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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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半个月后，常永瞻从位在平遥县的总号回来，一回家便立刻来到父亲的书房，将这几天查帐的结果一一向他禀明。

“…大账房承认挪用了一部分的银子，然后又在账面上作假，不过我怀疑他只是替人顶罪。”若不是父亲拜托，常永瞻本不想管这件事，免得母亲顺势要他留在山西，尽管这段子可以把“大盛魁号”给信任的手下，但也不能都不回去。

“刘启在总号担任大账房也将近二十年，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背叛常家，如果就像你说的，那他究竟是替谁顶罪？”虽然三千两的银子动摇不了常家，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常四爷当然要追究柢了。

他沈了下。

“爹和大伯父已经不大管事，这两年都由大房的几个堂兄负责，自然不了干系，问题是要有证据…”

“我就说一定是大房搞的鬼，你们还不信，果然被我猜中了。”四太太抱着小馒头进来，正好听到父子俩的对话，悻悻然地说。

“娘。”常永瞻起身见礼。

四太太应了一声，然后在圈椅上坐下，虽然身旁还跟着请来的娘，但她依旧坚持要自己抱着孙子。

“大嫂老是一副她很会教养孩子的模样，可是生出来的几个儿子，又有哪一个是真的有出息？依我来看，她那个庶子都比嫡子更让常家有面子。不过咱们永瞻还真能干，一下子就从账面上揪出有鬼。”

“你可别在大嫂面前说这些话。”常四爷警告地说。

她愈说愈是洋洋得意。

“我自然不会当着大嫂的面说了，但是任谁都会这么想，多亏了永瞻，否则不知会被私多少银子。”常四爷吩咐儿子。

“你大伯父那儿我会去说，目前就先暗中调查。”

“是。”常永瞻回了一声，然后看向小馒头，父子俩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于是他把儿子从母亲手上接过来，放在地上。

小馒头好久没有下地走路，出不安的表情。

“万一跌倒摔伤怎么办？”当的可心疼了。

常永瞻可不希望儿子被宠得一无是处。

“老是抱着他，连路都走不稳，还是让他自己来…”见小馒头开始摇摇晃晃地到处走动，又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这才义落坐。

“既然请了娘，就给她来带，娘别累着了。”

“有孙子抱，娘一点都不累。”四太太看着小馒头，愈看愈可。

“媳妇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常四爷两眼也盯着孙子，嘴巴询问儿子。

四太太立刻抢在儿子之前开口。

“原以为她回娘家住蚌两天就会乖乖回来了，没想到半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难不成要我这个婆母亲自去求她吗？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还摆什么架子…”

“这件事我会处理。”常永瞻不悦地打断母亲。

她佯叹了口气。

“娘也知道不该你，但是大家都在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要圆房，娘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就说阿娣回娘家探望母亲，过一阵子就会回来。”他们夫何时圆房，与其他人何干？

“如今岳父过世，岳母一个人要下田，还得带孩子，她又是个孝顺的女儿，会担心也是应该的。”

“她已经嫁进常家，就是常家的人，哪还管得了娘家的死活？”四太太口气不地回道。

常永瞻嘲地觑了下母亲。