替人造剑是第一回，得了景儿这句喜已心意足——对了，这人，你以后也留下吧，皇弟问起，说是本王送来替你侍剑的便是，如此一来，他便不会怪罪。”高景笑道:“伯父周到。”最`新`沷`怖`网www.4zxs.com最`新`沷`怖`网www.4zxs.com身侧的人仍保持着弓姿态，豫王往他背上一拍，借口有事便离开。他余光瞥见回廊上黑影一闪，似有所，笑意更深。

高景随手将剑给明月，见他忙不迭接了，缓缓道:“贺兰明月，一年未见，孤没想到皇伯父真能割。”明月恭顺道:“什么割，殿下谬赞了。”高景眉梢一挑:“你是陆怡的属下，自然归影卫队中。皇伯父将你送来，恐怕不止是侍剑那么简单……别紧张，孤不问，你好生待着便是。”

“是。”明月答道。

见他仍弓着，高景突然叹道:“这姿势难受得很，你站直罢，孤看不习惯。”明月闻言立时照办了，嘴微动似是想说什么，开口却是:“多谢殿下。”神踌躇，放在过往绝不会入他的眼，可今次高景却难得起了耐心:“你可有难言之隐？”明月抬起头:“殿下……对奴有误解，殿下所想……此次为您侍剑，是奴主动提的，并非陆卫队长与王爷的思量。”

“哦？”高景来了兴趣，与他往北殿居所走，“你为什么想来？”

“那中一见，殿下天人之姿……奴不敢忘。”

“虚伪！”高景佯怒，却是掩盖不了眉梢眼角的笑意——他还没到喜怒自控的年岁，心底所想便诚实地展现在了每一分表情中。

明月跟在他身后半步之遥:“殿下，在您之前，从未有人关心过奴的死活。”高景脚步一顿，心中嗤笑荒唐至极。可他偏生对这等言语十分受用，或许自小便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偶尔释出一点善意，别人就能铭记终生——这突如其来的恩说着荒谬，高景却因此心头一软。

“孤随口说的，也是因为你救了孤。”高景侧过半边脸，瞥过那英俊的少年，忽然笑了，“也罢，你开心便好——今后别‘奴’啊‘奴’的，孤听着耳朵不舒服。”明月从善如道:“属下遵命。”星光闪烁，回廊半盏灯光映在他面上，衬得皮肤越发白皙，似有雪。可与那些眉心贴着花钿、云鬓高耸的舞姬不同，这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