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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待失神的容非瑾经过她的身边时，她才讽刺地勾了勾，轻轻道:“你恨你我，就和我一样。”容非瑾睁大了眼睛，回过头，惊愕地听着江慕之继续说:“不然你唱得不会这么动情，你看，容非瑾，分开四年……哦，对了，对你来说，是七年，我们依然是这么默契，连想法都是。”容非瑾有些无措地握上她的手臂，眼底带着惊恐，想告诉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却听见江慕之嗤笑了一声，眼底带着几乎能将她推向地狱的讽刺。

就算江慕之知晓自己无法接受容非瑾，可还是会忍不住地为容非瑾的想法失落。

看吧，江慕之也不过尔尔，会像这世界上的一切凡夫俗子一样，会在她的追求者转身不时而失落，哪怕这个人她已经拒绝了，江慕之不自嘲地想，说不定容非瑾转投他人怀抱时，她还会嫉妒愤恨，会冲动地过去向她讨个说法。

莫名地，随着这一曲终了，她的腔里好像着了一团火，她越想浇灭她，却是助长他的气焰，仇恨，或者说嫉恨，像是野兽一样噬着她的心，让她一时有些口不择言。

她的手臂是暖的，目光却是冷的，她们离得极近，容非瑾清晰地听见了她因愤怒而变得略快的呼声，和那个人有些抑地咬牙切齿。

“承认吧，我们的相，在你的心里是个错误，就像歌里唱的，你恨我最后那一句，我你，你巴不得我们从来都不曾开始，这样你不必受内心的煎熬，不必做这种二选一的单选题……其实分手那天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认真的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听着江慕之越来越怒不可遏，越来越过分的言语，容非瑾忍不住在这个人面前了眼眶，七年的痛苦经过这一首歌的发酵，终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上前了一步，几乎要和江慕之顶着鼻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江慕之，眼底写了委屈:“我知道我错了，我也在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离开的那三年，我没有一天不在煎熬中度过，我不停地做噩梦，却没有一天能梦见你，为了惩罚自己，我的母亲到死，我都没有见她一面……”

“你用了多久怀念唐绵，难熬么？可我比你多了一倍的时间来思念你！”容非瑾动地揪着同样眼睛发狠的江慕之的衣领，哽咽着:“从我的歌声里，你听到的，真的是我后悔我们的这段情么？你是真的不懂么？真的不懂，我是在唱我的无力，我的失去，我的无法挽留么？我恨的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么？你说我不想二选一，可我自始至终都在二选一……”

“江慕之，七年，我们分开了七年，头四年，我也在和你一同悔恨，在唐绵逝去后，我一回江海市就和张祺洛离婚了！”容非瑾眼眶通红，哭得让人心碎:“你能明白那种，明明不久前，自己的家里还有着自己的人的声笑语，可就因为我的一个愚蠢的决定，转眼间就剩我一个人的那种痛苦和后悔么！我曾经的一切幸福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化作泡影，我握着一张结婚证和一张离婚证，失去了我的挚，连母亲都无颜去见，我还害死我的人最好的朋友！”容非瑾放开了江慕之的衣领，缓缓地蹲在地上，捂着脸颊，泣不成声。

听着容非瑾的哭诉，江慕之仿佛腔的怒火都被浇灭了，脑子瞬间冰凉一片，冷静了下来。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看到容非瑾被刺伤，竟然有一瞬间的报复成功的快，果真在容非瑾面前，她就会变得不像她自己。

江慕之无力地捂上额头，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心脏还在疯狂的跳动，她的眸光微微闪烁，站在高处俯视着容非瑾，却不知做什么是好，她的声音很轻:“抱歉，我有些急了，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你不需要道歉。”容非瑾闷闷的声音传来:“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怎么会打你。”江慕之哑然失笑。

她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

容非瑾却充耳不闻，她哭过后也发够了，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江慕之:“阿慕，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活该，你不愿和我继续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可我们已经相互折磨了那么长时间，你真的不能再给我次机会么？”在容非瑾怀期待的目光下，江慕之还是摇了摇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阿瑾，其实过去的那些事，又有谁说的准是谁对谁错呢？你有错，我也有错，那时你是我的恋人，我却没有发觉你母亲的病况，还有我出国和工作的那些事，我不该瞒着你做决定。”

“我们做了错事，是应该弥补，我知道那七年你过的很不容易，可是我们不能把自己事后的痛苦拿来当筹码，这种事不是比谁更痛苦，比谁更愧疚，就能解决了。是，你比我多活了三年，姑且看做你比我痛苦，可比完了，然后呢？你付出了代价，我也是，可我们为彼此受的伤害不会因为付出了代价就能弥补的，在心上刻下的痕迹，不是说重来一次，就能被抹去的。”

“我知道！”容非瑾动地站了起来，因为蹲了太久，她的腿有些麻，江慕之不由得上前扶住她，她顺势进入江慕之的怀中:“所以我这辈子会对你很好很好，来尽我全力弥补你，你可以出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